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为进了定远王府的暮烟不忿,一年不到,这定远王爷也和一般男子没有多少不同,重新踏入了这烟花之地,也是这般薄情寡性,喜新厌旧了,可惜了她们的楼主。
不管心中怎么腹诽,她脸上都是笑吟吟的地和君长祺行礼问候。
可是君长祺根本连看都没有看她,锁着眉头直接走上楼去,向着惊鸿一瞥的那个房间走去,他的身份在京城中除了君长夜,没有人能阻止他。
门被推开,君长祺只瞧着一个背影,红色的罗裙半解,凝脂如雪的皮肤像是一块上好的锦缎,诱惑着人抚摸上去,那女子微微侧着头,她应该是在换衣服,可是却被演绎出了无法言语的诱惑。
这是一个专为魅惑而生的女子,她十分了解男人的劣根性,她也很懂得利用自己的资本,欲拒还迎,欲出还羞,对于男人来说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越难得到的才越珍惜,所谓……人性本贱!
“啊!”她似乎被粗鲁的推门声吓到了,半遮半掩的衣裳掉在了地上,满头的青丝因为惊呼的大动作,完全铺散开,正好将那裸、露身姿遮住了大部分,若隐若现之间,让屋外不少不小心惊鸿一瞥的人,鼻血狂飙。
而这个原本魅惑到极致的女子,因为脱了衣裳,也从一只倾世的狐狸精变成了一个受惊的小白兔,完全勾起了男人的保护欲。
这样的情况,便是一个太监也会被勾起欲望来,何况是来摘星楼的这些血气旺盛的男人们了。
可是这里面唯一没有反应的就是君长祺,他的目光极为冰冷,根本就看不出任何动情之处,可是他的动作却像是一个极色而又饥渴的男人一般。
他一下子走近这个女子,从上而下地俯视着她,一只手抬起了她的小脸庞,然后就这样直勾勾地瞧着,天雷勾动地火,美男抱着美女,即便君长祺已经将门带上了,依旧不能阻止他们几乎冲破血管的沸腾歪思。
这双眼睛,和暮烟不像,却和那个女人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个女子在君长祺打量她的时候,她曼妙的四肢也顺势缠进了君长祺的怀里,似蹭非蹭,像是在无意识地释放自己的魅力。
“奴家……怕,”
“嘭!”一下门被君长祺带上,他以为她怕的是那些男人赤果的灼热目光。
然后,不过半个时辰,君长祺走出这个房间,然后将这个女子带走了……
原本要进行的风风火火的初夜拍卖会,就这样因为君长祺半路夭折了。
由此,君长祺的花名也传了出去了,不过人家是天家王爷,三妻六妾再正常不过了,平常百姓也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了。
*
定远王府,经过几日的沉淀和思考的暮烟已经恢复了冷静,至少表面是这样的,该吃吃,该睡睡,一点没有因为君长祺归来却没有来看她而受到影响。
“夫人,你知道吗,今天王爷带回来了一个绝代尤物,京城里都传遍了呢,”那个想要攀高枝的丫头,刚从外面买东西回来,就忍不住来暮烟这里碎嘴了。
“放肆,王爷的事情岂是你能议论的,”
她还没有说多少,红儿就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同时她这话也顺便告诉暮烟,不要想太多,也不要问太多了,她不过是君长祺的一个女人,本就该谨守自己的本分。
出乎她们意料的是,暮烟像是没有听到她们的话一般,看着手中的话本,像是完全入了迷般。
红儿和那丫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暮烟若是多嘴问了,她们觉得暮烟管太多,可要是暮烟真的一句也不问,她们又觉得暮烟太过于冷清,又在心中为君长祺不值。
这不过是“疑人偷斧”的另类写照罢了,说到底她们从不曾站在暮烟的立场想过,她们都不是暮烟的人罢了。
可是暮烟真的不在乎吗,这一页不过百来字,她看了一下午也没能翻过去。
真正地君长祺回来了,那么煞自然就该回到属于他自己的位置上去,而君长祺也终于踏足了暮烟的院子了。
“王爷来了,”暮烟恍然抬起头,看着走近的君长祺,缓缓说着,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点不一般的温柔。
君长祺却是盯着暮烟的眸子瞧,不像,一点都不像,得出了这样结论的君长祺瞧瞧地松了一口气,他将暮烟拥入怀中,有些贪婪地汲取着暮烟身上的味道,那种能让他心安的味道。
可是暮烟的眉头却越锁越紧,暮烟的鼻子虽然比不上花如陌,能闻出数百的草药配方,可是却也比一般女子灵敏了好几倍。
幽幽的兰花香,这不是君长祺惯有的味道,他抱了另外一个人,又回来抱她吗,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僵硬住了,脸上的淡然面孔,也一瞬间被打破。
“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不好?”君长祺一下抱起暮烟向着内室走去,言语中满满都是担心。
“没,没事,只是孩子刚才一脚把我给踢疼了……”也幸好是孩子这一脚,将暮烟从几乎失态的边缘给拉了回来。
“孩子不乖,等他出来了,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