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企谷凉平这个人,其实还有个嫁在外地长野县的妹妹,不过似乎很久没联系了。
上午凉平排队的时候,闲来无事翻着手机上以时间排序的通讯记录,才发现了标注“妹妹”的某个联系人。
是那种已经嫁人的妹妹。
最近一次通讯是在三个月前了。
这样想起来,翻相册时候发现的和年轻的比企谷凉平一起照过相的女孩子,应该就是他的妹妹了。
至于凉平这个世界的父母,前几年就双双因病去世了。
虽然有点儿遗憾,但这样现在的凉平也能松口气了,一个人的父母总是最为了解他们的儿子的,自己起码不用担心被发现性格行为处事大变,被当成怪人什么的了。
这个未知的妹妹,和她总会见面的吧?毕竟自己的家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未来的相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看电话号码的所在地是在长野县,兄妹两人应该是不常见。
心里慢慢整合着原本属于“比企谷凉平”的人际关系,凉平在这么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徒步路经一处公园时候,突然——毫无准备地——
“比企谷凉平!!!站住!”
一声大喊出现在他的左侧不远处,他仍旧是反应慢了半拍,想了想才察觉的确是在叫他没错了。
扭头一看。
是一个女人。
怎么说呢?
乍一看是一个轮廓很优美的女性,但稍微一定睛,就发现了问题。
对方满脸风尘、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手脚发颤,整个人抖抖索索的。
妆容······这个年纪的少妇很少这样素颜出来走动吧······连个淡妆都不化,这个国家的女人不是不化妆就不出门的吗?
“您是?”比企谷凉平转过身子,试探着问道。
“哈?就算是害怕我为难你家和纱,也不用装作不认识我吧!!!你这个人果然连老婆出去找男人都能忍吗?!你这种男人真是逊啦!!”
女人似乎很是生气,说话很不客气,凉平一开始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但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少妇对自己······应该是原本的比企谷凉平的那点儿破家务事很熟悉的样子,提到那个冬马和纱时候那种抑制不住的愤怒和怨恨,以及就差写在脑门上的“我是怨妇”四个字,让比企谷凉平差不多一秒钟就对她的身份有了八?(^?^*)九不离十的猜测。
何况还有早上刚刚接到的电话哭诉做佐证。
苦主?
麻烦啦!
他又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番。
女人穿着一身有点儿褶皱的米色连身针织裙,显得身材很好,也称得上是细眉如柳,自然天成。双眸明澈如水,盈盈韵动中还蕴涵着无限的忧郁,琼鼻犹如精雕细刻般,完美可人,嘴唇偏薄且如同脸色一样,有些苍白。
那种所谓的凄凄楚楚的忧郁之美,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当然,这个女人似乎很不在状态,应该是很久没打理自己了,所以颜值综合分数要打个七折。
不过,看得出是个不错的女人,好好打扮护理一番的话,和自己照片上的娇艳前妻比,怎么说也是五五开才对。
看到这些,他感觉这女人的心里有很多事,装了太多至于不堪重负。
“喂,问你话呢!冬马昨天晚上肯定也没和你在一起,对不对!!!我老公也不在家!这什么意思你懂吗?你这都能忍?!!”
雪菜看到比企谷凉平默默不语,心头一阵火大,忍着胃疼走上前去,抡起肩包就要去砸比企谷凉平。
北原雪菜现在很不正常。
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她也一直没有什么人倾诉,以至于上来想打开了某种开关,说了这么一大堆话。
其实是凉平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和她搭话。
一起商量怎么让伴侣回心转意?
拜托,他都离婚了好不好!
就算没离婚,也不会去挽回!
离婚!
早离早舒心!
况且,现在算来,都已经离婚一个月了!
那对狗男友,如果动作快点儿,再不要脸一点儿,说不定连人命都搞出来了啊。
需要以尊严去挽回的婚姻,不要也罢。
“那个······北原太太啊,我其实和冬马和纱已经离婚了。”
凉平手一抬,就抓住眼前失态少妇落下来的柔软无力的手腕,云淡风轻地道。
在雪菜眼里,甚至有一种荒缪感,因为比企谷凉平淡定到像是在陈述一件和他完全不相干的事情。
“所以啊,她现在做什么事情,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您是找错人了。”
“离······离······离婚了!”北原雪菜脑子里轰地一下子炸开,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有点儿刺激,瞬间的空白过后,她像是磕了药一样,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