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太极殿,宴席已经是接近尾声了,厉天冥和厉长风之间的争斗今日也算是结束了。自也不会再理会彼此,由着她和厉天冥无声的回到自己的长案上。
只是这刚刚落座下来,还未等厉长风开口将今日这事给散了。殿外就率先冲进来一个急急忙忙的身影,定睛一瞧是一个小太监。
“皇上!皇上!不好了。惠妃娘娘快不行了。”小太监冲进来双膝一曲跪在殿中就着急的大喊。盖过了乐曲之声清楚的落在所有人的耳朵里。
“你说什么?惠妃娘娘怎么了?”惠妃的父亲李大人是着急的立即站起来询问。
“回李大人惠妃娘娘她今日早起便说肚子疼,紧接着就流产大出血了,吴太医怎么止都止不住。娘娘如今性命垂危啊。”
听到这话李大人是几乎要晕厥过去,惠妃前些日子失宠也就罢了,到底还有身孕在身还有翻身的机会。可如今不仅仅是流了产还生命垂危。那吴太医不过是太医院的一个五品下阶太医,让他给惠妃主治不是要惠妃的命吗?
莫说惠妃死了会给李家带来多大的损失,好歹也是自己唯一的女儿。作为父亲李大人也不愿意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女儿死。
顾不得如今李家在厉长风眼里如何。李大人转过身拱手行礼道:“皇上。惠妃娘娘虽说做了错事但那事到底还未查明,如今惠妃娘娘性命垂危。望皇上念在过往情分,念在惠妃娘娘为皇上孕育龙嗣的份上救惠妃娘娘一命。”
当着厉天冥和白若君的面为往出的“罪魁祸首”求情无疑在面上对厉天冥和白若君以及厉长风来说都是难堪的事情。毕竟谋算亲王又让皇上戴了绿帽子的人,当着文武百官又怎么能说救就救呢。
而秋雨嫣打得就是这样的主意,哪怕厉长风清楚如今当着这么多人也只能深深的凝她一眼。这样的事情秋雨嫣现在做得是越来越顺手了。
“来人,传林太医带人去,尽力施救。”厉长风一挥手就定了下来。
“皇上那林太医的医术……”
李大人想要说这林太医的医术也不是很高明,希望能为惠妃争取到派黄院正去,但话还未说出口秋雨嫣就冷声不悦道:“李大人,您是朝廷重臣当不该让皇上为难才是,本宫也知晓你护女心切,但你也要明白如今惠妃可是戴罪之身,犯下如此罪行如今还能保有位份已经是皇上的恩典了,如今让林太医去更是格外开恩了,莫要不知足了。”
秋雨嫣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是李大人再说下去就是不知好歹了,不仅仅是惠妃怕是不得好,他恐怕也会被落罪。
哪怕这心里不甘,可目前李大人也只能咬着牙行礼道:“是微臣逾越了。”
“罢了,时辰不早了,今日就此散了吧。”厉长风再没有什么心情继续多耽误下去,站起身来负手便走下了云台。
“恭送皇上。”
众人行礼之下白若君的眼眸却是一直放在李大人身上,看着他那眼里的担忧和隐隐的怨恨,在心里原本的盘算里面悄悄的加上了一笔。
而白若君不知晓,她的一举一动此时都被站着的厉天冥全全看在眼里。
厉长风离开后,秋雨嫣自然是紧随其后的,这两人都走了,宴席自然也就自然而然的散了,作为这整个殿里如今地位最高的两个人,白若君和厉天冥自然是走在最前头的,马车也是最先离开皇宫的。
一路上,白若君慵懒的靠在软枕上,看着窗外不断往后的宫墙双眸失神的思考着心里的小小盘算,而身旁的厉天冥则是看着她,看了大约一刻左右似闲聊一般的开口问:“礼部尚书的事情,你是怎么知晓的?”
听到厉天冥的询问,白若君藏在袖里的手是微微一颤。
原本以为这么久厉天冥没开口这件事也许他不在意,没想到,到底还是逃不过。
揭露礼部尚书的时候白若君就有考虑过厉天冥会不会因此怀疑她,可当时的情况她只能选择那样做才能更快的向厉天冥展现自己的本事,好在她也算想好了后路,虽说这后路算不得好。
“在太极殿上妾身不是说了吗,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市井里往往是情报最多的地方,妾身偶尔听了那么一耳朵,原本也就当是一个闲话,今日也是试着套那礼部尚书的话罢了,没想到倒是真的。”白若君转过头看着厉天冥,眼眸平静如水,仿若一切都真得不能再真了。
“哦?是吗?那本王怎么从来就没有听到过这样的闲话呢。”厉天冥嘴角微扬,但却不会让人有半点觉得他在笑,反倒是邪至得骇人。
面对似一座巨山压下来的气势,白若君却是连瞳孔都没有闪烁一下,不紧不慢道:“王爷在边疆八年,何况这都是市井百姓的闲话王爷又怎么会去在意呢,别说是市井百姓了,就是礼部尚书王爷也不会放在眼里去查他的底不是吗?”
听完白若君的解释厉天冥并未立即回话,也不言语,只是无声的注视着她,彼此之间对视似在互相拉锯着,最后厉天冥突然笑开了来,往后一靠轻松道:“原来如此,爱妃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多,越来越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