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落在怀里的这个卷宗,黄院正不知里面是什么,可心里也清楚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至少对于他来说。
可到底好奇,拿起那卷宗打开来,顿时面无人色。浑身抖得如同一个筛子。
一个呼吸的时间,再没有了之前的抵死不认。推开药箱。随着叮铃落下的一地的东西,整个人也从椅子上滑了了下来,跪在地上忙不迭的磕头求饶:“下官知罪了。望王妃饶下官一命,那都是当初年少轻狂,望王妃大人大量。”
“年少轻狂?黄院正这话说得可真是轻巧啊。那可是人命啊。而且还是先皇宠妃的命呢。”
“下官知罪,下官知罪,求王妃大人大量。”黄院正不知白若君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可这件事一旦曝出来。那他就是一个死。毕竟如今那柳妃早已经死了,能做的只有求饶。
“本王妃若是想要置院正你于死地的话。今日也不会来你这府邸,同你说这些话了。”白若君抬起手将碎发撩到耳后。随意的说着。
黄院正在宫里也是混迹多年的了,立即就听明白了白若君的意思,连连磕头表忠心:“王妃恩德。下官定然谨记于心,日后为王妃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肝脑涂地倒是不用了,当年在宫中之时院正也是帮过本王妃的,虽说本王妃没能留在宫中,但还是记得院正的情的。”
白若君这话让黄院正松了一口气,但他也清楚这也仅仅只是一个开头。“那都是下官该做的,当不起,当不起。”
“这是本王妃记得,所以今日才并没有把这事报上去,而是来找院正你,不过呢,这是到底太大了,若是本王妃这样压下来了也担风险,院正到底得要做一点事,让本王妃放心才行。”
“自然,自然,王妃请说,下官定然办到。”只要能保住这个秘密,保住自己的命,黄院正什么都愿意做。
“也不是什么难事,黄院正现在每日都要给皇后娘娘请平安脉,本王想问问,皇后娘娘的身子如何啊?”
“这……”黄院正没想到白若君会问这个,毕竟这事关系到秋雨嫣的秘密,他也是得罪不起的啊。
白若君自然是知晓他的心思和担忧的,要用这个人,就必须要断了他的路。
“怎么?这点事都不能说?看来本王妃是好心当作驴肝肺了,罢了,不愿说也就算了。”白若君说着起身就要走。
她这一走,没有意外的这事就肯定会曝出去,那他就是一死了。
生死关头,他根本来不及想太多,立即张开就道:“皇后娘娘身子不佳,宫寒深厚,无法怀孕。”
“那这事你可有如实与皇后娘娘说啊?”
口子已经被撕开了,黄院正根本就瞒不了了,只能选择和盘托出道:“没有,下官不敢直说,只说慢慢调理,假以时日,或许会有机会。”
“那皇后调理多久了?可是真有机会?”
“加上以前为皇后娘娘诊脉的太医到现在,调理了两年多快三年了,但皇后娘娘寒气难消,机会……渺茫,几乎等于没有机会。”
听到这话,白若君就放心了,不到完全绝望之下,秋雨嫣是不可能会铤而走险的,也不能让她有能弄假成真的机会,否则这事就等于白做了。
“好,本王妃也不要你做什么难事,你就过些日子给皇后请平安脉的时候告诉她,她的身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需每次行房前服下你研制的新药,怀孕的几率会提升不少。”
“本王这是要……”黄院正惊愕的抬起头来看着白若君,不敢再说下去,这件事是在太大了。
“怎么?黄院正做不到吗?”白若君眸色一沉,冰冷且凌厉问:“还是说,黄院正觉得你还有其他路可以走?”
这话似一柄锋利的刀架在黄院正的脖子上,震慑着,也提醒着,如果不从,那么毫无疑问,这把刀立即就会要了他的命。
他没有任何选择。
“不敢,只是王妃要下官这样欺瞒皇后是要做什么?下官之后还需要做什么吗?”既然要做,那他自然也是要弄清楚要做到哪种程度。
“你且先按本王妃说的做就是了,到了时间,本王妃自然会派人告诉你该怎么做。”白若君很清楚这个黄院正是个老奸巨猾的,若是知道了所有未必敢做,也很可能反水让秋雨嫣护着他,所以,她不会给他机会。
“下官明白了。”知晓白若君不会说,黄院正也不问,但是心里有着自己的小九九。
只可惜,都被白若君看的一清二楚,站起身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道:“院正要清楚,是本王妃留着你的命,既然能留,就能拿,后宫里多的是眼睛盯着你,院正千万别说朝秦暮楚的事情,否则,你还没开口本王妃就能要你永远闭嘴。
对了,院正可不要抱着侥幸,本王妃也不是非你不可,你死了,皇后自然会换人,本王妃也能换人,你的命,自己怎么才能留住,你心里清楚。”
说完,白若君就跨出了门槛,领着人往外去。
黄院正心里最后一点侥幸被她彻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