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白若君这话倒是让厉天冥舒心,只是,不仅仅的那一方面的舒心。还隐隐的在某个地方有些小小的得意,这使得他心情更加好了一丝,也不在兜着。“爱妃既然都已经猜测到这个份上了。便也知晓,那人的嘴本王到目前都还没撬开。世人都说这沈家出来的人嘴都是上了锁的。看来倒也不假。”
“以讹传讹罢了,这人的嘴哪里有上锁的,不过是因为这个人王爷不能用刑。也不能太逼着他,所以才久久没有办法撬开他的嘴,而且王爷心里也是不信的。不然也不会到妾身这里来。打算让妾身去试试。”
面上冷嘲着,可心里却是滴血的,她沈家里出来的。何止是嘴上上锁。厉天冥又岂会一点办法没用呢。这么多天下来,沈镇不知。吃了多少苦。
“不是说本王不信。沈家的人忠肝义胆,拉出来各个都是铁骨硬汉。如今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看看爱妃你还有什么本事。”
“王爷放心,只要是能把那两人拉下来的事。妾身肯定会竭尽全力,只是,妾身有一个要求。”
“要求?”瞧着白若君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厉天冥倒是觉得有趣了。“说来听听。”
“妾身要单独去见那个人,周围一个人都不能有。”
这要求让厉天冥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眸子之下隐隐暗处着怀疑与考虑,白若君似没看到的解释道:“王爷想想,这人经历了什么,而且他现在是乱臣贼子,一旦说出口来,面临的会是什么?王爷不说,可是其他人的,他会信得过吗?
这种时候,我这样一个小女子显得更加不会让人防备,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他也不会太过警惕,也许话就说的进去。
当然,王爷也可能觉得我是心怀不轨,毕竟此时事关重大,而且这个办法也未必管用,王爷也可以不试。”
白若君以退为进,她很清楚沈镇已经是沈家唯一存活的人了,厉天冥上次吃了那么大的亏心里肯定是到现在都不顺的,巴不得早日拉下厉长风,所以,在这件事上他很着急。
而且,她这考虑了许久的计划说出来简单又让人动心,厉天冥必然会同意。
“爱妃你已然是我的人了,但凡有一丝心怀不轨都活不长,本王又岂会不相信你呢。”厉天冥笑容里充满了信任,但语气里却满满都是威慑。
“我也希望我的计划能奏效,撬开那人的嘴。”
两人对视一笑,狐狸尾巴在身后摇曳,各有心思。
虽说这心里各自有各自的盘算,但这晚膳还是用的很愉快,厉天冥更是偶尔给白若君夹菜,白若君也不拒绝的一一吃下,彼此真真像似一对小别胜新婚的夫妇。
用完膳,天也已经擦黑了,厉天冥揽着白若君的腰漫步到书房。
冷瞳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好了,把手的皆是心腹。
进了书房,门就紧闭了起来,看着白若君,冷瞳只能忍着所有的不解与不认可在书房内各处扭动了复杂机关。
一声轻响,书桌后排的书架像两边打开来,露出一条幽深的密道。
“去吧,本王等你的好消息。”
“妾身一定竭尽全力。”白若君福身一礼,丝毫不耽误的就往那密道里走。
冷瞳抬脚欲要跟进去,厉天冥伸出手就拦住了他,不等他开口,就不可违背的命令道:“让她一人进去。”
“王……”
冷瞳的话都还没说出口,厉天冥就反手一指打在了一处墙面上,白若君刚刚收回后脚,密道的门就轰然关闭,一切都定了下来。
密道里,没有火把,仅仅靠着镶嵌在墙上的宝石发出幽暗的光芒,勉强能够看清楚路。
白若君并不急着走进去,而是转过身摸了摸被密道厚重的石门。
密道,密室她也是见过不少的,光这样一摸就能分辨出来这是花岗岩,而且极厚,莫说是走到里面去说话了,就是站在这门口说话外面恐怕都听不见,连接外面的只有一根拉动铃铛的绳子。
确定厉天冥确实应了她的要求后,白若君才转身迈步往密道里面走去。
密道很长,走了约莫有快二十丈才看到前方的石门。
这扇门就不是花岗岩了,只是普通的青石,半开着,里面露出光影来,能看出里面是有人的。
用力把门推开些,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背对着她坐在书桌前的佝偻背影。
穿着麻布衣衫,上面还是补了又补,麻布条束发却也绑不住凌乱的发丝,几缕散落之中能够看到白丝,落在白若君的眼里格外的刺眼,也刺心。
不过是两年未见,曾经孔武有力犹如大山一般护在自己身前憨笑着说“大小姐别忧心,一切有你镇叔呢。”的男人,如今今日发丝斑白,落到如此地步。
鼻头忍不住的发酸,泪水奔涌上眶,止不住的落。
若不是她当初瞎了眼,沈家,镇叔,绝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又换什么把戏,单枪匹马的来,还是说,你以为孤身来就能让我相信你,撬开我的嘴?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