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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小雪去了前台,马英杰替她安排好了一切,古老板正好在前台。一见栾小雪问马英杰订的房间,热情领着栾小雪去了他特地留给马英杰的房间。
古老板把栾小雪送到房间里后说:“马夫人,有什么需要。只管喊服务员。”
“好的。谢谢。”栾小雪客气了一句。可等古老板一等,栾小雪苦笑起来。是啊。李小梅说她是马英杰的心上人,古老板称她为马英杰的马夫人。可她与马英杰却是八杆子打不着,表面的一切就是真实的吗?生活其实一直荒诞无稽地在上演着这样那样的闹剧。栾小雪一不小心成了这场闹剧中的人物罢了。
栾小雪独自坐在富士岛666房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粉红色的墙纸把整个房间衬映极其温馨、雅至。两米来宽的一张大床,摆了两对枕头。软和得如躺在水波中一般。栾小雪感觉舒服极了,扒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儿,便开始想罗天运了。他在干什么呢?他知道自己到吴都来了吗?司徒兰到吴都是不是住在他家呢?栾小雪的老家有句这样的话。小姨子的一半是属于姐夫的。司徒兰会不会也有一半属于他呢?
栾小雪突然好想他啊,他要是也在这张两米来宽的大床上。抱着她,亲着她。她钻进他的怀抱里,被他保护着,宠着。听他一声又一声地喊着:“丫头、丫头”那该多美啊。
在这间满是粉红梦想的客房里,栾小雪再想罗天运时,竟生出一种*的心理来,他要是突然来了,他们算不算*呢?马英杰对古老板说她是他的爱人,古老板还热情吩咐服务员,栾小雪需要什么,就马上给她送什么。还告诉栾小雪想听什么,也可以让服务直接送到房间里来。这可是她第一次享受这样的服务和乐趣呢,可是人躺在这样的环境里,总会滋生出许多与身体有关的想法来。她以前从来不知道想一个男人,居然总是从下半身开始的。她那么想他再进入她的身体里,再搅拌着她的全部世界里,也难怪,张爱玲总结得那么到位:“通向男人心中的路是胃,通向女人心中的路是荫道。”
她与其是心里想他了,不如是阴道想他了。栾小雪此时此刻确实有这样的念头,而且这种念头是那么地强烈。
手机啊,栾小雪真是恼恨自己,也难怪他曾经骂她的话,胆子小得如只老鼠,一惊一炸的。那么一场空惊,手机就被她摔坏了。她才知道,这官场中的事,翻手如云,覆手如雨的,不是她*心得的。昨天还在*心马英杰,今天马英杰就陪着女人游山逛水去了。倒是可惜了汪小娥,好端端的一条命,说没就没了。唉,栾小雪不知道为什么,汪小娥的影子冒出来时,心里又开始堵了起来。与床有关的欲念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她开始迷糊地犯困,睡吧,睡一觉,马英杰和司徒兰就游完了山,她和他就可以回秦县去了。她突然还是想回秦县去,呆在吴都,心里,脑里全是他的影子,想一个人太累了,特别是想一个得不到的人,那种心揪起来跌下去的滋味,苦恼得令人发狂。栾小雪不想要这种空想,她也受不起这样的空想。
偷人的乐趣,可能就不属于栾小雪这种人玩的游戏。栾小雪告诉自己,睡吧,睡吧。
栾小雪真的闭上了眼睛,她对自己说:“让他走进梦里来吧。”
梦终于来了,栾小雪睡着了。他还真的来了,他伸出了手,她也伸出了手,两个人的手终于牵到了一起。她歪着头笑着看他,他也歪着头笑着她。她傻傻地问他:“你真的敢牵我的手走路吗?这是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牵手吗?”是啊,牵手这么简直而又普通的一个动作,在栾小雪的生活里,竟然成了向往和奢侈。
人群多了起来,他突然松开了她,他突然变得象个陌生人一样不理她。她急了,哭着喊他,可他就是不理她。人群越来越多,他的形象越来越高大,可她觉得他离自己越来越远,她的喊声也越来越沙哑。“等等我。”栾小雪拼命地去追他,可越来越多的人围住了他,栾小雪进不去,他也出不来。
栾小雪着急了,她急得不顾一切地往人群里钻,她恨不得变成一只飞虫,钻进人群之中,找到他,落到他的肩上,心上去。可栾小雪越是着急,越是钻不去。
“不要走。”栾小雪喊着。
敲门声响了起来,一下,两下,栾小雪吓醒了,敲门声又接着一下,两下地响了起来,栾小雪坐床上坐了起来,心想是不是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是服务问她订餐吗?
栾小雪还在为梦中的自己伤心着,敲门声却一声响着,栾小雪懒洋洋说:“来了,来了。”等她走到门边,拉开了门时,她惊呆了。
他竟然站在门边。
栾小雪傻了,真是他,还是自己做梦啊。
罗天运见栾小雪这么傻看着自己,不说话也不让路,便推了她一把,侧着身闪进了房间,迅速送上了门。
“傻瓜,有你这样傻站着不让人进来的吗?被人看到了,影响多不好啊。”罗天运教训的声音又如从前一般熟悉地响在了栾小雪的耳边。
“真的会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吗?”栾小雪不确定地望着他,心目中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