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冥的这一句话倒是让房内的一众人惊讶了,厉长风把白若君赐婚给厉天冥虽说面上是占据了所有的好人面,但论深来说这样的一个女子嫁给厉天冥做正妃到底还是让人觉得屈辱的。若是有秋家抬一抬身份相对来说要好上那么一些。
而且这事还是秋雨嫣开口的,厉天冥这一拒绝就等同下了秋雨嫣的面子,可这话说起来却又是让人无法拒绝的。人家就喜欢白若君,不计较她身份如何。谁有能说什么呢。
只是秋雨嫣却是明白的。厉天冥这分明就是不给她半点面子,拒她,拒秋家如同烂肉。一点都不愿意沾染,哪怕如今她贵为皇后,秋家如日中天日。他尽然也不识好歹的一如当初。
“皇叔既然不介意那就最好。”厉长风自是不管厉天冥给不给秋雨嫣面子。不给白若君那个身份,充其量就是少一个践踏厉天冥的理由,让秋雨嫣不悦一会罢了。于大事无碍。“不过她的身份到底如今不适宜。就不必办婚事了。今夜,就随皇叔回府去吧。”
厉长风这是迫不及待的将白若君要塞给厉天冥。活怕生出变数来。
事到如此,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厉天冥自然也不愿意再多待下去,站起身来便道:“来人,将她抬起来随本王出宫。”
候在一旁的太监个个都是胆战心惊的。如今得了命令也不敢轻举妄动,等看到厉长风点了头后才敢上前去用被子直接上白若君包裹住抬起来。
厉天冥没有丝毫多停留,也没有等待的意思,迈步就往外走,一众大臣是纷纷退让两侧,不敢做声的看着厉天冥仿若没事人一样走出去,两个太监高高抬着还在昏迷之中的白若君快步跟上。
走出房门,明亮的月光撒在白若君如今苍白的脸上,晃动之下白若君微微张开双眸,看着那朦胧的弯月,心里现如今明白发生了什么。
毁了,一切都毁了!
不甘!不甘至极!
可她如今却无法动弹,更不能言语,唯一能动的只有那一滴不甘的泪滴从眼角滑落。
而这滴泪在月光之下闪着光,正好落在站在门外的穆琰眼里。
看着她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的脸,那睁不开的眼眸,和那脸上的泪痕,穆琰不免有些自责。
当初母亲的提议在耳边回响,若是他当初同意了娶白若君做妾的话,她便就不用入宫,也不会落到今日这般可怜的下场。
可惜,一切依然成为定局。
看着白若君抬着越走越远,穆琰觉得这一去她的命只怕也长久不了,这一别,应该也就是永别了,能做的也只是为她叹息一声罢了。
……
房内。
厉天冥和白若君离开后,厉长风的戏却还在进行着,看着那染血的床单久久不言语,最终闭着眼摇了摇头,转过身来疲累至极道:“今日之事不得透露半句,至于莲贵人,就当朕没有给她位份就赐给了煜王。”
“皇上宅心仁厚,微臣等人明白,此事必然不会透露半分。”秋太师配合着将厉长风的苦情戏份更加捧一分,引得一众人附和:“微臣(臣妾)必然不会透露半分。”
“且都回吧,皇后随朕回承乾殿。”厉天冥叹了口气,揉捏着鼻梁就往外走。
秋雨嫣自然是带着一众太监宫女跟上往外走,无声的伴着厉长风出门了院子,转而就走进了承乾殿的宫门。
走入承乾殿内,厉长风一挥手便将所有伺候的太监宫女都给遣了下去,只留下秋雨嫣与他两人在硕大的承乾殿内。
没有了伺候的宫人,秋雨嫣自然的走上前去为厉长风宽衣,一边解着腰带,一边轻声问:“今日的事,皇上可是生臣妾的气。”
“生气?”厉长风垂眸看了秋雨嫣一眼。“朕为何要生你的气?”
“白若君的事情,难道皇上不生气吗?皇上似乎很是喜欢她,臣妾担心把她用在这事上皇上会生臣妾的气,气臣妾让皇上失去了一个美人儿。”
厉长风怎么会不明白秋雨嫣这话说得是什么意思,但也不点明,顺着她道:“不过是一个女子,朕还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和皇后你置气,更何况,若不是她此事也没有这么好的效果。”
“臣妾事先不与皇上您言语一来是臣妾也是一直抉择不下,二来臣妾是觉得皇上不知晓这事更真一些,百官也会更信一些。”秋雨嫣放下解开的腰带,回过身来为厉天冥褪外衫。
“的确也是如此,皇后你考虑的周到,此事朕不会怪罪与你,只是惠妃那事,朕知晓,你是需要一个人出来顶罪,这也是必须的,但是惠妃的家族不小,朕如今也用得着,惠妃的事情你知晓该如何办。”
听到厉长风这话,秋雨嫣的手顿了一下,嘴角的笑容一僵。
厉长风这是在敲打她。
她了解厉长风,同样,厉长风也了解她,知晓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惠妃看来一时之间她的扳不倒了,但是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她总有办法。
这样想着秋雨嫣的心情又好了起来,维持着她的笑容将厉长风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