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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的疑问让颜琦之的脸色变的愈发难看。她盯着咖啡倒映出自己的面容,想起了那个在自己生气或者发火的时候主动凑上前带着笑容安慰的少年。
她有些不习惯如今这个陌生的他,她觉得心里空空的。仿佛少了什么。
她明白自己从来都没有认真对待过和傅祁言的这段感情,她一直把傅祁言当做自己受伤之后可以寻求安慰的避风港。至于这个避风港伤心还是受伤,她根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想到那个傅祁言口中的新欢,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咖啡杯。挑了挑眉。有一种玩味在心头蔓延。虽然傅祁言有了新欢这种事情不足为奇,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大好前程极有可能会因为傅祁言的离开而丧失。
这种拼命想得到却得不到的心碎感,让颜琦之想要尽快的见到这个女人。她想知道是什么女人可以让傅祁言在他的记忆中一点点忘掉关于自己的回忆,也想知道是什么女人可以让他揪心。
想到这里,她提起自己没有光泽的包包走出了咖啡厅。
而另一边已经离开的傅祁言现在对现在的颜琦之又是一种什么感觉?
只是老朋友吧。傅祁言心中想着。他知道自己对颜绮之已经没有了曾经的那种心动。现在心中只有平静。过往的事情仿佛历历在目,他不想知道颜绮之当年不辞而别的离开。
其实聪明如他,他其实早已猜出了什么只是没有戳破。
是不能说吗?不。只是不想说。
现在的他已经不想去计算谁对谁错了。他觉得这些都和他毫无关联。他现在只期盼着能赶紧见到那个现在担忧的可人儿。
他的鹿鹿。
天边的斜阳泛着红就这么的照进了病房。病床上的沈鹿在阳光的暖晒下,显得又是那么的美好干净。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边空无一人。终究是有些寂寞。心里莫名的难受,大概是他没有陪伴在自己身边吧。但是想到他身为娱乐公司的总裁。肯定有许多棘手的公务需要去处理。
沈鹿在心里为傅祁言小声开脱,才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
她不知道自己在病床上待了多长时间,但是xia身的饱胀感告诉自己需要下床一趟。
她蹬着腿想要下地。却发现怎么也够不到地面,她本能的想要叫傅祁言但是发现诺大的病房只有她一个人,她只能继续试着下床。
傅祁言刚提着吃的进病房,就看到沈鹿挪动自己小小的身躯想要下床。他立马把吃的放到旁边,用自己的大手扶着沈鹿的腰肢,将她抱回床上。
“鹿鹿你才刚刚醒来,身体还很弱,先别下床好吗?”傅祁言一脸紧张的看着沈鹿。
“祁言,其实我.想下床是因为...”沈鹿感觉到自己的脸在慢慢升温。
“怎么了鹿鹿?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用不用我叫医生。”傅祁言看着沈鹿扭捏的样子以为她感到哪里不舒服,想要起身去叫医生。
“不是的,祁言。我没有不舒服。”沈鹿将傅祁言拉住,脸埋在他怀里闷声说道,“我...我就是想下床去上厕所。”
傅祁言听着沈鹿有些害羞的声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到看到沈鹿涨红着脸看着他时,才低笑出声。
“你!傅祁言你笑什么!”沈鹿听着傅祁言在自己耳边低沉的笑声,心里感觉到更加的不好意思。她将手握成拳,轻轻捶了捶傅祁言的胸口说道。
“都是你!大坏蛋,明明我刚才都下床了,你又把我抱上来。还要问我想要干什么,你还笑!都怪你。”
傅祁言感受着胸前轻轻的捶打,又听着沈鹿有些撒娇的责怪。这一切不仅没有让他感受到不耐,反而觉得十分甜蜜。他握住沈鹿捶动的小拳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缓缓说道。
“那我现在带我的小朋友去上厕所好不好。”
沈鹿听着在自己耳边那个低沉声音,本因为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与醇厚的嗓音有些迷醉。但听着他叫自己找朋友不免有些生气,“谁是你的小朋友啊!我不是小朋友。”
“不是,不是小朋友,是我的小鹿。”傅祁言用手轻揉着沈鹿的头发,仿佛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
“我先带你去上厕所。”傅祁言故意拖长了后面两个字,趁着沈鹿失神间将她打横抱起。
毕竟是高级病房,包间内就有厕所。傅祁言将沈鹿安置在马桶上,却看着她迟迟没有动静,不免有些疑惑。
“怎么了?为什么不上。”
沈鹿听到这话感觉到自己脸红的都要滴血,“傅祁言你!你出去啊!你在这里我怎么上!”
“可是鹿鹿,你才刚刚醒来,万一一会儿晕倒了怎么办?我在这里...”傅祁言还没说完就被沈鹿推出了厕所,听着重重的关门声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沈鹿想着傅祁言刚才的所作所为只觉得莫名恼火。但是肚子的酸胀,已经容不得自己多想。看着nei裤上自己意料之内的血迹,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崭新的病号服,不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