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家姐妹二人的死,对于这司空见惯的秋府里的人来说就像过眼云烟,一吹就过去了。可对于未见过的人来说,尹佳音活生生的撞死在眼前却是震撼的。
一路上走回来,回到房内。白芷伊的脸色都还是煞白。
白若君将她安置在凳子上,倒了一杯热茶放在她面前。温柔安抚道:“五姐姐。喝口热茶压压惊,事已经如此了,莫去多想。”
听着白若君的声音。白芷伊才渐渐的回过神来,略有呆滞的缓缓垂下眼眸,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茶。抿了抿唇。终究忍不住问:“六妹妹,尹七小姐是她的亲妹妹,为什么她能这般下狠手?人。真的能因为嫉妒和自私变得这样可怖吗?”
“生活在不同的地方。过着不同的生活。经历过不同的事情,这人就不同。尹佳音生在尹家,被踩在脚底。而尹七小姐却捧在上面,长年累月的比较,打压。心里自然是不甘,嫉恨的。”白若君淡淡的说着坐下/身来。
“可尹七小姐根本就比不过她啊,除了容貌好些,其他地方处处不如,空有美貌到底是无用的,何况,尹家捧着尹七小姐也不过是拿她当一颗棋子而已,难道她不知道吗?”
“她知道。”白若君提起茶杯为自己倒上一杯热茶,浅酌一口,轻叹一声:“真因为知道,所以她才会下得去狠手,尹七小姐是棋子,可是她,连棋子都轮不上,吴妈妈今日的话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她才容不得自己失败,急迫之下下了这样的决定。”
“六妹妹理解她?”看着白若君,白芷伊有些诧异,渐渐的化作担心。“六妹妹,你是否觉得她的那话……”
“五姐姐,你又胡思乱想了,我理解她为何会那做,可我并不会认同她的话,更不会因为她的话而去怀疑你,人与人不同,你不是她,她也不是你。”白若君知晓白芷伊担心的是什么。
“肯定的,我与她必然是不同的,其他事我不敢说,可对你我必然不会害你一分的,六妹妹容貌,才智,身段都在我之上,可我从未有过嫉妒,以前没有,如今没有,日后更不会有的,我是真心盼着你好,你好,对于我来说就是最好的。”
白芷伊活怕白若君不相信自己,握住她的手,一双小鹿眼里满是着急和诚恳。
瞧着她这样子,白若君本想逗她一分,但看着她那清澈得没有丝毫杂质的眼到底不忍心,柔笑这点头道:“我知晓,五姐姐与尹佳音不同,这世上,也只有你不会害我,你我之间,不必说。”
听着白若君这话,白芷伊也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紧握着白若君的手,重重的点了点头,但转念却又另起了担心。“六妹妹,咱们今日算是死里逃生,不过这尹家姐妹的死不知会不会让皇后娘娘不悦?”
“不会,后宫之中的尔虞我诈远比咱们的多得多了,皇后娘娘早就看清了,与她而言,今日不过是看了一出戏而已。”
白若君平淡的安慰着白芷伊,但心底深处却也是挂着一丝担心。
今日因为尹佳音她算是在秋雨嫣面前展露了不少,也不知会不会让秋雨嫣觉得她太过聪明了,毕竟她要的不过是一颗能够把控在手里的棋子,若是这棋子太过聪明了,以她的性子怕是不会要的。
“如此就最好,不管如何,今日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咱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也只有这最后的一关了,走过了,一切都会好的。”
“是啊,反正就差这最后一关了,很快,自会有结果的。”目前白若君能做的也只有等,依秋雨嫣的性子,不久应该就会有一个人决断下来的。
希望今日的一切不会影响什么。
……
酉时,煜王府。
从兵营里回来的厉天冥刚刚走进房内,等候在内的冷瞳就迎了出来。
冷瞳依旧面若冰霜,可厉天冥却是能看出变化来的,将头盔取下,递给身边的副将,一抬手便让人都退了出去。
一边解着盔甲往长案前走,一边道:“说吧。”
“王爷,今日秋府内出事了。”冷瞳转过身,面对厉长风冷淡的说着。
“出事?”厉天冥眉尾一挑,来了兴趣,转身坐下,慵懒的靠着椅子笑问:“今日不是秋皇后去秋家的日子吗,出什么事了?”
“旁支尹家的两个庶女设计陷害白家姐妹二人,欲将两人迷晕让秋三少爷玷污,结果并没有成功,阴差阳错换成了尹家那小庶女,尹家的大庶女杀了小的污蔑给白若君,反被白若君几句话就揭穿了,当场撞死,随后秋皇后就走了,没过多久,秋家就到处发请柬,请人五日后去秋家举办诗会。”
“以那白若君的头脑,这时间能算计得到她的人怕也是屈指可数。”虽说只是短短几句话,可厉天冥却能想得到这其中有多少事,甚至能想到白若君那波澜不惊的神色。“五日后就举报诗会,看来秋皇后也是看重她,等不及了,那正好,五日后本王也闲着无事,也去那秋府凑一凑热闹。”
“王爷若要去秋府见白若君的话,要不要将这也一道带去?”冷瞳从衣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