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彦就算加上从青昊那获得的记忆也没见过如此阵仗,一时之间也是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安慰灵绣,只好伸出手掌揉了揉小姑娘头顶,以求能够达到安慰对方的目的。
也不知是不是徐彦的法子真的起了作用,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灵绣果然一下子止住快要溢出眼眶的泪珠子,换上了一张爽朗笑脸,仰着头看着徐彦。
“哟,这不是我们大秦的二皇子殿下么。不对,现在得叫二王爷了是不是?不是说出门历练去了么,这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可惜这种温馨场面还未持续多长时间,就被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打破。
只见出声之人是一位身着白袍的中年男子,正捋着山羊胡带着众人向徐彦三人而来,不过此人最显著的特征要是一双倒三角眼睛人一眼看去就知道此人绝对不是个善类。
张言武依然平静如初,丝毫未受对方讥讽的言语影响,而是对着几个改变方向向他们走来的领头数人鞠躬作揖“师侄言武见过各位师叔,此次回来匆忙又被一些琐事耽搁,未能一一去拜会各位师叔,还请诸位师叔多加谅解。”
众人大多摆手称无妨。
“不敢,我不过就是一介乡野武夫,可受不得你堂堂一国王爷拜会。”白袍男子显然不准备让张言武下这个台阶,虽然嘴上如此说道,当脸上的居傲神色却是丝毫不减。
“奴婢等人拜见贤徳王,贤徳王爷吉祥。”
原本还走在队伍后头的十来名侍女这时也听到了白袍男子所言,哪里还不知张言武的身份是,一个个齐齐跪在张言武身前施以大礼。
就连徐彦宋满身侧的两个小姑娘也是如此。
“都起来吧,既然我已经入了玄武院,自然是已经下定决心放弃了皇室身份,再说你们如今也不算是宫中之人,也就不必再对我一个平头百姓行礼。”张言武张开双臂,一手托着一个将身边最近的灵绣二女扶起。
这话虽然是对着那些跪在地上的侍女说的,但却更像是故意说给白袍男子听的。
白袍男子冷哼一声,突然转移话题问道“叶敢当呢?怎么,抢了两个好徒弟就想躲起来?”
张言武回道“李师叔看来是你误会了,家师原本是想亲自带两位师弟来领取玉牌的,只不过峰内突然出了点小意外,又没办法抽身亲自前来,这才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由师侄我来代替师父带两位小师弟前来。”
白袍男子还想多说两句,却被南宫尉开口阻止“李峰主,算了,掌门也同意了这件事。再说他一个小辈,你又何必为难人家。”
白袍男子定眼看了眼张言武,这才转身随着众人离去,临走前留下一句“明年他叶敢当可就钻不了这个空子了,掌门看他脾气倔让着他,我李虎可不会惯他这个毛病。”
看着一众人等离去,徐彦问道“他是谁啊?竟然如此嚣张。”
张言武苦笑道“他是元剑峰峰主,素来与咱们师父不对付,其中恩怨三言两语也是无法说清的,我这就不多赘述了,还是先去给你们领玉牌去吧。”
说完,张言武也抬步跟着南宫尉为首的众人向大殿边侧一处别院走去。
待走到别院门口,灵绣二人被拦了下来留在院外,只有张言武领着徐彦和宋满二人别院。
穿过别院门口的空地,刚一踏进大堂,李虎的咳嗽声又传了过来“你们三个,在门外候着,没看到这里已经人满为患了吗?”
内务堂别院大堂空间极大,虽说南宫尉一行人数众多,但还远远达不到李虎口的人满为患的地步,甚至于内务院当中还有几名弟子是处于空闲的状态。
“内务堂又不是你家元剑峰,我们想不想进门,要不要出去你管得着吗?”这次最先开口回应的徐彦。
“好好好,还从来没有那个新入门的弟子敢这么和我说话,你叫什么名字?”李虎一脸说出三个好字,可见其已经极为愤怒。
“行不改姓,坐不更名,在下陆云。”徐彦在说这话的时候,甚至自己都感到心虚,只不过在拥有了青昊的记忆后徐彦已经能面不改色的随口胡诌。若是以往的徐彦在被如此多人盯着看,只怕早已露了怯。
李虎咬着牙指着徐彦道“很好,这笔帐我要去找你师父叶敢当去谈谈,我倒要看看叶敢当该数个处置你这个以下犯上的劣徒。”
“请便,我陆云从小到大只要占着个理字,就没怕过谁。”徐彦此番行为可以说极为胆大,甚至对李虎比了个请的手势。
李虎听了这话可以说极为震怒,要不是内务堂围观人数众多李虎没能拉下面子对一个小辈动手。
不然看现在李虎气的怒不可揭的样子,只怕要是换了个偏僻地方,徐彦早就一命呜呼了,哪还能让他再逞几句口舌之快。
出乎意料的是,就连看似温和的张言武都并未阻止徐彦的言语,反而是有着些许纵容的意味在里面。
就在李虎即将爆发的时候,一直着这边的南宫尉过来打圆场
“你一个小辈怎么能这么对李峰主说话,快点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