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湛房内,白夫人的行装是早已经整理了进去。
进了房白夫人就从行囊里取出两封信来,递给坐在椅子上的白湛。“出发前娘让我交给你的。至于写的是什么,你心里当该清楚。”
白湛看着那两封信,的确是清楚。不必看就知晓老夫人会在里面写什么,只是原本还不觉得。方才一见白若君后。这心,这手,都迟疑了。
二十来年夫妻。白夫人清楚白湛的一举一动,看着他眼里的迟疑和不忍,心头的那根刺越发往里刺了一分。
“怎么。老爷不舍得了?因为那若君像极了她吗?”
“我……”白湛抬起头来。面对白夫人卷着恨和怒的双眼,无法直视的垂下眼。“我只是觉得,将女儿们这样推出去。不忍。”
“不忍?”白夫人心头冷哼一声。这不忍对谁。她心里清明着呢,可却到底不能说白来。只能忍着怒火提醒道:“这本就是她们的宿命,你我的女儿都逃不过。何况是她们,而且对于她们而言,这是好的。于我们白家而言也是必须的,你莫忘记了咱们白家现在的处境,你在秋家还有一个因此受苦的女儿!”
知晓白夫人是彻底的动怒了,白湛到底亏欠了她,哪怕心里再觉得这样是对不起那个女人,可如今也只能全部咽下去,伸手接过那信,点头道:“我知晓,我知晓,明日我便就安排一切的。”
“尽快,我要见蕊儿。”白夫人松开手,转身往里房进,如今对于白湛她已经没有过去的为儿女情长的纠葛了,挽不回他的心她也累了,放了,为的不过都是自己的孩子罢了。
……
用完了晚膳后,白宅的妈妈就领着白若君和白芷伊往早已经给她们安排好的一间院落去,院落和白若君的沉香院差不多,但只有两间房,到也不分主次。
白若君入左,白芷伊入右。
接连几日的劳累,谁都已经疲倦至极,谁也没空多话的入了房,但该做的事到底还是要做。
白若君一边将身上沾满尘埃的衣衫脱下来,一边吩咐顾妈妈和月楚:“白宅的下人不少,明日你们便去打听打听,当做闲聊,事无大小,能打听出多少,就回禀多少。”
“是,小姐。”两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都不会质疑多问白若君的决策。
吩咐完了,白若君也不再多说什么,褪去所有衣衫坐进浴桶里,舒适的闭上眼,心里期盼着这个笨方法能够多多少少的为她带来一点而情报。
……
一/夜,过起来极快,特别是对于疲累的人来说,不过是闭眼睁眼的一瞬间。
白若君睁开眼来的时候,这天就已经亮了起来,撩开帷幔,顾妈妈和月楚都不在,想来是已经按着她的吩咐去打听了,毕竟早膳之前是下人们最忙碌的时候,人多,七嘴八舌下得到的情报也多。
穿上鞋,白若君不用等人伺候,自己个洗漱了一番后便坐在软榻上,随意取了一本书来,消磨着时间,等顾妈妈和月楚回来。
“你知道吗,今日外面可热闹了,真想要出去瞧瞧。”
才翻看了几页,窗户外面就漏进来外面的声音想来是白宅里这个时候忙完了事往排房去的小丫鬟,白若君自不在意。
“热闹?什么热闹?”另一个丫鬟好奇的询问。
“你还不知道呢,那冥王回来了。”
冥王,听到这两个字,白若君捻着书页正翻到一般的手顿时停了下来,侧过头,竖起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冥王?你是说,煜王爷?回来了?怎么可能, 前些日子不说还要一个月的时间吗?”另一个丫鬟和白若君心里的疑问一样,在那昆州清清楚楚的听到大军还要一月时间,何况这班师回朝本来就慢。
“大军没回来,就煜王爷回来了,说昨日就已经回来了的,今日一早都上朝了,现在城里都在议论呢,今日出去采买的人都知晓。”
“煜王爷提前回来了,那……”
两个丫鬟的声音随着脚步声越走越远,后面的白若君已经听不清楚了,可就光这短短的两三句话就已经让她的心里翻江倒海了起来。
厉天冥回来了!
昨日就回来了!
那岂不是和她们一道回的京都?
一些个画面在这惊讶之下在脑海里不断的闪过,心里浮起了一个极为胆大的猜测。
难道那个人就是……
“小姐,小姐,出大事了。”正要落定结果,门外就响起了月楚着急的声音。
转眸一瞧,月楚满头大汗的从外面跑进来,顾妈妈也跟着走进门来,虽说没有月楚这样慌张,但一双眉却也是紧蹙着的,面色沉重。
这让白若君也跟着面色一凌,急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小姐您…您今日不是让我们去打听吗?这一打听…打听就听到…那些人说,咱们白府…白府要完了。”月楚立在白若君面前,气喘吁吁的急道。
“白府要完了?”白若君诧异的睁大了眼睛,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