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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祁言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看着手中的结婚证。
下面吵吵嚷嚷的,好像是小霖在哭。可是他真的没有余力再去思考这个事情了,现在满脑子都是乱乱的,都是沈鹿离开的时候最后的微笑。
他知道她这次是认真的。所以他才担心。
担心沈鹿真的话一言不发的就离开自己,然后就消失在傅祁言的生活里。
但是此时此刻他不敢去找人跟踪保护沈鹿。他怕自己把事情弄的更糟了。
傅祁言打开结婚证。沈鹿和傅祁言的合照赫然在目,两个人笑的都十分的开心,已经好久了。好久傅祁言都没有看到沈鹿如此的笑容了。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好像这样就可以改变什么似的,但是一切似乎都没有随风而逝。小霖的哭喊还在楼下。他只觉得好累,不想去管,头脑中沈鹿的脸仍然清晰在目。
传来敲门声。傅祁言抬起头。只看见柳妈走了进来。她着急地对傅祁言说道:“先生,您去看看吧。小少爷一直都在哭,我怎么劝都劝不好啊!”
“他为什么哭?”祁言轻声问道。
“我……还能为什么。先生,柳妈只是一个下人,本来就不应该管家里的事情。但是我活的时间久了,只是觉得大人的事情还是不要牵扯到孩子的身上来。我……”
傅祁言点点头,这些都是好心相劝。
“柳妈,我知道了,谢谢你。”傅祁言点点头,柳妈说的是对的,他走下去,想和小霖好好的聊聊。
可是还没有走到楼下呢,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来,小霖别哭了啊,颜妈妈抱你回房间好不好?”是颜绮之,傅祁言走下去,小霖在她的怀里安静了许多,听话地回房间了。
傅祁言一言不发地开始穿衣服,既然沈鹿都走了,现在也没有什么必要再待在这里了,颜绮之看到他收拾行装,走过去问道:“祁言,你要走了吗,我看柳妈做了好多的菜呢,吃点东西再走吧?小霖也没吃呢。”
“这顿饭本来就是给鹿鹿做的,现在鹿鹿走了,我也没有什么必要吃了。”傅祁言离开了,留下颜绮之一个人。
他知道事情不可能如此的凑巧,颜绮之肯定是傅母叫来的。
只是这个时候他没有想和颜绮之废话的经历了,随便吧,什么事情都不要来找自己了。
“徽翟,在哪呢?”傅祁言的心里实在是太憋屈了,需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
“呦,这不是我们傅大少爷吗,我说你真是不够意思啊,我在医院照顾了你两天,你出院了居然都不告诉我一声,谢谢也不说!”宋徽翟那边十分的吵闹,傅祁言不问也知道他到底在哪里了。
“老地方,一会见。”傅祁言挂断了电话。
他有时候真不理解,明明宋徽翟不是那种沉迷酒色和美色的人,但是却每次都要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虽然傅祁言知道,这个圈子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假面。
傅祁言的假面就是沉默,为徽翟可能选择的是比较复杂的那种,假装自己是花花公子。
老地方是宋徽翟名下的一个酒吧,傅祁言和宋徽翟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来到这里,这里安静,没有人打扰,宋徽翟早就到了,看到傅祁言,抱怨地说道:
“祁言,你这是干什么啊,我正享受呢,这一个电话就给我叫过来了,我那些小妞啊,可都很伤心啊!”
傅祁言没有说话,拿过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你在我面前就别装那花花公子的把戏了好吗?”
宋徽翟自讨没趣的点了点头,在傅祁言面前总是如此,没有一次自己是赢了的,他问道:“公子,今天又怎么了啊?”
傅祁言摇摇头,只是一个劲的喝酒,可是宋徽翟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算了吧,兄弟,我是过来人,你最近和之前完全都是性情大变,就是因为那个沈鹿,你以为我是真的不知道吗,算了吧!她不适合你,你省省吧!”宋徽翟拍了拍傅祁言。
“是吗?清然搭理你了吗?”傅祁言毫不留情地问道。
“靠!”宋徽翟骂了句脏话,“你怎么回事啊,和我提这个事情让我心里不舒服是不是,慕清然根本就不理我,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唉,她总是抗拒我,我总会腻烦的。”
宋徽翟也有点烦心,一饮而尽自己的酒。
“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清然,你都放不下她,何况鹿鹿对我了,我们都已经结婚了,可是,是我没有保护好她……”傅祁言十分的自责,惭愧的低下了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行了,有时候我不相信什么门当户对,但是我现在觉得这个实在是真的太重要了,你对她们好,她就觉得你是有目的的。那所谓的自尊心总是在作怪,我真的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去爱她,罢了。”
他自己摇了摇头,慕清然已经好久都没有和自己说话了,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以后,她总是躲避着宋徽翟。
“那你喜欢佳佳吗,要不然你就娶了佳佳把,你娶了佳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