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厉天冥的声音白若君暗暗的舒了一口气,好在,没出现最坏的结果。
既然厉天冥都已经发了话。冷瞳即使再不赞同他的决定也无法反驳,只能侧退出去,把门口给白若君让开。
白若君自不会和冷瞳纠缠什么。他的冷眼于她而言无需放在眼里。
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在厉天冥面前。她一点纰漏都不能出,特别在这个时候。
迈步进门,白若君带着淡淡的笑转过身往内房走。
厉天冥坐在红木书桌后面。哪怕有所收敛,那尸山血海之下历练出来的掠杀气势也是不显自露,一双锋利的眼眸看着莲步轻轻走过来的白若君仿若能将她整个刺穿来。
小半个月不见。再面对他这样的一双眼眸。又在这番情况下,白若君这心里还真是有些颤抖,但面上却一点儿都没有表露。
“特意让小厨房小火熬制了几个时辰的汤。王爷趁热喝上一碗吧。”把托盘放在书桌上。揭开盖子。白若君拿起汤匙不紧不慢的往碗里盛汤。
看着白若君这贤良淑德的样子,厉天冥嘴角微卷起一丝邪至的趣味。似闲话家常的道:“小半月不见,爱妃好像消瘦了不少。走起路来都无声无息的。”
听到厉天冥这话,白若君的手顿了一下,但转瞬就恢复了过来。仿若根本就没有一丝慌张过一样,低着头笑答:“妾身只是一介女子,半点功夫都不会,哪怕就是瘦成一根竹竿也不可能走路无声无息的,更逃不过王爷的耳朵,只是今日王爷太专注其他事情了。”
“哦?是吗?”厉天冥声音提高了一分,听不出他到底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当然。”白若君真诚无比的抬起手,一双眼睛清澈得好像一汪清水直面厉天冥,将手中盛好了汤的汤碗递给他。
厉天冥与她就这样四目相对着,过了片刻,他才伸出手来接过汤碗。
白若君高悬的心还没来得及落下去,厉天冥的另一只手就飞快的一把抓住了她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腕,往前一拉。
触不及防之下她顺着力就失去了平衡,被拉着转了一个身,整个人摔坐在厉天冥的腿上,他的手轻车熟路的环抱住她的腰,将另一只手里半点汤水后没撒出来的汤碗送到了她面前。“既然是来送汤水的,那就该你亲自喂才是。”
要她亲自喂?
白若君不明白厉天冥这是打得什么算盘?
可不管是什么,这个时候她都不能违背他。
只能接过汤碗,舀起一勺汤习惯性的吹了吹,小心翼翼的送到厉天冥嘴边。
这般靠近后白若君才发现,厉天冥整个人都处在一个极度疲惫的状态下,一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皮肤暗黄了不少,嘴唇也有些干裂,仿佛这三日里都没有合眼的样子。
可见背后的事情对于他来说重要至极,否则他不会这样的着急。
厉天冥,沈镇,这其中到底有什么?
哪怕心里着急万分,但白若君半点都不敢表露出来,只能忍着一切看着厉天冥将汤水喝下去,接着又舀一勺喂。
周而复始数次,彼此谁也没有说话,面上看上去是两夫妻之间的温馨,可彼此之间却是各有心事。
当一碗汤快见底了,厉天冥才头一歪,看着停下手看向他的白若君有些不悦道:“白若君,女子的娇羞你真是一分都不会啊。”
娇羞?
厉天冥这样做仅仅只是看她会不会羞涩?
她心里七上八下,他却仅仅只是为了这般无关紧要的事情,实实在在的被他耍了一道。
怒从心中起,压抑不住白若君只能低下头去,假作撇开汤渣道:“王爷说笑了,那只是寻常女子,妾身注定得不寻常才好,况且,我若是露出那等神色,就当不了王爷的利剑了。”
白若君的话说得很明白,若是有了那等娇羞就证明她变成了一个寻常女子,动了情,一旦动了情就有了软肋,根本就不适合作为一把冲锋陷阵的利剑,对他也就没用了。
原本是理所当然的话,但听在耳朵了,再看着她那冷淡得仿若永远都不会对谁动心的眼眸,厉天冥心里有些说不出的不悦和烦躁,就好像原本轻而易举的东西却在这里变得遥不可及,莫名有点挫败。
也许是他三日未眠,胡思乱想了,竟去瞎在意这些。
松开手,一掌推在白若君的腰上,把她推站起来。
又是突如其来,让白若君措不及防,还在还是站稳了,汤碗里的汤水也不多,没撒出来。
“莫绕弯子了,说吧,今日来你想要做什么?”厉天冥不打算和白若君继续推拉下去,顿时觉得没意思了。
既然厉天冥开门见山,方才也不过只是戏弄自己,白若君心里也有了一些谱,自然也没有方才那般束手束脚,转过身放下汤碗直言:“王爷回府三日都未曾去妾身院里,不曾过问一句,妾身自然担心王爷是否是对妾身有什么不满,毕竟妾身现如今一切都仰仗着王爷,王爷的一点儿不悦都足以让妾身万劫不复,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