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魔法师,并不是杀人魔,即使真正能成为大魔法师的人手底下几乎都是尸横遍野,但不得不说,魔法师们根本乎,因为这个世界上不是你沾染我的鲜血就是我割下你的脑袋。
但是罗威和维塔娜还是没想到这个少言寡语的女孩下手会如此果断。
跨过门前两名连夺走他们生命的死神的脸都没有见到的狱警断尸,女孩再次用光剑挥出的魔法飞刃斩断或准备逃跑或举起精铁武器反抗的士兵们。
“你们走左边,我走右边。”女孩留下一句,然后向右奔跑起来,留给一对情侣一个纤细的背影,以及一地流淌出血液,死不瞑目的尸体。
维塔娜与罗威面面相觑。
仔细想想在这觐见国王的六名魔法师中,他们唯一不清楚不了解的只有那个少女......
“说起来她叫什么名字?”罗威突然道。
维塔娜摇摇头反问道:“我不知道啊?你不知道吗?”
“我没问过啊,我以为你们女生会问的!”
“她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
两人已经看不见女孩了。
“谁知道呢,我们该走了,走!”
———
女孩没有迟疑,一路上无论是手持武器的卫兵,不幸路过的女仆,又或者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王公贵族都没有一人能够逃脱被光剑的斩杀的末路。
女孩没有迟疑,她的脸上被溅上了血液,但是表情毫无变化,即使是稍有皱眉也很快的归于平静。
她的脸上唯一看起来还在运动的器官只有两个,一个是她不停寻找着目标的双眼,另一个是她微微颤动的嘴唇。
“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
一道以血肉组成的系列装饰,铺设在猩红的地毯上,在洁白如画室的墙壁上真正的画上了一朵的曼陀罗花,在这道路的尽头,女孩站在了一道封闭已久的门前。
“到了......”
她的剑悬停在距离门,还有一厘米的。地方,没有斩下去。
这里就是雷先生她来的地方。
对于她来说,这里有可能是旅途的终点,也有可能是旅途的起点。
“死亡?死亡概率大概在80%左右吧,不过别担心,那是针对那些平庸的试验品而言,对于你来说,也许是百分之四十?或者百分之二十,或者更低,总之你只要依照我的安排,危险就会降低到最小。”
回想起在出发前的那个夜晚,她躺在床上,她想抱着雷先生,因为明天就要与他分开,心中十分不安。
但是雷先生阻止了她,然后在她的魔导书上写了些东西,并说了些话。
按照那些话与字,她来到这里,她看着那些魔法阵图,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会不会害死那些关心她的人们。
在霍伊尔修改魔法阵时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而当她站在王宫面对国王与邓肯时她又发现,这些人的行动似乎都在帮助她来到这里,包括霍伊尔。
她从一开始就别无选择。
所以门在侥幸存活一秒后,还是被狠狠地劈成无数块,露出其内藏的玄机。
一台机器,一台制造植物的机器,即使是现在,它依然在运转着,而雷诺就站在机器的面前,安静地像一桩石像。
直到少女走到他身边。
“老师,我来了。”
他没有转头,但是手极其精准的移动到女孩的头上,抚摸着她的头发:“做得不错,好了,进去吧,迎接新生。”
女孩从那面一开始她以为是玻璃的透明壁上穿过,了机器内部,她的手上捧着一块晶莹剔透的血红六角宝石,当宝石到机器十秒之后,它裂开了,然后女孩被浓密而厚实的寒冰血液裹在循环之中。
那是在矿洞之中,汇集了一个小镇人类血液与新生的水云虫结合而成的血云石,它们是死亡与新生结合的产物,它们可以带来的当然也是死亡——或者新生。
————
法拉斯王国现在是一片混乱。
从几位法师牢中之后说起。
王宫外围,一帮平民与领头的法师们打着拯救无辜受害者的口与另一帮在王宫贵族领导下的士兵以及少数平民在王宫阶梯上下形成了对势状态。
要说在法拉斯这个地方,平民与士兵的分别真的不是很大,法拉斯人民的身体变化过于猛烈,而王国并没有足够的财力去购买新的,适合这群日渐隆起的肌肉的武器装备。
所以即使是手持刀枪剑戟,身披尖锐铠甲士兵在这群腕力足以掰断钢铁的肌肉人面前,也和没穿一样,他们不如脱掉那身妨碍运动的装备凭借自己同样强大的肌肉去肉搏。
不过碍于王宫的脸面,倒也没人真的脱了铠甲。
所以上面的士兵们没办法把这群平民赶出王宫范围。
但是下面的平民也没办法真的无事铁器冲上去,何况他们也只是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