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火舍。
四名被安排在打扫茅舍的弟子,此刻正捂着鼻子,脸色难看的清扫着茅舍。
几位穿着灶火舍服饰的弟子从茅舍出来,轻蔑的瞥了几日一眼,重重的对着地上吐了口痰,冷声道:“叛徒!”
闻言,四位弟子脸色一白,也不敢出言反击。
之后有进来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显然是这灶火舍的老人儿,蹲在茅舍里,趾高气昂的道:“快点进来给老子擦!”
四位弟子暗地狠狠咬牙,不让自己情绪发作。
“想造反啊,几个叛徒,快点耳朵聋啊!”那年轻人冷哼一声,“不要以为加入什么追随者就可以无视师长,要知道杂役处可是长老说的算。”
王有财是四人之中的核心,他们都停其的话,此刻他对着其他人使了眼色,低声道:“受这窝囊气,大不了退出灶火舍。”
另外三人也是狠狠点头。
随即他们缓缓向那年轻人走去。
“干什么,你们真想造反?”
四人将其围住,随即爆发出一阵惨叫之声。
“救命啊,叛徒造反,啊!”
......
这时,李逸风坐在院子中间,拳头紧捏,眉宇间泛着凝重之色,心神不定,刚才他已经得知追随者受到针对的消息,而据他了解,这一切的源头都归咎于二长老,后者的身份足以让他心神不定。
但在这个坏消息之下,还有个好消息就是,即便受到针对许多人选择退出,但退出的人不过就一百多人,现在还剩下五百多人,留下来的绝大部分都是参加过狙击灶火舍执事的成员。
对于离开之人,李逸风并没有多大的抱怨,毕竟在那般人物的压迫之下,选择退出无外乎一种恰当的选择,但是即便如此,下一次他们就再也不可能在这个圈子。
忽然一个少年脸上带着鲜血,一脸焦急的跑进来,“李师兄你也要小心点,听说有人要针对你。”
说完,他便表达了退出的念头,得到首肯之后,便急匆匆的离开。
李逸风走出去关上门,向外面走去,可是直到天黑都没回来,有人看见他再街头遇到争执,之后遭到袭击倒在血泊之中。
方成面色焦急的行在满是积水的路上,眼下这件事情只有庆林才能解决,所以他顾不上尊敬与否,便来到临西的那片巷子,最后停在那片院落。
他轻轻叩门,等了片刻没有回音。
此刻他已经等不及了,人命关天,旋即脚尖一踏地面,飞身而起,想要落地却遇到几个陷阱,长剑挥出,便解决陷阱,稳稳落在地上。
房间内的厉鸣猛地睁开眼,随即有缓缓闭上眼,微微摇头,低声呢喃道:“入魔已深,恐怕......”
方成便见到满脸苍白,空洞的双目的庆林站在那里,仰望天空,浑身没有一点生气,他很惊讶,不知道其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庆师兄,都怪我不好没保护好李师兄,他现在经脉寸断,奄奄一息,恐怕......”方成低着头,泪水顺着脸颊留下来。
“都怪我,没保护好李师兄。”
此时,庆林的心神沉浸在一片黑暗中,仿佛在执着寻找什么,所以他困在原地,一直在寻找。
突然一道声音在这片黑暗之中响起。
“什么李逸风重伤?”
“我现在究竟在找什么,还有什么有兄弟?”
庆林反问着自己,他想起了小时候在荒野遇到妖兽之时,胖嘟嘟的李逸风挡在他面前,胳膊都被咬断,仍然咬牙保护着他的场景。
“兄弟!”
忽然那片黑暗之中露出一片光亮。
看到光亮,庆林的心神顺着光亮一跃而起。
“多谢你,我的兄弟!”
庆林眼中渐渐充满光彩,已经恐怖的到达四十里外的那道身影轰然蹦碎,他丝毫意。
“竟然走出来了!”
厉鸣看着那恢复神采的双眼,微微惊讶。
察觉到庆师兄有些不一样的变化,方成有了主心骨,心里颇为踏实。
但此时庆林仍然有很重的伤势,咳嗽一声,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急切道:“到底怎么回事?”
方成便将原原本本的将此事说出来。
“又是王枫!恐怕此事与二长老脱不了干系。”
庆林一拳狠狠砸在树干上,眼中寒光闪烁。
他显然没想到二长老反而找他麻烦而是向他周围之人下手。
近千人的追随者现在大多数陷入困境,不是被贬谪,就是遭人算计身受重伤,或是陷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之中,命悬一线,现在能动用的不过近百人。
以前在杂役处庆林的追随者可是横着走,领的都是肥差,很是遭人嫉妒,如今一落千丈,遭到各方面的报复。
“李逸风的情况,有没有请医师看过?”庆林急切问道。
“找李珍医师看过,需要一株千年份的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