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油!很讨厌哎!她自认为在现代见过的帅哥不少,免疫力应该很高了啊!可是,这男生简直就是妖孽嘛,这么个绝世帅哥突然对她说这么肉麻的台词,她会害羞啦!怎么说她也只是个情窦未开的花季少女啊。
好讨厌的感觉!不行!要淡定!一定要淡定!
慌忙摆出那位恋夏的清冷范,原先那股子小女儿家的神态瞬间烟消云散,速度快到差点让怀秋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既然事情已经说完,那本王就先走了。你多加小心。”
“好,”恋夏应允着,却在心底暗暗思索,这人的武功到底高强到什么地步了呢?为何她竟一点也察觉不到?“王爷慢走。”
说来也怪,自从怀秋帮她调理过内息之后,修炼心法竟变得比以往更加轻松了,那股子注入她体内的清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助她的内功一路飙升。然而这却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不知为什么,她有种直觉,艾怀秋说会保护好她就一定会让她毫发无伤。安全感,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而连她自己也没发觉的是,自从有了这份安全感,她现代的性格暴露的越来越大胆了。她的笑容越来越多,甚至开始频频在晴暖面前撒娇卖萌。
从来没有这样的安全感,让她觉得这个世界都是安全的,让她夜晚的睡眠开始尝试着稍微深了一些。
艾怀秋,谢谢你。
而老色鬼的寿诞,就在这看似平静实则危机四伏的日子下晃晃悠悠的来了。
这天一早,去后山练完功的恋夏刚刚坐回房间的凳子,水还没送到嘴边,晴暖就在门口敲起门来了:“姐姐,你起了吗?我进来了喽?”
“嗯。”
晴暖抱着洗好的衣服笑意盈盈的推门进来,见她已经坐在桌前饮茶,有一些惊讶:“姐姐今天起的好早。”
恋夏悠然的泯了一口水,暗自笑了下,她每天都有起很早啊,只是不能让她知道罢了。
“正好啊,布庄将衣服送来了,”晴暖自顾自的说道,“快来试试吧。看着还不错的样子呢。”
因为不是嫁衣,平日里穿的这些艳红色的衣服都是很简单的样式,并不做多少繁杂的装饰。所以恋夏的这一件就只是白色的抹胸里衬,外面搭了一红色流云广袖束腰连身长裙,红白相称的束腰带上坠了白色的飘带,但就这简单的红白相间,恋夏穿上就有股不食人间烟火的脱俗气蕴。
晴暖一时看呆,直盯的恋夏有些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脑门:“看傻啦?帮我扎头发啊。”
绣着细纹的白色宽缎带将两鬓的青丝绾至脑后,自中段束起,轻轻一旋后用黑色的双棍簪固定住,缎带打成蝴蝶结,沿着缎带飘带编了几条细辫,随意的垂着,自脑后分出两缕长发分垂在胸前,其余的青丝便温顺的披在背上。
头顶则还是插上了流云锁的发梳,流苏垂在额头上,不敢相信,镜子里那个肤如凝脂,口若朱丹的绝世美女真的是她吗?
晴暖看着自家小姐这副倾国倾城的样子,啧啧称奇:“我若是个男子,定会被姐姐迷的七荤八素。只是,姐姐怎么连个发簪、步摇都没有,若是再陪一个簪子就完美了。”
谁知她话音刚落,窗外“嗖”的一声飞进一个东西,直接钉在了梳妆台上。
白玉的青花簪子顶部坠了些细碎的流苏,简约却不失大气,好不喜人。
晴暖惊呼:“好漂亮的簪子!”
恋夏则淡淡的将它拔起,指尖轻抚那沁凉的簪身,轻轻的“自言自语”道:“清风,替我谢过你家主子。”
清风刚来,她知道。
只是没想到,艾怀秋的心思竟细腻至此。
一听到清风来了,晴暖的脸上竟泛起了一片可疑的红晕,看来,这丫头是对清风芳心暗许了呢。
嘴角轻扬,恋夏将簪子轻轻插进发髻,对着镜子照了照,这下子,真的就是完美了。
装扮完毕后,恋夏便带着晴暖早早去了大厅去接待客人。
这样的倾城美女,笑容可掬的站在大厅认真招待来往的每个客人,怎能不让人印象深刻?大家纷纷讨论起这位姑娘究竟是相府里的哪位小姐,当有人认出这就是相府嫡女时,人堆里爆出一阵惊叹,这,怎么跟传闻中的那位嚣张跋扈的不太一样啊?该不是被休之后受刺激受大发了吧?
就在这时,给客人倒水的恋夏被热水烫了一下,晴暖即刻紧张的捧起她的手边吹气边埋怨:“你说你,这种事情让我做就好了嘛,疼不疼?”
恋夏调皮的一嘟嘴,冲着晴暖撒娇道:“有点疼。可我就是想帮你啊。丫鬟就不是人啊?好啦,快去忙你的吧!我没事。”
一个小小丫鬟竟然敢这样埋怨主子,而当主子的竟然还跟丫鬟撒娇!这样的关系真是让在场的宾客和下人们眼珠子都惊掉了,那丫鬟的埋怨如此自然,绝不是临时装出来的,很明显就是一直被晴恋夏这么宠出来了的。
传闻中打骂下人的相府嫡女,看来并不是那样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