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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祁言就那么看着沈鹿,心里好像有好多话要说,但是就是说不出来。他有点紧张地看着沈鹿。
沈鹿转过身。身体有点摇晃,低声说道:“祁言,我觉得我们的关系。真的有必要,重新考虑一下了。”
傅祁言看着她。没有说话。
沈鹿摇摇头。“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到底应该怎么面对你,我想过了,我没有办法再面对你了。我一看到你就想到了我到底是如何失去了我的孩子的,这些事情我都没有办法假装没有发生过,我没法原谅你。”
傅祁言还是看着她。无话可说:“我曾经其实想过。我到底应该怎么补偿你,但是我一直都没有我好,我应该怎么做。如果我能遇到一个好的结果。我可以为我所做的事情负责。我就能够拥有我想要的你。可是我如今甚至觉得。这些和我想的,都没有什么关系。”
沈鹿没有说话。甚至没有更多的多余的回答了,呆呆地看着傅祁言:“我很高兴你和我一样认清了这个现实。我想告诉你的就是,我没有办法再继续和你做朋友了,我能做的。就只是在离开之前,尽量潇洒一些。”
傅祁言他摇摇头,一步一步地后退:“鹿鹿,你真的要离开我吗?我知道我现在再没有什么能力能挽回你了,但是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够重新开始,这些事情,我们总要学会去接受去面对,鹿鹿……”
可是沈鹿没有说话,甚至没有表情,“我为什么要接受,我不想接受。以后我会去领养很多很多的孩子,他们都会和我在一起,我会有一个家庭的,没有你,没有孩子,我也可以很好。”
傅祁言拉住沈鹿:“不行,你不可以走。你必须要和我在一起,我真的不能失去你,你真的一定要在我的身边啊!鹿鹿,我们……”
沈鹿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别想了,祁言。我爱你,但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我受不了看到你,你好像是我的一个毒药,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可能就不会想到我失去了一个孩子,一个我再也得不到的重要的东西。”
傅祁言不说话了,好像已经接受了,又好像在拒绝着什么。他总之不清楚沈鹿的意思,只是看到她机械地拿走自己所有的东西,而有两个人的,他都没有任何的态度。
“鹿鹿,你真的想好了吗?我……”傅祁言拉住沈鹿。和她的包裹。
“放过我吧!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被带走呢?你我心里都很清楚,到底为什么他会消失。到底去了哪里,你应该可以想到的吧。”
傅祁言没有说话,这些他的心里也很清楚,但是尽管如此,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点什么,总之太多的事情都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了。
傅祁言十分地清楚明白,这些肯定都是冲着自己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谁应该都清楚。
沈鹿笑了,从背包里拿出来一个诊断证明和离婚协议书。
“祁言,这些东西我们早晚都要做一个了断的,早处理晚处理都是一样的,我们还是现在就签字了吧,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傅祁言不说话,也觉得无话可说。他想了想,好像想到了很久以前,和沈鹿的点点滴滴,还有曾经那些十分美好的回忆,这些都特别的重要,如果没有这些东西的话,也不会有接下来幸福快乐的生活了。
拿出签字笔,傅祁言有点颤抖,不知道是怎么样,好像在完全一项很庄重的仪式,这种仪式让人觉得好像可以改变什么似的,但是这不是一种很好的改变,相反,傅祁言倒是觉得,自己在把自己一步一步推向罪恶的深渊。
这种深渊好像有种罪人的陈静,这种陈静让人感觉生命在一瞬间迸发出的力量,傅祁言看着沈鹿:“我以为我们发生什么,都不会离开彼此的。”
“可是这些都是曾经了,我们曾经确实说永远都不会离开彼此,但是这仅仅是一种美好的愿望,真正能够做到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我们中间真的有太多太多别的因素了,这些因素才开始真的让人觉得,有太多的差距,力不从心。”
傅祁言沉默地听完了所有的话,“我懂了,鹿鹿,这次我放你,但是不代表我要放弃你,你是我的人,你就永远都是我的人!”
这样的承诺已经太多次了,沈鹿也真的听不进去了,无论说多少次,其实什么都比不上我们得到我们真正需要的东西。
“签字吧,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沈鹿说到。
终于,傅祁言的名字到了离婚协议书上,简单刺眼。
“这个是我的诊断证明,我从怀孕开始就得了抑郁症,现在也是如此。这些都是和你在一起以后我得到的,如此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还要做点什么才好,这个送给你,希望你看在这个的面子上,永远都不要找我!”
傅祁言看着眼前的证明,他的眼泪还是不由自主地滴了下来,好像太多的事情都不曾是我们想的那样,事情在改变,而且好像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了。
沈鹿继续说到:“你给我最后的爱,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