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县官早几年就想要铲除土匪了,如今白若君给了地图,那群土匪又在打斗。官府去就是手到擒来,这土匪一被抓,自然就会供出她和她哥哥来。那一切就完了,完了!
看着赵姨娘面色铁青。瞳孔打颤的样子。老夫人眸色凌厉的一撇,把握住时机抬手猛的一拍桌子,怒问:“赵氏!事到如今了。你还不认罪!”
赵姨娘被这一吓是整个人都惊得一跳,抬头看着老夫人,知晓事到如今老夫人是留不得她了。若她开口承认。那她就完了。
不!不可能!那群土匪这几年来官府这样寻找都没能找到,白若君又怎么可能能绘制出地图来。
诈她的,白若君一定是诈她的!
“老夫人冤枉。天大的冤枉。贱妾什么都未做。什么都不知,所有事贱妾都是最后一个知晓的。贱妾不明白为何老夫人要把所有的罪名都落在贱妾身上,贱妾不依。”这是赵姨娘唯一的路。她只能硬着脖子撑下去。
“你……好!好一个什么都未做,既然你不顾颜面了,那这事便就搬到台面上去好了。待官府来了,我便就将你交出去,看看你赵家的脸往哪里放,你女儿的脸往哪里放!”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天地可鉴。”赵姨娘猛的一叩拜,额头撞在地砖上,一声脆响,仿佛真是要以此明鉴自己的冤枉,可她心却是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只是,还未等这脆响落音,一直站在外面的王妈妈接到小丫鬟送来的什么就快步跑了进来,将手里的玉镯抬起急道:“老夫人,外面来了官府的人,说方才抓了城外的土匪,有几个土匪招供说昨日受赵家老爷的嘱托绑了六小姐,要毁了六小姐的容,被六小姐逃了,去报官的小乞丐拿着这手镯,说是六小姐给他让其报官的,县官老爷让衙役来问问是否有此事”
看着王妈妈手里的手镯,赵姨娘是整个人都垮了下去,而老夫人看白若君的眼神却是更是多了几分满意。
这白若君的心思远比她想得要细腻沉稳得多,也更懂得顾全全局。
她是故意给那小乞丐镯子的,这样的镯子县官一眼就能知道绝非一般人家能有的,再一听到土匪的话,涉及到白,赵两家,自然不敢马虎,率先带着这个玉镯就会来问。
这官府的人来了,这一问,还不是什么都由老夫人说了算,一来顾全了白家所有人的名声,二来可以让老夫人卖赵家一个人情,哪怕再怎么处理赵姨娘赵家也无话可说,三来也让官府明白这地图是谁给的,这功劳是谁送的,这事又该怎么处理。
这样一件不好的事,在白若君这样处理之下倒是为白家带来了不少利益,也把老夫人心头对赵姨娘最后的一点顾忌也给彻底的打消了。
“既然官府的人已经来了,那便就将赵姨娘和三小姐给交出去,好好的查一个清楚来!”老夫人大手一挥,凌厉决绝。
眼见着几个婆子走上来就要抓自己出去见官,三小姐是再也支撑不住了,哭着拉着赵姨娘的手大喊:“姨娘,姨娘,我…我不要去见官,我……”
看着自己的女儿这般害怕的模样,兵临城下之下赵姨娘也是再也撑不住了,一边磕头一边哭喊求饶道:“老夫人饶命,贱妾认罪,都是贱妾一时鬼迷了心窍,看着老夫人看重六小姐,觉得挡了三小姐的路所以让我哥哥去找土匪来绑架六小姐想要毁了她的容,让三小姐有机会。
一切都是贱妾的错,贱妾该死,但是老夫人,三小姐对此事不知,一分一毫都不知,望老夫人明鉴,望老夫人明鉴啊。”
“不知?她的你的女儿,她会不知晓?不知晓她会在那个时候丢了镯子?”老夫人的眼眸如同带火的利刃刺在赵姨娘和三小姐的身上,完完全全看穿这母女二人。
“她不知,三小姐真的不知的,老夫人明鉴,三小姐就算丢了镯子可又怎么会知晓五小姐会让六小姐去寺门外呢?三小姐是老夫人您从小看着长大的啊,老夫人,三小姐是白家的人啊,是白家的小姐啊,千错万错都是贱妾的错,老夫人如何处置贱妾都行,求老夫人放过三小姐。”
赵姨娘不断的磕着头,额头都已经磕出了殷红的血来,哭喊着哀求,在这堂内回响,也回响在老夫人的耳中,不断的告诉老夫人三小姐是白家的人,白家的小姐。
同白若君一样,不管再怎么样,这人留着都是有用的,在这后宅之中,判不判死刑在于这个人是否还有利用价值,显然三小姐是有的。
“祖母,赵姨娘这话说的也是没错,这事是芷伊安排的,三姐姐预料不到的,想来是不知情的。”眼见老夫人迟疑一直未说话的白芷伊起身跪下来为三小姐求饶,虽说心里比谁都清楚其实就是三小姐吃准了她的性子一定会那样安排,但到底不忍心。
白芷伊这一求情等同于给老夫人铺了台阶,但这事到底有白若君在前面挡着,即使老夫人心动也得问她一句:“六丫头,你觉得呢?”
老夫人这是在问她要另一个台阶,白若君是她最为看重的,懂得进退的,如何会不给呢,福身一礼道:“五姐姐说的有道理,想三姐姐应该是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