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洗得净身上的污垢却洗不去身上的伤痕,在水里这些个乌青和伤痕更显得清晰,看着这些个伤痕。月楚的拿着软帕碰都不敢碰,好不容易收下去的泪水又漫了起来。
“别哭了,伤总有会好的。只要有小姐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顾妈妈怕月楚触动白若君的伤心处。连忙安慰月楚。同时也是说过白若君听。
听着顾妈妈的话,白若君垂下视线,看着自己身上这些伤害。心中冷哼。
这些伤不消多久就会好,但昨日的秋雨嫣和厉长风他们带给她的屈辱她会永远记在心里,直到还给他们的那一天!
“顾妈妈说的是。只要我还活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从今日起,别再因为已经过去的事情哭了。”白若君低低的说着站起身身来就出了浴桶。湿淋淋的站在圆台上。
得了白若君的话。月楚是连忙擦干眼泪。紧抿着唇点了点头,不敢耽误的和顾妈妈一道拿过干净的帕子赶紧的为白若君擦干身上的水。只是这没有干净的衣服却让两人一下子为难了。
“我去外面找找看,寻个人暂且借一套干净的衣衫来。”顾妈妈说着放下手中的帕子转身就往走。只是这一撩开浴房的帘子却一下子惊得睁大了眼睛。
眼前站着十来个捧着托盘的丫鬟,上面摆放着的全是各式各样的衣衫,虽说是叠着的。可光从一面的面料和绣工来看都是名贵的。
“奴婢名唤青羽,依王爷的命令给王妃送来衣衫。”站在中间的一个年长些的丫鬟上走上前一步对着浴房里行礼道。
“顾妈妈,随便取一套来先穿着。”浴房内的白若君轻唤一声。
顾妈妈这才回过神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也来不及去多想,按着白若君的话接过那青羽手中的托盘就往浴房里钻。
取出里面的衣衫手脚麻利的和一脸好奇的月楚为白若君穿上。
不得不说厉天冥送来的衣衫还真是华贵,大气的暗红色上金丝浮绣牡丹,花心点缀白玉,顿时把白若君原本身上的狼狈一扫而空。
不过看着这铜镜里的自己白若君却没有半分停留多看的意思,转过身就往外走,顾妈妈和月楚连忙快步上前将帷幔整个撩上去挂在金钩上。
这将帷幔整个撩开后,顾妈妈和月楚才看清楚整个房内的变化,顿时惊得这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不过短短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若非她们一直待在这里甚至会怀疑换了一个房,简直和进浴房之前是完完全全的两个样子。
原本整个房内虽不说残破但也是极为简陋的,整个屋子里除开一张床榻之外就是一张圆桌和这浴房里落了好几层灰的浴桶。
如今那老旧的床榻已经换成了能足足睡下四人的拔步床,帷幔换成了桃粉色的丝锦缎,客堂光秃秃的正墙上挂上了一副巨大的百花图,栩栩如生,堂上的桌椅全身上好的梨花木,八面雕花的巨大屏风挡在门后,整个地砖被擦得发亮……
整个房内,完完全全可以用奢华二字来形容,皇后的寝宫也没有这般奢华。
“王妃,这院内多年无主实在简陋,王爷说了,王妃进府得急,来不及收拾,让奴婢们今日就收拾出来,如今才刚刚开始拾落,今日怕是有一天折腾,难免会叨扰到王妃,望王妃海涵。”青羽头更是低了一分,谦卑恭敬至极。
而听着她的话顾妈妈和月楚更是惊讶的张开了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这才是刚刚开始?还要弄一天?那这个院子要弄到什么程度,难不成都要镶金不成?
“王爷对小姐可真好呢。”看着这房内的所有,月楚呆呆的说出这句话来。
而顾妈妈对此也是极为认同的,原本以为白若君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煜王爷对她该是恨之入骨,虽说侥幸活下来了但这在王府的日子恐怕也是不好过的,没曾想这……简直就是把白若君给捧在手心里啊。
看着顾妈妈和月楚这样子,白若君也不打算说穿,没有必要让她们担心,而且这戏还要演很长去了,就让她们当真吧。
不过看着这房内的所有,白若君倒是不得不对厉天冥又深看了一分,这动作也是麻利,而且这一番弄下来怕她着院子不仅仅是比秋雨嫣的好,怕是厉长风的承乾殿都比不起。
“王爷抬爱,但本王妃也是当得起的。”她不过是厉天冥粉饰的一颗棋子,不过她无所谓,只要能够报仇,做谁的棋子都可以。“你们且弄吧,本王妃乏了,歇了。”
白若君说着迈步就往前面的卧房去,顾妈妈和月楚忙不迭的跟上前,而半蹲着的青羽也缓缓站起身来,微微侧过身看着白若君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考虑了片刻后对身后的人挥手示意让她们各忙各的去后转身出了门。
……
书房内。
厉天冥穿着一袭月牙色的锦袍斜靠在漆黑的太师椅看着手中的卷宗,突然眉头微微一动,低声问:“怎么了?有何事要说。”
刚刚走进房内的冷瞳停下脚步来,看着坐在书桌后面的厉天冥沉默了片刻后才冷冷的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