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站在桌前有说有笑的画着画,一派恩爱夫妻的模样,这一幕,深深地落入了房梁上的邱逸尘眼中。
昨晚他跟怀秋喝的可是陈年花雕,酒劲大着呢,怀秋回房间之后,他在凳子上坐了一会,竟然就睡过去了。
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是被怀秋的琴声给吵醒的。
刻意的将气息调节到最弱,隐去了自己的存在感,他起身走到门口,在门缝里看完了恋夏的那支舞。
惊艳之下,并不是没有伤感,但跟她的幸福比起来,微不足道。
她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束缚的舞姿,无一不在彰显着她的幸福,最爱的她如今找到了她的归宿,生活的如此美满,他又有什么理由不为她开心呢?
爱,不就是这样吗?
但没有想到的是,就因为贪恋了这一会,只顾欣赏舞姿而忘记离开,更因为一时的惆怅,在他们出去抓兔子的时候留在了屋里发呆,等到恋夏都快推门进来的时候才终于回过神来,飞速的窜上了房梁。
好在,凭恋夏现在的灵力,还不足以发现他的存在,所以,他倒也悠闲的躺在房梁上,看着她忙上忙下的打扫屋子,聚精会神的看书。
而他也并没有错过她看到那本手抄本时的反应。
很少有人能压住好奇心,只为了尊重爱人的隐私的,大多数的人在面对自己在意的人时,巴不得刨根问底刨到祖坟那儿了,怎么可能会白白放过不去看?
就因为这样,她的尊重才更显的难得,也更让他越发的确认,自己没有爱错人,哪怕,她并不属于自己,但最起码,他的守护,是值得的,不是吗?
然而,他却渐渐意识到一个更加严肃的问题,她竟然坐下看书了!天呐,这得看到哪年哪月?虽然,就这么看着她,也挺好的,但是!她发现不了,不代表怀秋那家伙发现不了啊!
要是让怀秋那小子知道他还在这里,不得秀恩爱到刺激死他啊?!
好吧,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他刚这么一想,怀秋就推门进来了,不过看恋夏在看书,又退出去了。
还没等他高兴呢,这家伙竟然端着饭菜进来了!天!他也还没吃饭的好吗?这是故意在折磨他吗?
好吧,其实不是。
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因为他的气息实在是太微弱,而且就算开了窗,屋子里还有很大酒味,怀秋就探了个头进来,几乎是立马就退了出来,还真没发现他在。
但第二次进来,刚走第一步他就发现了,本来想退出去来着,可是恋夏被饭味吸引,立刻就抬起头来了,整得他没法退出去了。
逸尘这次,还真是冤枉怀秋了。
因为得不到恋夏,子霆已经入魔了,他哪里还敢在逸尘面前嘚瑟?万一刺激过火了,这个也入了魔怎么办?就算他再牛,两个人加起来,对付起来可是不容易啊。
这不,决心低调的怀秋连宠溺的笑都得刻意收敛,只是淡淡的回应恋夏,偏偏,逸尘不领他这个情,真心是饿了啊,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们在秀恩爱!
哎呀!烦死了!这是书房好吗?要吃饭去外面吃啊!在这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干什么啊!诚心气他是吧!?
好不容易,两人吃完了,可以走了吧,恋夏又说什么给她画画!
画画哎!多么耗费工时的事情!他们倒是你侬我侬了,他可就快躺成偏瘫了!大哥大姐!拜托快走好吗?!
就在怀秋真心开始同情他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从房梁上翻身下来,轻轻的落地,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一脸阴鸷的看着还在作画的他们俩。
怀秋倒是早就停下了笔,在旁边看着恋夏做最后的修缮,逸尘下来的时候,无奈的对他投去了同情的一瞥。
没想到,恋夏竟像是没感觉到他的存在似的,仍旧在旁若无人的挥笔画着画。
直到那不停晃动的笔完美的一收,恋夏才缓缓的一边把毛笔放到旁边,一边调笑道:“怎么样?顶上的感觉如何?”
真是有些微醺了,就算,她的灵力再怎么不济,怎么说也是个奇才啊,也有作为一个习武之人所应该具备的最起码的警惕性吧,他在房梁上待了这么久,就算她是白痴,也总该察觉了吧!
让你嘚瑟,你牛啊,在房梁上待着呗,下来干嘛!
逸尘也猜到了她的用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尴尬的解释道:“我昨晚喝多了,忘了离开,又怕你见到我会觉得尴尬,所以才……”
“所以才这么生气,”恋夏走到桌前坐下,给他倒了杯水,又冲怀秋使了使眼色,等怀秋心领神会的出去之后,才继续说道,“你红颜知己的家,来就来了,躲什么呀,偷听很好玩吗?所以啊,你以后要来,就正儿八经的来嘛,再这样,我可就不理你了,让你在房梁上待到死。”
逸尘微微泯了口茶,只感觉一股苦涩在喉间蔓延,让他的声音里也染上了一层落寞:“你家?所以说……”
“嗯,我跟他已经成亲了。”
“恭喜,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