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入夏的天气是最为变化莫测的,出门之时还是艳阳高照,一转眼便就乌云密布了起来。黑压压的压下来,就连这金灿灿的皇宫看起来都比平日里更加压抑几分。
而站在这马车上往太极殿瞧,那高高耸立的太极殿的顶仿若都和那黑云接触在一起了。伴随着轰隆隆的雷鸣声,透着今日的不寻常。
“王爷昨日的事好似做得有些太大了些。皇上都坐不住了。不仅仅这样大肆宴请还让魏公公来接咱们,给足了面子呢。”顺着青羽的牵引走下马车,白若君一边走到厉天冥身边一边看着那正冲宫门里走出来的魏公公小声道。
厉天冥并不立即回应白若君。而是手很是自然的一揽就揽在了她的腰上,嘴角勾勒起笑,邪狂道:“那就好好做好你的本分。”
“煜王爷和王妃真是恩爱呢。果然是新婚燕尔呢。”魏公公领着人笑盈盈的迎上来。
若是不知情。这话听说去还没什么,可这魏公公能是不知情的吗,这时候说这样的话分明就是刺着厉天冥来的。
一个阉人如此和自己说话。莫说是这一跺脚天下都要为之一颤的冥王了。就是一般的侯爷贝子都难以下咽。厉长风这是分明让魏公公来挑事的。
“魏公公这话还用说呢,王爷与本王妃自然是恩爱的。这新婚就更是了,但也不必说出来嘛。不过公公说也是应该的,公公肯定是羡慕,毕竟公公这一辈子是没几乎新婚燕尔。夫妻恩爱了。”厉天冥未开口白若君手轻轻放在他胸口依附着笑盈盈的说,如同在和他说笑。
“爱妃你又胡乱说话,有些事心里知道就行了,何必说出口来呢。”厉天冥微微蹙着眉头责备,可这语气里可一点儿责备的意思都没有。
“这样吗?妾身又说错话了吗?妾身身份低微,礼数没学全,望王爷恕罪。”
“不必学什么礼数,本王就喜欢你的直率。”
“王爷……”白若君娇羞的低下头去,厉天冥则看着她笑得宠溺。
这两口子这如同长双簧一样,你一言我一语,配合得是天衣无缝,旁边的一众太监是个个脸色铁青,特别是魏公公,嘴里的一口牙是几乎要咬碎了。
这白若君的一番话是直点他的痛处,哪怕坐在了这大总管的位子上又如何,到底是个阉人,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做一个男人。
可偏偏对方是王妃,正如他那句话,就算再刺人也不能发火,否则便就是他挑事了,更何况厉天冥都说了,就喜欢白若君没有礼数,那他一个太监能怎么办。
归根结底,只能咽下。
“王爷,王妃,皇上和大臣们都已经在殿里了,王爷和王妃还是随奴才快些入殿吧。”话被刺了回来,魏公公也不能做什么,自然不打算再多耽误。
魏公公收手了,白若君和厉天冥也不会纠缠,毕竟不过就是一个小喽喽,还用不着太看得上眼,随着他就乘上软轿往太极殿去。
正如魏公公所言,这太极殿内是除开他们两人都到齐了,文武百官把太极殿是坐去了半壁江山,和那日厉长风的寿宴不分上下。
厉长风这真是太看得起他们两人了。
“煜王,煜王妃,到!”
随着门前的传呼太监高喊着,厉天冥与白若君是并肩一道走进太极殿内,文武百官人人起身行礼。“参见煜王。”
参见了厉天冥之后随着大部分人的禁声后面寥寥几个人唤的煜王妃三个字根本就细微至极,而这些唤出声的大多数都是品阶不高的,好奇的看向前面这些大臣们,一个个是高昂着头半点没有唤白若君的意思。
这是活脱脱的看不上白若君,羞辱其。
“众爱卿这是何意?为何只参见煜王?”不等厉天冥开口,厉长风就紧着眉头不悦的开口质问来。
“回禀皇上,煜王乃是皇亲国戚,微臣等人当该参见,但姑苏白氏乃是商贾庶女,又是妃嫔改嫁,恕臣等无法对如此之人行参拜之礼。”礼部尚书拱着手不卑不亢的对厉长风言说,眼神瞟这白若君皆是鄙夷。
“胡言!”厉长风怒得是一掌拍案。“朕早已经说过,那日之事不许再提及,不管如何白氏已然是记入朕皇家的煜王妃,不论身份如何,都是煜王妃,尔等怎能如此不识礼数!可还将煜王放在眼里,还将朕,将整个皇室放在眼里?”
“可是皇上……”礼部尚书想要再说什么,可看着厉长风的怒色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边转过身来,一边自言自语的道:“皇上真是太宠白氏了,这嫁为他人/妻也……罢了,罢了。”
说是自言自语,但这声音也是不小,这站在他身边的人是都能够听得清楚,顿时自然的就复议起来,虽说各有不同,但综合在一起就是一句话,厉长风对白若君用情至深,哪怕如此也维护着她,自己个受委屈。
“臣,参见煜王妃。”礼部尚书转过身来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对白若君拱手行礼。
他这一行礼,一众大臣自然的也跟着都行了礼,只是这个时候的礼谁都知道是看在厉长风的面子上。
看着这些人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