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白若君总觉得一定蕴藏着很重要的事。
可偏偏把秋雨嫣和白芷伊有关的一切全部梳理的一遍也依旧找不到一个突破点,就像一个明明就近在眼前的东西。却就是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抓到,让人焦躁。
今早厉天冥的喜怒无常,那莫名其妙的不安。如今找不到头绪……今日仿佛是她倒霉的日子,就没有一件好事。
正苦笑着今日的运气。软轿就突然停了下来。
看来是今日的正戏要开罗了。
“参见皇上。”
行礼的声音响起。白若君自然就不能再坐在里面了,调整了一下情绪,一副惊慌的模样撩开轿帘。
正红色的轿帘辉映着白若君白皙艳丽的脸。惊慌失措的可爱模样在这燕归湖边再映照上一抹波光,莫说是厉长风了,就是他身后的一众官员都不由得心上一动。
一顾倾人城。也就是如此吧。
看着厉长风眼里的惊艳神色。白若君心底啜笑着,但面上却依旧慌张,连忙从轿子里钻出来。诚惶诚恐的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若……皇婶怎么在宫里?”厉长风开口就要喊出若君两字。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但效果极佳,后面的皇婶二字是那样的无奈。
“回禀皇上。臣妾得皇后娘娘恩准今日入宫来看白选侍,方才从坤宁宫出来。臣妾也不知怎么就走到了燕归湖来,望皇上恕罪。”白若君更加往下蹲了一许,尽显慌张。
“回皇上。是奴才的错,奴才私心想着煜王妃赶着时辰要回府去,皇上与众位大人都在御膳房议事,从燕归湖去芳华宫中快些,就私自做主了,没想到冲撞了圣驾,奴才罪该万死。”
跪在前面的太监立即把罪揽到自己身上,白若君撩开轿帘的时候看到燕归湖就知晓总有人出来这样说,厉长风这一场“偶遇”真是安排得合情合理呢。
“无碍,你也是为王妃着想。”免去了太监的罪责,厉长风有些神色复杂的看着白若君问:“皇婶才刚刚从坤宁宫出来看来是刚刚进宫不久,这就要赶着去瞧了白选侍出宫了吗?”
“今日出府时王爷嘱咐过臣妾,说臣妾不宜落夜出宫,臣妾怕耽误了时辰。”白若君毫不犹豫的把厉天冥推出来。
而这话听起来谁都明白,厉天冥是怕白若君在宫中待得太久,防备着厉长风。
厉长风听到这话顿时眼底就冷了一分, 但转瞬神色就变得苦涩又无奈起来,点了点头,声音略微沙哑道:“皇叔担心皇婶也是正常,既然如此,那朕也就不耽误皇婶了,皇婶且快些去见白选侍吧,如今离落夜也还有一个多时辰,好好叙叙。”
“谢皇上。”白若君行礼起身就钻回了软轿里,太监们二话不说就将软轿抬了起来,绕过一众群臣往前走。
看着软轿离去,厉长风一副情难自控却又无可奈何的神色,一直盯着那软轿走出了燕归湖,转过了宫门,才苦涩的将视线收回来,清咳一声道:“今日事也议的差不多了,时辰也不早了,众爱卿且回吧。”
这个时候让人都回去,明显是在告诉所有人,他心情不渝,没有任何心思再议事下去,把一个心之所向却又只能暗自咽下苦水的苦情男人的形象可谓演绎得是淋漓尽致。
而且这个人换成当今的皇上就更加显得让人觉得无力,身为皇上却也不能拥着自己原本属于自己的人,只能叫一句皇婶。
这样的事,永远让人乐意去津津乐道,所以,这一散,众人纷纷议论的也是这件事。
有埋怨惠妃当初心狠手辣导致如此的,有埋怨厉天冥横刀夺爱的,有埋怨这世间的阴差阳错的,不过更多的埋怨是对白若君。
怨她不知廉耻受辱之后竟然不以死谢罪,怨她蛊惑君心,怨她让整个朝堂因为她站在厉长风和厉天冥之间导致动荡。
反正,哪怕谁都知晓白若君何其无辜,却没有人说她一句好话。
不过白若君半分都不在意,世人如何评价她,她现如今无所谓,只要能够报仇,莫说是红颜祸水了,就是祸国妖姬,她都可以背一背这个名号。
再说了,她本也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又何须要什么正面的名声呢。
而且,如今她也没有心思去管那些酸气书生是如何说她的,看着坐在软榻上亲手做着小衣的白芷伊,她仔细看了看宫房四周,除开软塌旁的小篓子里又那么几件做好的小衣外,没有什么和孩子有关的东西了。
“怎么,这些东西还需要你亲自做吗?”白若君看着那边上放着的不少料子,知晓这是才刚刚开始做。
“哪里会需要呢,司珍房都会准备,只是,我觉得想要自己做一些,让孩子穿我自己做的。”白芷伊剪掉已经接头了的线,将小衣放进针线篓子里,抬起头来,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白若君,略有些担心问:“皇后今日是接我的名义召你入宫的,没什么事吧?”
白若君并没有回答,冷冷的看着白芷伊,顿时她便就清楚了,苦笑着低下头去道:“我也没有什么资格问你,我也知晓你必然不想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