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从秋三少爷的嘴里说出口,所有人目光都注视到了白若君的左手上。
白若君面色没有半点变化,看不出是被说中了还是没说中的缓缓的抬起自己的左手来。衣袖顺着手臂的举起一点点滑落,最终将臂弯完全露于人前。
半截手臂白净得犹如刚刚出水的白藕,莫说是朱砂痣了。就是汗毛都是不凑近都看不着的绒毛。
看着这白净的手臂,所有人的目光带着质疑移到了秋三少爷身上。特别是秋雨嫣和秋老夫人的目光。更是让秋三少爷背脊一僵,冒着冷汗忙不迭的说:“我…我记错了,是…是右手!右手!”
瞧着秋三少爷这慌张的样子。白若君嘴角勾勒起一丝觉察不出情绪的笑,看得秋三少爷心里一颤,觉得不安。好像自己掉进了陷阱里。
可还不等他多想。白若君的右手就抬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衣袖落下……
没有秋三少爷期待的朱砂痣。和左手一样。白若藕臂。一尘不染。
“小女的臂弯里根本就没有朱砂痣。”白若君淡淡吐出一句话来,微微弯着的眼里全是胜者的姿态。
而这一句话。露出的双手,短短十来个呼吸的时间。秋三少爷的话就一下子被推翻了去,看着他的眼神,全是质疑和不相信。
“你诈我!”秋三少爷是气急败坏。没想到白若君居然用这样的诈术,偏偏他还上当了。
“兵不厌诈,若秋三少爷说的都是实话,我这诈也诈不出什么来不是吗?”白若君不紧不慢的回应,淡定沉着,却死死压制着怒发冲冠的秋三少爷。
“你…这……”秋三少爷被白若君噎得是找出到话出来反驳,眼见着形势是越来越不对,索性推脱道:“本少爷这么多女人,记错了也是有的,你少跟本少爷钻这些空子,你杀人是事实,那婆子也是亲眼所见。”
“哦?婆子?敢问是哪位婆子?”白若君一副事不关己的好奇着四处张望。
“秦婆子,还不赶紧的出来。”秋三少爷求助的厉呵一声,秦婆子立即低着头从人群里走出来。
还不等秦婆子抬起头来开口,白若君就抢先惊讶道:“你不就是扶着我和我家姐姐进阁楼休息的婆子吗?你当该最清楚,我与我姐姐当时浑身无力,根本不可能杀人,而且,你说给我们去拿醒酒汤就没回来过。”
听到白若君的话,婆子是吓得脸色一青,她没想到白若君居然记得她的样子,按理说那个情况下,白若君和白芷伊应该彻底看不清楚人了才是啊。
“白家小姐是不是记错人了,奴婢…奴婢在出事之前没见过您呐。”婆子双手紧握着,低着头略有颤抖的否认,吃准空凭一句话白若君没有办法。
“我怎么会记错,就是你带我和姐姐去那阁楼里的,我还不小心拉掉了你的荷包,找你们一个院里的人来辨别是不是你的如何?”白若君说着把袖里准备好的荷包拿出来。
看着她手上那淡绿色的荷包,秦婆子当即是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下来。
这荷包是她随身携带的,上面更是绣着她的名字,一个院里的人都知晓,就算要辩也站不住脚,顿时之间,整个都慌乱了。
她可不同于秋三少爷,只是一个下人,若是说得不好那就是个死。
权衡之下只能颤抖的抬起头来,假作看了白若君和白芷伊一眼后恍然大悟的惊呼道:“奴婢想起来,瞧瞧奴婢这狗脑袋,忘性大,是,是奴婢扶着两位小姐去楼阁里的。
当时两位小姐酒气上头,身子无力,所以奴婢扶着两位小姐进阁楼,去请医女,结果路上出了事情就给忘记了,之后被这么一吓,整个人都蒙了。”
“酒气上头?怎么会呢?今日都是果酒,莫说是一壶,就是五壶都不会上头的。”魏姨太太适当的开口提出疑问。
“的确,今日的果酒绝不会上头这一说,白家的两个丫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蹊跷已经冒出了头,秋老夫人自不能在旁观。
“回禀老夫人,小女也觉得奇怪,那一壶果酒我们姐妹二人并未喝完,原本也没事,可就是走出来时闻到一阵桃花香的时候觉得有点晕乎,走到前面的桃林后就更是整个人都无力晕眩了,若不是这婆子搀扶着,怕就要倒在地上了。”
后宅这种事多了去了,一听白若君这话,秋老夫人心里就有了一些谱了,招过吴妈妈来询问了几句,吴妈妈走出去后才开口问:“既然你们姐妹二人被扶进了这阁楼里,秋弘和尹家七丫头也在这阁楼里,你怎么会没见过。”
“小女与姐姐确实没见过,进阁楼的时候房内只有我和姐姐,休息了片刻,喝了不少茶水之后小女就清醒了,发现茶水可以解酒就让姐姐喝,不小心弄湿了衣衫,想着不能就这样在皇后娘娘面前献艺就紧赶着回院里去换。
这一路上的丫鬟婆子都可以作证,翠竹院的一众人也可以,随后我与姐姐就急急忙忙赶着会莲池了,回来就听到说小女杀人了,小女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秦婆子看到的究竟是谁。”
说着白若君头转向秦婆子,怀疑的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