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宴是西黎开国皇上定下来的日子,具体是为了什么已然无人知晓了,但却一代一代传了下来。成为了君臣同庆的日子。
而且,这君臣不仅仅指的是皇室与百官,还包括后宫众位嫔妃。各京都官员妻子儿女,热闹非凡。
这样的热闹自然是不能在皇宫之中的。在京都外特意开辟了一个行宫。数百花匠精心照顾仟佰花卉,夏末秋初时正是开得最好的时候。
行宫占地极大,足以容纳所有人。所以百花宴的时日是两日,众人都要在行宫里住上也晚。
这等时候,人多繁杂。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有所可能的。
厉长风定然是要动手的。而要害厉天冥他也得明面上占尽理才行,只有厉天冥到了军心尽失的时候他才有可能扳倒他,那么。百花宴这种一年之中人最多的宴上自然就是最合适的机会了。
虽不知厉长风到底要做什么。但白若君清楚。他一定会在百花宴上下手。
看着这帖子,白若君思考了一番问:“王爷可还有说什么吗?”
“没有。送帖子的人只是送了帖子来。”青羽如实禀告。
这就让白若君有些想不通了,一句话也没有交代。就给她送这个帖子来,寓意何为?厉天冥到底是知晓什么?还是要打算做什么?
“那王爷如今人在哪?可知晓何时回来?”
“王爷今日在兵营,不知何时会回来。王妃可要派人去请王爷回来?”
“不必了。”白若君立即拒绝,谁知晓厉天冥这么做会不会是看她的反应,若她这般急急的就派人去请岂不是不战自败,给他一个嘲笑她的机会。“莫叨扰王爷,我等着王爷回来便是。”
白若君没想到,这一等竟然等到了子时也未将厉天冥给等回来,看着那帖子思来想去了一日,最终许是累了,不知不觉间躺在床榻上就睡着了去。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来。
房内没有点灯,只能借着透过窗户纸的月光昏昏暗暗的看到眼前有一个背影,正退着中衣,露出宽阔的肩甲和线条好看的腱子肉,还有一条触目惊心的疤痕。
即使在这样昏暗的情况下也能看到,那一块的颜色很深,凹陷进去约有两指宽的深度,中间最宽的地方有一个巴掌之大,从右肩甲一路到腰。
白若君从未见过如此大的伤痕,如今已经愈合了,但可想而知,当初这个伤痕有多大,多深,完完全全是足够要命的。
“怎么,爱妃被本王后背的伤疤给吓醒了吗?”厉天冥轻巧的趣说着拿过干净的中衣穿上。
“虽不是被这伤疤吓醒的,可王爷这后背的伤疤确实让人心惊。”白若君已经习惯和厉天冥同床共枕了,自然的往里面挪了挪,给他让出位子来。
“惊心吗?本王倒是看不到,也懒得瞧。”厉天冥脱下靴子,翻身躺下。
“妾身能问这伤疤是如何来的吗?世人都道王爷是骁勇善战,杀人如麻的冥王,可从未听过王爷受过重伤,吃过败仗。”白若君倒是好奇,这伤究竟是如何来的,而厉天冥又是如何挺过来的。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本王的确未成吃过败仗,但不代表不会吃,有一次,本王差点就吃了败仗。”厉天冥看着顶上,似回忆着过往。
“差点?”白若君半点没有听说过,厉天冥打过的仗向来都是大获全胜的。
“爱妃可听说过七年多前西黎和南楚打过一场硬仗?”厉天冥转过头,黑亮的眼睛在昏暗之中看着他。
白若君这一刻竟然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悲悯和渴望诉说,不知他是怎么了,莫名的有些许心疼,也不与他如往日那般算计着言语,如实道:“听闻过些许,但最后王爷不也是打赢了吗?这伤难道是当时留下的?”
“若南楚没有将黎家军调回去的话,也许败的会是本王,这道伤疤,便就是被那黎家的少将军砍的,那小子可真是个狠角色,险些要了本王的命。”厉天冥嘴角卷着一丝赞赏的笑,半点不恼那人差点杀了他。
“这妾身真是不知,但妾身听人说起过那南楚黎家,骁勇善战,也是常胜将军,只是七年前那一战之后没有多久便说那黎家与咱们西黎串通,满门都被斩杀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黎家一门忠烈,绝不会通敌叛国,至少本王看到的都是那一门上下各个皆是不要命护国的人,若真是要通敌,那小子哪里敢对本王下那般狠手。”
“如此说来,这黎家和沈家一样。”白若君顿时感同身受了,一门忠烈最后落一个通敌叛国,何其痛心。“看来无论是哪里的君王都害怕功高震主之人呢,因为胆怯便谋杀这般多良将,真真得不偿失,也不知晓,这黎家是否能有沉冤昭雪的一日。”
“或许会有的。”厉天冥转过头,看着挂在衣架上自己外衫上挂着的那个玉佩,眼里隐隐有所期盼,收回视线来时,扫到放在床头的帖子,不解问:“这帖子如此好看吗,爱妃竟连入眠前都要瞧瞧?”
“妾身着不是猜测着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