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对劲,今天的怀秋很不一样,唇上那几乎要把她吞噬的力道让她深刻的了解到,这男人在生气。
虽然不知道他生气的原因,但肯定是她引起的就是了,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嘛,甭管他为啥生气吧,哄是王道!
别看他在人前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她可是很清楚,凡是跟她扯上关系的,这男人都幼稚且霸道的像个孩子,不哄不行。
并不会觉得烦,也不会觉得被束缚,而是相反,这男人几乎是已经得到了一切,却能为了她一人而吃醋、而幼稚,她感动都来不及,哪里会觉得烦?
伸手勾住他的脖颈,虽然有些承受不住他的力道,但她仍旧没有推开,任他发泄般的夺走她的呼吸。
等到怀秋终于肯微微放开她的时候,她的嘴唇已经红肿的快要滴血了。
“你怎么了吗?”
温温顺顺的环住他的腰,依赖般的靠上了他的胸膛,她很清楚的知道,怎么哄他才最有效。
“为什么要隐瞒你已经嫁给我的事情?为什么,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明明知道你是爱我的,却总是会在意你的一举一动,生怕你对我的爱减弱一丝一毫,我本不愿以爱之名把你绑在我身边,可我,就是控制不了,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
恋夏抱紧了他,对他这自我埋怨似的告白很是感动,眼眶一热便流下泪来,将脸埋进他胸口,瓮声瓮气的解释:“是我不好,一直忽略你的感受,你知道吗?对我来说,你好优秀,好完美,跟你一比,我太平凡了,我自己都觉得配不上你。我知道你不在意,你会守护我,可我,也想守护你啊。”
“怀秋,你是槿离幻灵院的统领,纵然很少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但,毕竟这是事实,如果我以槿王妃的身份去取得荣耀,大家都会认为,我是借了你的光,我并不介意别人对我的看法,可我不允许别人说你的槿王妃一无是处,所以,可以等到从幻灵院回来,再宣布婚事吗?”
虽然,她是真心觉得,成亲是两个人的事,没必要人人皆知,但,怀秋毕竟是一朝的王爷,娶槿王妃这种事情,是必须要昭告天下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知道,以怀秋这淡泊名利,为人低调的性子,这么反常的急切想宣布婚事,必然是想借此,来宣布对她的所有权。
要问她为什么会这么懂?因为,她也是这么想的啊,她何尝不想告诉所有人,这男人,是我的!不准碰!可是,她现在还没有那个资格。
以前,没有爱过任何人,她一直觉得,感情这种事情,只要彼此心心相印,不需要挂在嘴边,天天爱来爱去的,也不需要整天腻腻歪歪的在一起,更不需要那么小心眼的吃醋来吃醋去的,那样的爱情,是种束缚,是自私的占有,是不成熟,因为,哪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啊?
但,爱上怀秋之后,她懂了,爱情,根本不可能用理智、用道理去解释,因为太爱,太怕失去,所以对彼此的一举一动都很在乎,的确,谁没了谁都可以活下去,但一旦失去,生命便会失去光彩,活着,还不如死去。
人心,都是会变的,安全感这种事情,是没法永恒稳定的。
爱他,何必闷在心里?那种心有灵犀,百分百的相信的确存在,但,那只是别人的故事,却不适合他们,他们都太过害怕失去,做不到那种平淡如水的爱,他们,就是要爱的浓烈才可安心,有人说,这种爱情就像烟花,灿烂过就会慢慢消退,但是,如果连灿烂都没有,又何谈以后?以后的日子,以后再说。
怀秋听到她的告白,没有说一句话,而是缓缓推开了她,修长的指取过桌上的茶杯,一手扯开了胸口的衣服,指尖一道微光闪过,胸口便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一滴血珠自他的伤口飞出,滴进了茶杯。
恋夏心疼的用手帕给他止血,不住的埋怨:“你疯了吗?这是干嘛?”
怀秋握住她的手,认真的说道:“歃血为盟。”
好吧,她懂了,在随身空间里的时候,她曾经看到过,修灵的恋人可将心口的血融合灵力之后饮下,此二人的命格便可牢牢栓在一起,此生不会忘却。
恋夏没有告诉它,其实,早在她被晴语霜打到魂飞魄散的那一次,大神帮她入他的梦时就已经说过,入梦的代价,就是将他二人的命格拴在一起,所以,她才唯独不能读他的心,这辈子,也只能爱他一个人,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一点都不担心怀秋会爱上别人,因为,不可能。
但,她不会说。
穿越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就算怀秋能信,也没什么用,就不如让他亲自定了她此生的唯一。
所以,她也豪爽的拉开自己的衣服,取了心口的一滴血,滴进了茶杯里。
真是的,他们俩都已经成亲了,而且差一点就干啥了,她有什么好扭捏的?再说了,只是取心口血而已嘛,又没脱得太过分,该盖住的地方还是盖住了的。
怀秋拿起茶壶,兑了些清水摇匀后举到了她面前,轻声说道:“你,想好了吗?”
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