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夫人是春露院的头牌,这可比白若君这样已知的身份来得震撼得多,也让人更加有兴趣。毕竟这礼部尚书走到哪里可都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架势,事事都要牵扯上礼法,如今却娶了一个清楼里的红牌做正妻。
“满口胡言。身为王妃就可以血口喷人吗?”被踩到了痛脚的礼部尚书是如同一直炸毛了的猫怒瞪着双眼激动的大喊着,但心头却是发抖的。
“血口喷人?尚书大人落到了自己头上的事情就叫做血口喷人了吗?而且尚书大人以为这世间上的事情会完全天衣无缝。您为了一介娼女逼死糟糠之妻。费尽心机让李大人收其做侄女,以李家女的身份嫁与你做正妻,李大人敢说不是吗?若真是本王妃血口喷人。尚书大人可敢让人一查。”
听到白若君这话,礼部尚书是脸色刷的一白,猛的踉跄一步。看着白若君眼里解释难以置信。不敢相信她怎么会知晓得这样详细,分明知晓此事的人也就寥寥几人,而这几人里绝不会有白若君。
面对礼部尚书的难以置信。白若君却不会给他半点解释。只是淡淡的笑着。但一双眼里全是毫不掩藏的鄙夷,对他。也是对厉天冥。
当初将那娼女送到礼部尚书身边的人就是厉长风,这娼女还是白若君提点过一番的。原以为不过是送去给礼部尚书做妾以此来拉拢,却没想厉长风是要她冲着正妻之位去的,一步步让礼部尚书将与自己患难与共的糟糠之妻逼死。由此厉长风也就抓住了礼部尚书的把柄。
当初白若君知晓之时那礼部尚书的糟糠之妻已经悬梁自尽了,为此她还与厉长风大吵一架,厉长风当时一副无奈的告诉她自己也没想到会最后发展到如此,但事到如今也不能放过这样的机会,自己也是不想的。
当时的她被猪油蒙了心,也就这样选择相信了,却没想到,能够简单的就接受这样的事情的人本来就是一丘之貉,更何况那时候礼部尚书可没有这样大的胆子,最终,她和那礼部尚书的糟糠之妻不也是差不多的下场吗,只是那糟糠之妻比她好,至少死了还保有名声,而她……
如今她还无法把厉长风拉下马来,可一个礼部尚书,她还拉不下吗?今日就先拿你开刀!慰藉你那死得不值得的亡妻!
“尚书大人左一个身份当不起,右一个本王不该,那尚书大人这逼死糟糠,欺君罔上以娼女混贵女,还做正妻之位又该叫什么呢?”
厉天冥阴沉沉的缓缓开口,似刀刃一上一下敲在心头,礼部尚书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可他不说,这事也不会就这样完了。
“而且,尚书大人好像忘记了方才皇上的话了,本王的爱妃可是皇上赐婚,记在皇册里堂堂正正的王妃,身为臣子,尚书大人对本王的爱妃说话有些太不合礼数了,自身不洁反议本王,是不是太过逾越了,还是说本王这许久没有回京都了,众位大人都已经忘记本王是谁了。
本王向来狂妄惯了,可没有皇上这般好言语,本王的事情不喜别人胡乱插手,本王心悦的妃子自也不会让别人说三道四,若再是得寸进尺可就莫怪本王这手下不留情了。”
说话间,厉天冥的手是拍在长案上,没有声音,可抬起手来却是印上了一个深深五指印,无声的提醒所有人记清楚,他可不是好说话的主,而是这西黎国里最杀人不眨眼的冥王。
这一下,整个殿内是鸦雀无声,礼部尚书更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过这无声的众人里有一些却是对厉天冥赞赏的,大多数都是武将。
武将大多没有文官那么多弯弯道道的礼数顾忌,对于世家门第也不是极为的看中,更多一众豪迈,喜欢便就是喜欢,不喜欢便就是不喜欢,何必多那么多无谓的虚礼。
虽说对白若君的身份到底心里都有抵触,毕竟这入了宫得了位份,哪怕是没有侍宠也是别人的女人再轮到自己手上,面子上挂不住,但如今看白若君这巧舌如簧毫不畏惧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大家风范,让不少本就倾向厉天冥的人对她也没有那般不喜了。
隐隐的还有几分觉得这两个人很是相配,世俗又如何,厉天冥敢于抛开,白若君敢于不在意,这更加符合武将们的豪爽。
而坐在云台上看着这些个武将看着白若君和厉天冥的眼神,厉长风这握着椅臂的手是紧得直接都发白了起来,盯着那满身大汗低着头的礼部尚书是恨不得扒皮抽筋。
这么一点小时都办不好也就罢了,如今还让厉天冥借机拉拢武将的心,原本今日他是想要借此更加把武将往自己身边拉,随后一点一点的架空厉天冥,现在倒好,弄巧成拙,而且厉天冥那话说出来后谁再找茬怕他真会下手,到时候他也不能说什么。
这件事,只能到此为止了!
“礼部尚书!你竟欺瞒朕干出如此违背礼法之事,古训道,糟糠之妻不下堂,你倒好,为了一个娼女生生逼死与你患难与共的糟糠之妻!大理寺丞,将此事给朕查个一清二楚,礼部尚书暂软禁在府中,待一切查明再做处置。”
“臣,遵旨!”
“皇……”礼部尚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