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身后白夫人便将白若君和白芷伊叫入了房内,除开李妈妈外将所有下人都屏了下去,关上门便就让二人在椅子前跪下。
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一个面色苍白,一个半边脸还印着红红的手掌印,白夫人这心里也是心疼。但还是带着微怒之气的质问:“你们二人,在府里都是聪明的。今日这事当不该发生的。今日怎么一个二个都这样的冲动?”
“母亲,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向前去和那尹七小姐理论也不会出这样的事。但是……”白芷伊踌躇了一下,还是气不过的开了口:“那尹七小姐实在是太过分了,骂得也极为的难听。我实在是听不过才上前与她理论的。”
“不就是骂了一句下贱胚子吗?难道你连这样一句话都忍不下?这日后去了京都这等事多了去了。难道事事都要今日这般闹一翻?”白夫人不由得要重新打量白芷伊了,没想到她竟然这般忍不了事。
“母亲,并非是这一句。若是其他。这事也就罢了。但是,她说六妹妹…说六妹妹……”白芷伊实在是说不出口。只能低下头去,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来。可见气得真是不轻。
“说什么了?说!”白夫人倒是好奇了,若不是那句话,那这尹七小姐到底说了什么。能让白芷伊这性子如此软的人生这样大的气。
“她说…她说……”白芷伊急呼了几口气,咬牙道:“她说六妹妹是外来的野/种,白家一门养野/种还当个宝贝,不就是因为一张脸,妄图用她这张脸去卖……卖个好价钱。”
“真真是一张该打的臭嘴!”白夫人气得是拍案而起,这白若君的事本来就一直是她心里的刺,这尹七小姐能知晓这事必然就是尹夫人经常念叨在嘴边,更说白家用白若君去卖个好价钱,说得好像她们尹家不是一样,更何况,白家对出去的女儿从不会亏待,她尹家才是马死皮面光,内里一包糠。
“母亲,那尹七小姐的嘴实在是臭,但母亲也无须因为她而动气,今日之事我与五姐姐虽说都是冲动了,但若君以为今日这么做也是好的,尹家对我们不善,若是咱们退让必然总有一日被她们骑到脖子上,今日这一番闹下来,尹家到底会收敛些,毕竟咱们都是要去秋家的。”
白若君倒是没有白夫人和白芷伊这般觉得生气,但事情到了这一步了,她也不会由着,尹家和白家已经这样了,哪怕白家要倒了也无需让她,到底还有一个秋家在前面顶着。
白夫人自然听得懂白若君的话,何况今日尹夫人那耍横更是让她心里清楚,十日前的交手对于那尹夫人来说半点作用都没有,尹夫人对她,对白家的不满如今是借机全部要发出来,忍耐,相让都只会让她得寸进尺。
虽说要为白家考虑,不能多树敌,但是这尹家和白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哪怕让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还不如不让。
就算走到最后,是一个死又如何,就是死也不受这尹家的侮/辱。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事的确也是这个理,日后也不需让她们,但是也不可惹事,于她们而言前面有秋家在,于我们也是同样的,莫留下话柄,毕竟这两次交手后,日后到了那秋家,你们姐妹二人与那尹家的两姐妹必然是会是对头,提防着些,明白吗?”
“是,母亲。”两人双双点头,对于这件事心里都有一杆秤,这一闹,还没到秋家她们就已经有了对头了,不过也好,事先就知晓可以到时候处处防着她们些,不至于到时候吃了暗亏。
“今日你们也是委屈了,但也算得个教训,日后行事要更加谨慎些,莫再这样冲动。”白夫人最后嘱咐一句,弯下腰伸出手将两人扶起。“好了,回房里去吧。”
“是。”
福身一礼,白若君和白芷伊一前一后的出了白夫人的房,候在门前的青竹是忙扶着白芷伊回房去上药,白若君也轻轻一握顾妈妈的手,安慰了她后往自己的房走。
只是这才推开房门,就瞧见跪在里面的月楚,一双眼是已经哭得红肿了。
这让白若君不免有些头疼,蹙着眉头走入房中,示意顾妈妈关上门后,饶过月楚走到床榻上,斜靠而坐看着她的背影问:“跪在这里作何?你觉得你今日做错了?”
“奴婢…奴婢不觉得奴婢错了,只是…只是奴婢给小姐惹祸了,才害得小姐被夫人责骂。”月楚低着头,泪眼婆娑的咬着唇,心里闷着一口气,却又愧疚。
“论你这么说起来,那被打的五姐姐不更是惹祸?若非她我也不会出手打那尹七小姐。”白若君端起顾妈妈递过来的茶,故意不讲理的论。
“不,小姐,五小姐是好心,气不过那尹七小姐胡说小姐您才出口相阻的。”月楚慌忙转过身来为白芷伊解释。
“既然你知晓那也该知晓你没错,自也论不上惹祸,何况我也没有被母亲责骂,作为我的丫鬟,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像今日这般软弱,只懂得事后来跪罪,你弱了,别人就会以为你的主子也弱,日后但凡你在理的,自不必让,身后有我撑着,明白吗?”
“小姐……”月楚本还有些迟疑,可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