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嚼牡丹……”洛寒看着脸皮着实够厚的林清,觉得外面的人都错认了林清,什么谦谦君子,什么文才出众,其实就是脸皮够厚,也不知道是不是君长夜带坏的。
林清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他怎么会是牛,除了他之外,谁还会这么懂茶,这么懂洛寒的茶啊!
花如陌院子里的丫鬟们只觉得一阵风过,屋子的们似乎开了一下,又似乎没有开过,一个粉衣的丫头迟疑着要不要去看看,就被初晴阻止了。
“你们下去吧……”
她们看不清楚,她可是瞧得清楚,这么推进去,就是不要命的节奏了,不过她也弄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原本还冷战的两个人,此时却……哎,爱情这种东西着实烦人得很啊!
房间里暧昧的气氛席卷而去,花如陌只觉得自己脑袋里晕晕乎乎的,这就从洛寒的药房里,回到她的房间了吗,天啊,她以后要怎么面对洛寒啊!
而且刚才她还听到了初晴的声音,满院子的丫鬟都看到了,现在还是大白天的,她现在好想给君长夜一桶凉水,让他清醒清醒啊!
想着花如陌着实烦恼,一口就咬在眼前这个罪魁祸首身上,可是这下子,君长夜一直被讶异的欲、火,像是被花如陌咬出了一个口,一下子倾泻了出来,不仅淹没了自己,也要淹没了花如陌。
从晌午到天色完全发黑,稍稍清醒过来的花如陌,觉得自己无法面对洛寒,还无法面对着满院子的丫鬟们了,可是她也只能自己在心里悲愤,再不敢有任何的动作,眼前的君长夜完全经不起撩拨。
当然她丝毫不觉得自己是撩拨,她只是正常的反应罢了,肯定是君长夜的错!
“长夜……”
“嗯……”
花如陌唤了一声,而君长夜像是被喂饱了的狮子,神态说不出的慵懒和魅惑,就是从鼻息里轻吟出来的声音,都散发出一种无法抵抗的魅力,这样撩人的君长夜,可不是谁都能看到的啊!
“叫我夜,”君长夜说着,这样的昵称,是他特许花如陌的,语气中也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可是霸道之后,却有一点小心翼翼地感觉,不容拒绝是因为怕被拒绝吧!
花如陌嗤笑了一下,纤细的食指卷住了君长夜的头发,“夜……”轻轻缓缓,却有一种说不得的轻易流转了起来,仿佛这一声亲昵的呼唤就抵过了所有所有的一切了。
“夜,听我说一段往事好不好,”花如陌嘴角溢开一抹微笑,小声地撒娇道,“不过,你不许生气,我不想和你生气了……”
“你生我的气,我觉得……很难过……”花如陌说着,垂下了眼帘,这是真的,真真的难过,不知不觉之间,君长夜已经完全占据了她的感觉,为他欢喜,为他忧愁。
“好,我听你说……”君长夜伸出手摸了摸花如陌的头发,像是在顺毛,在安抚,同时心里也流过一丝丝的甜蜜,花如陌为他难过,为他伤怀,这样才对,花如陌的所有欢喜都该为了他才对。
“那一年……”
那一年,她很小,可是身体里的灵魂却不小,两辈子没有动过的心,为晨光中那个身影砰然心动,这一动就是这么多年,君长曦不仅仅是她曾经心慕之人,更是她所去所有,背负仇恨的黑色岁月里,最温暖的一个角落。
似乎只要想到君长曦,她就可以浑身充满力量,她就可以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她就可以不在仇恨中迷失了自己,她就可以放下对于花坤清父爱的渴求了。
那不仅仅是一个爱人,是她过去生命里不可忽视的一部分,抹去了君长曦,似乎就抹去了过去的自己一般,花如陌也知道自己对君长曦已经心死,可是情总还是,不是爱情,是一份一段岁月凝聚出的无法忽视的羁绊。
花如陌不敢去看君长夜的眼睛,她知道自己此时在冒险,这样的气氛之下,只要他们愿意,就可以让之前的不痛快抹去,她也有过珍惜此时的想法,可是没有办法,君长曦的病情始终是横亘在她和君长夜之间,不得不面对的一个梗。
“我答应过清辰,要治好他的病,他虽然不再是清辰了,可这是我的承诺,是我和他之间最后的联系了……”
花如陌不知道自己的意思君长夜能不能够明白,她并非是对君长曦余情未了,而是她始终忠于自己的承诺,这个承诺过去了,她和君长曦之间再无联系,从那以后,她花如陌就只爱君长夜,只爱他!
“君长夜,我花如陌绝不是水性杨花之人,我的心也不大,只能容得下一个人,现在这个人是你!”
花如陌虽然一向坦诚,可是却很少这样露白地去剖析自己的内心,她仰着脑袋,倔强地和君长夜对视着,可是她还是无法看懂君长夜眼中的色彩,她不由得有些彷徨,君长夜会相信她吗?
“花如陌,我……可以答应你,我把蛊王给你,甚至愿意用心血来养它,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一生一世都要待在我的身边,我若为皇,你便为后,唯一的皇后!”
君长夜一只手便托起了花如陌的小脸,脸上表情极为认真,无比的认真,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