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略带期许的注视着白若君的脸,想要看看她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可当系带整个拉开,襦裙都松开了。白若君的脸上一点儿变化都没有,莫说是害羞慌张,就是方才那困窘的一点点红都没有。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怎么,没看到王爷想看到的。失望了?”感觉到厉天冥的手顿了下来。白若君秀眉一挑,明知故问。
“的确挺失望的。”厉天冥没兴致的收回手,看着这躺在自己身边却连一丝情绪都没有如同木头一样的白若君。实在有些郁闷。“白若君,你没有女子的性子也就罢了,连人该有的一些反应都没有。有时候真的很无趣。”
“王爷要这样的有趣吗?妾身也可以装给王爷看。”白若君眼里染满的认真。仿佛只要厉天冥开口,立即就能为他装出来。
方才一瞬间厉天冥还真想让她装个来瞧瞧,可看她这神色。再想到她在厉长风和秋雨嫣面前装出的那些模样。顿时觉得没有任何的兴致了。
缠绕着白若君襦裙上的系带。厉天冥将这个如今显得是在无聊的话题挥开,眸色微沉。低声道:“虽说厉长风今日来是特意演戏的,不过从他看你的眼神里还是能看出来。他对你并非是没有想法的,看来当初他似乎并不打算把你推出来。”
白若君当然知道对于把她推出来作为弃子这事完全是秋雨嫣的安排,但厉长风又能好到那里去呢。若真在意,就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也不会顺水推舟。
对于他,在权利面前,任何东西不值得一提。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挂心的,何况在眼前晃着,只是,王爷为何要提及,难不成王爷吃醋了?”
“吃醋?”厉天冥冷嘲一笑,手捏住白若君的下巴,看着她那淡然无波的眼眸,毫不留情道:“你觉得你有让本王吃醋的本事吗?本王只是不喜本王的东西被人惦记,哪怕是一根针,都不喜。”
“看来妾身对于王爷而言与一根针是一样的重量。”话听起来是那么的悲凉,但白若君的脸上可半点都没有,反倒是笑了起来。“王爷说话真是直接。”
“怎么?不喜?”
白若君摇了摇头,眼眸转而看向顶上的房梁,喃喃道:“不会,妾身觉得直接才好,伤人的直接远好过虚伪的欺骗。”
她的话说的轻巧,可厉天冥却从这话中听除了一丝苍凉来,就仿佛历经了所有之后的感悟与无奈,而她的眼底,有那么一瞬间,泛起了一抹水光。
那一抹水光虽然转瞬即逝,却映在了厉天冥的心里,竟然让他觉得心好像被一只手给揪了一下。
“妾身和王爷到底是合作,所以,妾身希望王爷有话说话,你我之间,无需再过多试探了,我有多忠心,王爷现在应该心知肚明。”白若君神色一收,转而望向厉天冥。
“好,本王日后尽量不再试探你。”虽然心里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但厉天冥并不打算把话说全,回身一倒,平躺在塌上,闭上眼。“歇息吧。”
……
许是因为佛寺让人安心,这一/夜白若君睡得很安稳,一觉睡到了天明。
因为厉长风要早朝,早早的秋雨嫣和白芷伊就跟着一道回了宫,秋家的人自然也不会久留,天一亮也就纷纷赶回京都了。
厉天冥和白若君用过了早膳才走,坐在马车内倒是难得的安静,厉天冥看着他的卷宗,白若君看着她来时带来的话本子,两个人各做各的,但气氛却是比以往来得和谐得多。
许是昨夜的几句交心,又许是彼此之间的信任已经差不多足够了,白若君如今觉得厉天冥也没有那么的危险,至少在不惹到他,或者他喜怒无常的情况下。
可惜,这样的和谐向来都是长久不了的,才进城门,冷瞳就接到了线报,走在车窗旁小声的禀告。
练武之人的听力都极好的,而且这样的秘话向来都只会压到对方附耳能听到的声音,所以,哪怕白若君就坐在马车里也一个字都听不到。
等厉天冥将窗帘放下后才放下书问:“出事了?”
“意料之中。”厉天冥嘴角一卷,含笑的看向白若君。“需要本王提醒爱妃是何事吗?”
“不必了,听王爷这口气就知晓是关于我的。”白若君鄙夷的冷哼一声,她就知道厉长风不会善罢甘休。“昨夜他那么巴巴的赶来却没有找到机会,总不可能让自己白跑一趟,没有证据,大可营造点舆论,妾身,王爷,他,三人只要汇在一起了,就会起风声。”
“的确,而且风声还不小,爱妃你这红颜祸水的名头看来是要越来越正了。”
“红颜祸水,多好听啊,古往今来,只有一等一的美人才配得起这样四个字,妾身该庆幸,能得到这样的赞誉。”这话说的,仿佛这四个字是多好的词一样。
“爱妃可真是看得开,名声一点儿都不顾呢。”到现在厉天冥都觉得这个白若君太不同,世人皆在意的东西,与她而言却显得好像不值一提。
“王爷高看妾身了,妾身倒是也想要顾呢,可是顾得了吗?”白若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