江南的莲失去了仲夏的照拂,便没了个踪影。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剩下几叶衰老的如同一具具干瘪的骷髅肢体,还漂浮在河面上,随波逐流。
一盏盏莲花灯漂浮在水面,映红了整个世界,临近的水面欲要燃烧起来,画舫轻摇,随着水波的逐流,而漂浮不定。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女音婉转而凄凉,越过冰冷的湖面,直直的进入人的耳膜,冻结人心。
“这是哪家的歌女,竟唱的如此动情。”我站在一家小商铺面,正在挑选今晚要放的花灯,耳边却突然飘入这么几句歌声,原本高涨的心情,一时间又变得低落起来。
“这您就不知道了吧,一看姑娘就知道是外地人,还非得不承认。”小商贩一脸的讨好道:“小的这家小铺虽不大,但已经开了好几年了,靠得就是信誉吃饭,就算小的知道姑娘是外地人,小的也不会故意昧着良心,蒙骗小姐的钱啊。”
“摊主大哥,我可没骗您,我确实是这里的人,只是前些年嫁去了外地已有许多年未曾回来过了。”我随便编了一个谎话继续道:“这女子的声音,我听着有些耳熟,怕是遇上了故人,所以冒昧的想向你打听一句,这唱曲儿的是何人。”
“哦,原来是这样啊,想必旁边的这位白衣公子便是姑娘的良人吧,啧啧……还真是郎才女貌啊,我活了这么半辈子还从未见过像姑娘公子这般俊俏的人物。”
“你胡说什么。”这摊主絮絮叨叨的还未说完,却被弄遥猛地出声喝止。毕竟是武将出生,虽然容貌长得俊秀了些,可那刻意散发出的杀气却将小商贩吓得往后缩了一缩。
“弄遥,你干什么。”我忙出声喝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弄遥不言,冷哼一声将身子转了过去。小商贩有些惊魂未定的看着我,怯怯道:“这位客官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没有,他刚死了老婆,心情有点不好。”我赔笑道,弄遥刚刚才转过去的身子,忽然又转了过来,那眼神……我实在是没法形容,大概,可能,也许是想要把我给活吞了吧。
“原来这个穿碧衣的姑娘不是他的老婆啊,哎呀!真是可惜了。”小商贩完全的忘记了方才弄遥那双要吃人的眼睛,一脸无比惋惜。
“摊主……摊主。”我连忙止住他的话,真怕弄遥会一个忍不住,真的当场把他活剥了。“您还是告诉我们那个唱曲儿的女子的事儿吧。”真的希望不要是她。
“哎呀。”摊主猛地一拍脑袋,爽朗一笑,露出一排还算洁白整齐的牙齿。“您瞧瞧我这记性,光顾着扒拉着这些事儿,把姑娘想问的事儿都给忘了。这个女子可不得了,是我们这苏县的花魁娘子,簟寒秋,才出道两年多,就把偎翠阁的花魁曙凤仪给比了下去。原本吧,那倚红楼的生意并不如偎翠阁,额自从这倚红楼来了个簟寒秋,就把魏翠阁的生意都给抢了过去。”
“那摊主可知道在簟寒秋出道之前,她的闺名叫什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说来也怪,别人吧,多多少少也还知道点,这个寒秋姑娘出道前的事竟没听人提起过。”
“哦,是这样啊,看来我的自己去看看了。”我低着头,喃喃自语道。
“姑娘,您这可使不得,那里是烟花之地,姑娘可是进去不得,若是以姑娘这等姿色,即便是放在我朝天阙之中,怕也是堪称绝世之姿,若出入烟花之地,被那些纨绔子弟所垂涎,那姑娘以后的日子可就麻烦了。”小商贩好言劝道,眉间充满了对那些销金之库的厌恶。
“无妨,我自有办法,况且。”我转身回眸,身后这个从头到尾都未发一言的男子,轻轻笑道:“我相公一定不会让我受到任何伤害的,是吗?瑾哥哥。”
“那是自然。”李瑾轻揽我的双肩,宠溺道。彼此会心一笑。
“哎,幸福来之不易啊,何苦要那自己的幸福去冒险。”
“大哥,您的好意我夫妻二人都能理解,只不过,那位女子极有可能是我的以为很重要的朋友,如果朋友有难,我又岂能熟视无睹。”摊主摇了摇头,不再多言,低首摆弄起摊上那些被我翻得凌乱不堪的物什。
画舫歌声不断,一声哀叹,三分惆怅,九分江水饮恨东流。舫上丝竹声乱耳,觥筹交错,女笑男欢,女子笑的是今日颜色事他人,换得几吊钱财?添得几缕秋霜?男子欢的是今夜挥金如土,赚得谁人侍寝?亲得几分芳泽?青楼之地,烟花之巷,大抵就是没般样子吧。
换上一身男儿装,阔步昂首的踏入倚红楼,这还是我第一来这种地方呢?不过,站在门口环视了一周,阁楼上的莺莺燕燕们穿着绣罗里衬,外披丝绣罗衣,保养得如雪的肌肤隐藏在上好的丝织品下,若隐若现,恰到好处。“这些臭男人还真会享受,什么时候我也来照着弄一个。”我低声喃喃道。
“你很缺银子使吗。”弄遥不屑地说道,自从方才那刻起,他对我便已经没有了一个好脸色。
“不啊,不过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