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棋缘县,徐彦一行算是真正魏国腹地了。
不再是之前的走上一天也未必遇上一个行人,这一路上赶着马车的富贵人家,挑着扁担卖脚力的穷苦人家倒也见了好几个。
只不过最让徐彦头疼的,大概就数那个之前在马厩里和着自家黄牛喝酒的白衣男子了。
之前急着赶路,倒也没发现此人竟然一路跟了上来。
“我说你跟着我们是干嘛?”看着身后永远隔着些许距离的白衣男子,徐彦扭头问道。
白衣男子指了指徐彦边上的黄牛道“我也没别的想法,就是看你这头牛和我有缘,而且我这个人一向自负,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也一样,不抢,就等着你卖它。”
苏晋一脸好奇的转头把白衣男子上上下下看了个干净,对着徐彦问道“他谁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逻辑?”
“我哪知道他是谁啊,之前你还在棋院的时候,我回去看牛的时候就发现这个人拿着个酒壶和我家黄牛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作孽啊!最没法接受的,他还一口一个兄弟的叫着这头黄牛。你看它现在走路还有些不稳呢!”徐彦指了指身后的白衣男子对着苏晋轻声道。
苏晋一听的徐彦的话,仔细看了一眼边上的黄牛,发现这黄牛果然已经走不了直道,一路上竟还有些摇晃,要不是徐彦一直扶着估计早就不知道偏到哪去了。
苏晋伸出大拇指朝着背后的白衣男子,笑道“这位兄台果然是不拘小节,颇有江湖中人作风啊!”
白衣男子一听有人搭话,索性就是借坡而上,快走两步与两人并行,朝着苏晋拱手道“你别看我一副文人打扮,但我骨子里是个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剑客。”
说着话,白衣男子还比了个出剑挑刺的动作。
苏晋一听这话,一脸惊奇的对着白衣男子拱手还礼道“好诗啊!想不到阁下还有这等诗词造诣,不过我看你还缺柄剑,诺!就像这位仁兄身上背着的重剑,不然你就这样双手空空可没有气势啊!”
说着话,苏晋指了指白衣男子身侧,又指了指徐彦背后的巨峰重剑说道。
白衣男子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想佩上柄锋利宝剑,实在是这世间就没有能瞧的上眼的剑。不瞒你说,这剑我也收集了几柄,原先是打算能有个行走江湖的傍身家伙,后来却发现还不如没有,哎!怪也就只怪我,宁可要心头所好也不想将就手上重宝。”
苏晋听了这话,也不回答,而是拿着肩膀碰了碰徐彦,把头凑到徐彦耳边小声说道“你看看,这家伙装逼算是装得圆满了,以前我还一直以为我算是够不要脸了,想不到这里竟然还有个更厉害了,竟然还能作着诗来衬托自己。”
徐彦翻了个白眼,心想原来你还知道自己不要脸啊!不过白衣男子的话再加上苏晋此时的耳边低语,倒让徐彦想起了一个人,只不过一时半会没有个具体印象。
想了许久也没个头绪,徐彦索性甩了甩头,也不去自寻烦恼朝着白衣男子道“在下徐彦,虽然是个剑客,但我这牛呢正如我先前所说,我是不会卖的,你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吧!不用在我这耽误时间了。”
白衣男子回道“在下姓李名白,唐国人士,也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凭心而为,兄台也不用劝我了,就是软磨硬泡你这牛我也要弄到手。”
还不得徐彦开口,苏晋赶紧摆手道“您看看您都一大把年纪了,可别叫兄台了,担不是啊!在下苏晋,哪国人士还真不太清楚,我这个人也没啥爱好,就是喜欢阻挠别人随性行事。”
李白丝毫不见有气愤神色,笑道“你这话可不要说满,过不了多久你们的麻烦就要上门了。看起来这个麻烦好像修为还不低,至少我看你们两个是难以抵挡的,我也没啥要求,你出牛,我出力如何?”
徐彦摇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牛不仅是你兄弟,还是我兄弟呢,你也不用说了,我是不会出卖兄弟的。大不了不过就是和来人打上一遭,大家都是一个脑袋两个胳膊谁还怕了谁不成。”
李白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徐彦这番话的欣赏之意,称赞道“有魄力,是有个热血武人的样。你放心,待会打起来我一定帮你。”
徐彦刚准备开口道谢,说声不用。
还没等徐彦话说出口,李白又接着说道“待会你们要是被打死了,别的不敢保证,帮你们俩收个尸再勉为其难接下替你们照顾这牛的任务,我李某人还是能做到的。”
徐彦一听这话,到嘴边的谢字又强行咽了下去。
苏晋突然开口道“来了!”
只见远处一艘轻舟腾空驾雾而来,船上站着一个白胡子老头和显阳公主仆二人。
等到轻舟落地,袁真人先是将轻舟缩小成手掌大小收入储物袋。接着又看了一眼徐彦身旁的李白,转头对着显阳公道“我记得你跟我说的可是只有两个人,怎么现在突然又冒出来一个?那这价钱可就不能按先前商量好的来算了。”
显阳公怒道“我哪里知道他们有三人,再说一个聚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