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
正当这土匪抓住白若君的肩头用力要将她翻过身来,白若君握紧手中的发簪蓄势准备就是反手往那土匪脖子上刺去的时候,一声号角声乍然响起。
“黑狗。别风/流了,有人闯进来了。”门外看守的人一把就将门推开来,急匆匆的喊着。
“他娘的。哪个命长了的,敢闯咱们土匪寨。坏了老子的好事。老子这就去宰了他们!”黑狗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来,抽出腰间的剑就往外冲。
听着他们的脚步声走出了柴房远去了,白若君才睁开眼来。翻身一瞧,那两人走得匆忙竟然没有将门锁上。
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白若君轻脚快步的奔到门前。推开一分这虚掩的门。透过缝隙清楚的能看到所有人都提着武器棍棒叫喊着往那寨门去。
虽说看不清楚寨门外是什么人,但看着那些人身穿黑衣骑着马匹就知晓估计就是刚刚土匪口中闯寨子的人。
不过不管这群人是谁,为何撞进这土匪寨对于目前的白若君来说都是好事。给她制造了难得的逃跑机会。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奔那群人而去。一旦交战起来谁又有空管她呢,就算有。也不过是一小部分。
耐着性子等了几分,眼见着大部分人都已经和那群人在寨门前大大出手起来。白若君见门前已然无人,抓住时机拉开门就往外后跑。
出了门,白若君眼眸极快的扫过四周。
这个寨子倒是颇大。可这种借助天险的地方修建的向来简陋,并没有高大的城墙,用来围着的不过就是一些土墙,并不高,而且高低不一,选了一处就近的低矮出,不多考虑的就往那出去。
虽说这是附近最矮的地方了,但也有七尺来高,白若君穿着袄裙攀爬不便,可如今也来不等估计这些,她伸手就一拽直接是把袄裙给拽了下来,顺着墙扔过去后,双手攀爬往上。
好在她小时顽皮,总喜欢跟着堂兄们逃出去游玩,爬树爬/墙的功夫倒是都不错,这土墙相比起院墙容易得多,手脚并用之下一跃就上去了。
“那女人不是关在柴房的人吗?怎么在哪里?”才跃上墙头,还没来得及下/身后就传来了喊声。
转过头一望,好巧不巧的一队土匪正好从对面奔来,估摸是往寨门那赶,却一来就瞧见了她,眼见着那群人拔腿要冲过来,白若君是连忙往下一跃。
这跃下的急,也没来得及看这距离下面是什么地形,这一下来一只脚正好踩在了一个低洼出,顺力就是一崴。
一声骨头的轻响在耳际响起,疼得她止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可这时候哪里还有时间去顾及这疼痛,抓起地上的袄裙,朝着那已经跃上墙头的几个人一掷,将他们打下去后咬着牙忍着她拔腿就往林子里跑。
这袄裙和围墙虽说是给白若君争取了一点而时间,可到底也没有什么大作用,才跑出十来步那些人便已经纷纷从墙里跳了出来。
但好在已经落了夜,这树林有繁茂,对于身子娇小的白若君来说跑起来没有那么多障碍。
可说到底她这身子到底虚弱,这叫有给崴了,根本就跑不赢这些身强力壮的土匪,如今有林子和夜色撑着尚且还能支撑一段时间,可总归不是长久之计,一旦出了这密林被抓到不过是旦夕之间的事情。
一旦被抓回去,她再想要逃就没机会了,等待她的将是什么不言而喻,而她的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将在这还未开始之时就被毁掉。
重生一世,她怎能在这里就失败!
咬着牙,白若君决不允许自己在这里止步,急迫之下抬头四处张望,寻找生机。
西侧,不远处能依稀的看到一处山头,昏暗之下虽然看得不真切但是能看出那山头的树木茂密,而且很是陡峭。
陡峭的地方必然山洞也多,很有可能还有洞洞相连的地方,这对于她逃跑来说有利得多。
这是她最后,也是唯一的机会了。
毫不考虑,白若君调转方向就往那山头去,心中期盼,能如她所愿。
……
另一面,距离白若君所在之处百丈外,没有你追我逃的万分凶险,冷风之中坐在马上的人却是心情不错的看着远处土匪寨里的战况,把玩着手中的扳指笑道:“想不到山里的土匪竟然将土匪寨建在这般地方,倒是不同寻常。”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些土匪想来是这样觉得的,只不过他们不知这还有阴差阳错这句话,恰恰让王爷遇到了,送他们这份大礼。”冷瞳声音冷漠得没有半点儿起伏,眼里也没有丝毫情绪,只是述说事实。
“只能说他们命该如此,一路上都未遇到一个土匪,本王以为这一带有土匪不过是传言,偏偏在这要入城前最后一个山头遇到,皇上的人追了一路了,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却被一群土匪缠住,这回禀回去,皇上怕是这心里要郁闷上好一段时间了。”一想到厉长风知晓后的模样,厉天冥这心头就畅快。
八年了,老皇帝和他这好儿子给人的不痛快,如今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