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能直呼皇上名讳。”白芷伊皱眉不悦的呵斥一声。
听着她这维护至极的呵斥,白若君垂下头来,看着她眼眸里的不悦。冷笑道:“看来你对他可真是用情至深,都已经维护到这个份上了。”
白芷伊低下眼去,抿了抿唇。不服的道:“我的确对皇上一往情深,你呢。难道不也是如此吗。你费尽心机不就是为了接近皇上吗?”
“是,我费尽心机是为了接近他,可我与你不同。我不爱他,我是恨他,恨他至极。”白若君可不想和如今的白芷伊划为一类。对于厉长风。哪怕是一点跟情爱的词沾边她都觉得恶心至极。
但白芷伊自是不明白的,抬起眼,看着白若君眼里那浓得化不开的恨以为是因为寿宴时候的那件事。正开口想要为厉长风开脱。可还没张开口。白若君就率先接着道:“你说我利用你,欺骗你。隐瞒你,白芷伊。我如今就和你说一个清楚。
我白若君,到现在,对你都问心无愧。
我对你说过。我如果可以我不想入宫,这句话到现在都是如此,但我当时却必须入宫,我有我的身不由己的事,我没告诉你,是我不希望你卷入这些阴暗的事情里来。
你说那膏药,你可知晓是什么,那的确可以消肌纤腰,可你知晓这膏药之中有麝香,一旦用了三五年之内是极难怀有身孕的,你要我给你用吗?
秋府诗会的事,你不是个蠢钝的,难道你就想不通,若是没有秋家的安排我能那般恰好在你走后就到?难不成我有神通能在秋家隐瞒其的情况下找到厉长风?何况,我从来就没想过你会被安排去见他,毕竟你我一开始听到的都是只要一人入宫。
我不告诉你,是不想你担心,我与煜王之间同样是关乎我日后要做的事情,同样是如履薄冰的事情,所以,我一直觉得没有必要牵扯上你。
你问我有没有心怡的人,我回答的你没有错,我没有,厉长风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能算作人,更不会有心怡,我与你之间从头到尾都没有所谓的争斗,是你的不自信,不相信,猜疑,一点一点将我放在了与你对立的位子上,最后让秋雨嫣彻底利用了你。
你其实心里都明白不是吗,只是你不愿意去面对而已,天水阁的事情,但凡你能冷静一丝你就能发现,厉长风怎么会在你走之后恰恰来,你又怎么能这般恰巧的回到那个位子看到,若我没猜错,当时雪梅同你说了不少吧,也是那日你与秋雨嫣同流合污的吧。”
秋雨嫣的手段白若君太清楚了,她向来会抓人的最弱处,而白芷伊被嫉妒蒙蔽了双眼之时是最容易被一叶障目钻进牛角尖的。
当从这个牛角尖里退出来,其实一切她自己都能明白。
如今她正从这个牛角尖里走出来,这几日的时间里她一直心中不安,只是不愿去面对,所以她一直在逃避,哪怕方才也是在一个劲的为自己开脱,将一切都推到白若君的身上。
而现在,当一切被摊开了说出来便就容不得她再逃了。
其实自从那日从皇后的坤宁宫出来之后她心中就有所后悔,也隐隐觉得也许并非自己所看到的那样,但一回来看到白若君坐着步撵回来就全然被嫉妒掩盖了,之后的每一次都是这样,在秋雨嫣的控制之下,她渐渐的,越来越恨白若君,越来越想要将她推开,再不会去想这其中是否有什么不妥。
当再度来考虑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所以她选择逃避,若不是白若君今日出现在眼前,她会一直逃避。
“怎么,现在想明白了几分了吗?”看着瞳孔颤抖着的白芷伊,白若君笑得苦涩,对于眼前的她,哪怕她现如今觉得可怜却也无法再伸手去安慰她。“白芷伊,事到如此,虽说你是被秋雨嫣利用的,可若不是你自己对我的不信任,也不会到如此地步,当然,我也有过错,没有什么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但若重头再来,我依旧不会告诉你,而你依旧应该也会这样做,说到底你我之间的姐妹之情也不过如此,尹佳音说的话对极了,这个世上,都是自私的,没有什么所谓的姐妹情谊,只不过是因为还没出现哪一个让你足够自私的理由罢了。
也罢,事已至此,我也没有什么值得恨你的,你不过就是一颗棋子而已,但好歹姐妹一场,你听也罢,不听也罢,最后忠告你一句,这宫中并非你想得那样简单,厉长风也并非你看到的温良如玉,这个宫里,并非你有一片丹心就可以,深深宫墙,尔虞我诈之下,你就好自为之吧。”
说完,白若君已然不想再与白芷伊再说什么了,转过身,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停留,迈开步子就往外去。
看着白若君疾步而去的背影,白芷伊知晓这一别她们姐妹之间就是彻彻底底的恩断义绝了,抬起手来想要拉住她,可在那道隔绝她们之间的光下就僵硬了下来。
事到如今,她又有什么资格开口呢。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拉开门,走出去,从此,也许再也不负相见了。
一瞬间,过去的种种如同潮水一般在脑海里涌现,她们之间的互相扶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