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书房里,厉天冥看着自己的腹下是忍不住的恼羞成怒。
虽说如今他的年岁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但也不是青口少年了。更何况这么多年来他一向寡欲,坐怀不乱的本事也是有的。
可是今日却奇了怪了,若说那日马车里是因为白若君不老实的蹭着还可以归咎于男人的本能。可今日,她不过是低吟一声他竟就……
该死。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竟让他管不住自己的东西了!
“王爷。”见厉天冥浑身似冒着火,一双眼眸粹着勃然的杀意,就连是冷瞳都不敢太过靠近他。远远的站在挽住的帷幔的花架后面。
“消息传出去了?”厉天冥抬起眸,虽然压制了些,但还是气势夺人。仿佛迎面压下来一座大山。
冷瞳都被压得喉咙里冒起一丝腥甜来。吞了口唾沫咽下去,深吸了一口气调理好内息后才低沉恭敬道:“是,那人已经和外面的人接头了。蛮牛跟着。虽不知具体。但方向是皇宫方向没错。”
“除了他也不会有谁关心本王和白若君到底是真是假。”一想起厉长风因何关注这件事,就想起他看白若君的那些眼神。莫名的心头的火就更胜。
“王爷,那人怎么办?处理了吗?”
“不急。”厉天冥抬手阻止。嘴角勾勒起一丝邪至的笑,阴暗的烛火下如同恶鬼。“留着他,既然厉长风喜欢听这等消息。就让他多多的传递回去,本王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就夜夜宿在白若君房内。”
冷瞳想要说什么,可张开口看着厉天冥眼底浮着的那一抹不同寻常的神色,最终还是把话给咽了下去。“是,王爷。”
……
亥时,承乾殿内。
听着刚刚传回来的消息,厉长风握着茶杯的手都指节发白起来,都可隐隐看到骨头,茶杯咔咔作响,最终忍不住的抓起茶杯狠狠的砸在地上,碎了一低,周围的人是吓得脸色煞白,忙不迭的跪下。
“该死的厉天冥!该死的厉天冥!竟如此的不要脸面,一个有位份的商贾之女竟然真要将她给宠起来!”眼见着原本的计划彻彻底底的算是落空了,厉长风是怒不可遏,再一想到白若君与那厉天冥欢好,就更是火从心底起。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那煜王就是个没皮没脸的,羞辱到那等地步竟都不反,还将那卑贱的女子宠起来,也不怕世人诟病。”魏公公跟着骂给皇上消气。
听着这阉人的话,旁边的暗卫首领是鄙夷的剐了他一眼,直言谏道:“皇上,煜王远比您原想的能够忍辱,如今他这招以退为进已经大见成效。
您也知晓,武将大多不拘小节,煜王在军中声望又极高,如今人人更是称道煜王是不惧世俗,真性情,哪怕有一部分人说他被美色所迷,但他近日每日都上朝,这声音最终还是被压下去了。
如今煜王和那煜王妃面上琴瑟和谐,半点破绽都找不出来,若想要冠一个欺君之罪怕是不可能的。
若是继续仿若下去,煜王若是再将煜王妃的名声给洗下去,就更是难办了,微臣听闻这几日里那煜王妃和官员夫人走得很近,大有为煜王拉拢文官的架势,而煜王那边似乎准备对秋家下手,若是查到那日寿宴上的证据,对皇上极为不利。”
“朕知晓。”暗卫首领说得这些厉长风比谁都清楚,否者今日也不会急急的让人去查厉天冥和白若君之间的破绽,可现在,显然这条路走不通。一想到这里,再看着身旁跪着的魏公公更是火冒,一脚狠狠的踹过去。“狗奴才,当初你的计划说得如此好,如今呢!”
魏公公被踹得是在地上打了个滚,天旋地转,都站不稳却还是连忙跪好,连连磕头,个个脆响。“是奴才不中用,是奴才蠢钝,只是奴才想着煜王向来最是狂妄,自然是受不得如此屈辱的,必然会反。
何曾想到他竟然能揪住字眼,忍辱负重。奴才私心想,这并非煜王的性格,奴才猜一定是那白若君的计划,否则煜王是不会让她活下来的。”
魏公公这着急之下算是歪打正着了,他其实半点没想到这事里真是白若君的计策,只是在如今这个时候,为了保住自身自然是随便拖一个下水,而且,对于白若君上次说他阉人一辈子不知夫妻之趣事始终记在心头。
而他的话倒是让暗卫首领认可,点了点头对厉长风道:“的确是有可能的,煜王的性子不像会能忍下这样大的屈辱而不作为,反倒走这等权谋博弈之术的,而这个白若君,据这些日子来人回报,这个女人着实是个聪慧的,三两句话就和不少官家夫人牵上了线。”
“不必你们多言朕也明白,如今只能从她这里下手了。”厉长风虽是有些不舍,可到底抵不过权利,何况,他得不到,也不能让厉天冥快活,不如就毁了。“魏延,去告诉皇后,让她这几日里寻个由头召白若君入宫来。”
“是,皇上。”魏公公哪里敢久留,一听让他走了,立即是脚底抹油,一溜烟就溜了出去。
等魏公公走远,暗卫首领才开口问:“皇上要在宫里下手?这样下手,怕是没有多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