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厉长风步上阶梯,众人齐齐一道福身行礼。只有厉天冥站着,连头都没有低下一分。
在众人的陪衬之下厉天冥自然是尤为刺眼的,特别是在大殿里的金光辉映之下。若非他穿的是一袭黑袍,倒是他更像是受万人朝拜的君王了。
他向来都不向他行礼。可哪怕看多少次他都无法忽视。可却又无法责备,只能是一次又一次的加深心底的愤恨。
终有一日,他要厉天冥跪在他脚下!
“佛家寺院。无需多礼,且都起身吧。”厉长风忍着心头愤怒,面上依旧温良如玉的虚扶一把。忽略众人的谢恩声走到厉天冥和白若君面前。似根本不知道的惊奇道:“没想到皇叔与皇婶也在这里,皇叔不是向来不喜佛寺的吗,今日怎得有兴致来了?”
“王妃这几日夜里总是睡不安稳。大夫查不出来。便就说要来祈福拜佛。本王便就随着王妃来了。”厉长风明知故问,厉天冥自然也明知故答。手上也顺道把白若君更加搂紧了一分,完全不顾这里是佛门圣地。
看着他的手揽着白若君那纤细的腰肢。想着原本如今搂着她的应当是自己,又想起当初她在亭中的娇羞模样,占有yu爬上心头。
瞧着厉长风那眼里掩不住的丝丝愤意。厉天冥没有了以前的那种畅快,反倒有些不爽,手上更紧了一分,握着白若君都有些吃疼,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皇叔对皇婶可真是宠爱有加呢,以往最不乐意来的地方如今都愿意为皇婶踏足相伴了,皇婶可要好好珍惜,皇叔可从未对哪个女子这般。”嘴上说着的都是规劝的话,可这语气和眼神,却都是欲语还休的无奈。
看着厉长风眼神,站在一侧的白芷伊心仿若被刀剐一样。
哪怕她已经枕在他身侧,怀了他的孩子,他的眼里也从未对她有过这样的神色,哪怕白若君已经嫁为人妇,明知不可他却还是……
白芷伊顿时觉得自己当初所作所为真是可笑之极,就算劝说自己把白若君推出去又如何,他心里依旧没有她,虽说原本就打算只要陪在他身侧就好,可人总归是贪婪的,如今就更加心如刀绞。
这样的眼神,对于白芷伊来说是难以渴求的,但对于白若君来说却是避之不及的,连看都不想去看,低着眼仿若根本就没听懂他的话的回答:“臣妾知晓,王爷对臣妾是极好的,臣妾也定会全心全意侍奉王爷的。”
全心全意。
这话回答得完全把厉长风的戏给间断了,都说了会全心全意对厉天冥了,那么他再不舍,再欲语还休,再无可奈何都是白搭。
“皇上怎么突然来了,也不让人通传一声,臣妾好去寺门迎皇上。”秋雨嫣见厉长风的戏没有再演下去的必要了,恰到好处的转移话题。
“批阅完奏折听说你带着白选侍来普陀寺祈福,这到底是朕的第一个孩子,这祈福之事朕怎么能不来呢,便就临时赶来了,这大雨滂沱的,便就不让你们去外面迎了,没想到你们却都聚到了这大殿前。”
听着厉长风这左一个第一个孩子,又一个祈福的话,白若君心头忍不住的冷笑。
他的第一个孩子早就已经被他亲手害死了,祈福,当初他也陪着她来祈福过,那时她也同如今的白芷伊一样,心花怒放,觉得他真真的把自己放在心头。
不过当时他祈福的是她的孩子不得好死吧,如今,他也不过是拿此事当一个幌子罢了。
“皇上对着孩子真是宠,这般不顾劳累的赶来,不过这雨是越下越大了,还是莫在这里说话了,进禅房再说吧。”
秋雨嫣知晓该怎么给厉长风提供机会,只不过,也要看厉天冥买账不买账了。
结果显然是不会买的。
“皇后娘娘说的对,雨越下越大了,皇上还是赶紧的入禅房吧,本王也带着王妃回禅房去了,时辰不早了,该要歇息了。”
“歇息?这个时辰,似乎太早了些吧。”这才戌时六刻厉天冥就要歇息了,这找借口也找得实在是太过敷衍了,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
“皇上不知,今日来的路上本王与王妃都劳累了,到底本王年岁不小了,撑到现在已经是困意袭来了,若是皇上有什么话要说的话,那就明日吧。”厉天冥这话说得歧义十足,路上劳累了,坐在马车里能怎么劳累,还两个人一起劳累。
佛门圣地说这话显得污秽,可是从厉天冥的口中说出来却又理所当然,反正他从来就不信神佛,也不惧。
只是,这话却让厉长风咬牙,一想到当初白若君与厉天冥,越想越气结,白芷伊与白若君完全比不得。
“既然煜王与煜王妃劳累了,皇上就放行吧,到底新婚燕尔,就莫打扰了。”见厉长风心头不悦,秋雨嫣活怕继续下去他对那件事越发执念,立即开口提醒。
秋雨嫣到底多虑了,虽说厉长风这心里的的确确是不舒服,这原本该是自己的女人落到了厉天冥手里,但是,女人和权利比起来,就根本无足轻重了。
“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