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黄院正的这一番话,秋雨嫣就知晓,自己不仅仅是掉进了陷阱里。而是从一开始就是被人布下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从黄院正的话,那侍卫。那药,假怀孕。一切的一切都是被人设计的。
“你…你……你血口喷人!”雪梅没想到黄院正知晓这么多。慌张的负隅顽抗。
而她的反抗恰恰给了黄院正机会,立即开口道:“微臣句句属实,那男子就在坤宁宫中。皇上不信大可搜查,一搜便知!”
厉长风阴沉的看着秋雨嫣,沉吟了片刻低低的命令道:“搜!”
侍卫立即分走两边。雪梅见状想要冲出去阻止。可才走出两步,厉长风眸色一紧,身边的侍卫立即拔出剑刺穿了她的胸膛。
秋雨嫣眼睁睁看着雪梅睁大眼睛倒下去。在一片血泊之中抽搐了几下后就彻底的没有了动静。仿佛映照着她之后的下场。
侍卫搜查之下很快就有了结果。那侍卫被带了出来,此刻正穿着松松垮垮的袍子。脖颈,胸口上到处都是红红的吻痕。香/艳无比。
厉长风仔细看看那侍卫的脸,冷怒道:“秋雨嫣,你可真会找人。和朕还真是有七八分像似,这一声的红痕,看来昨夜你到底很少欢愉啊。”
“皇上需要臣妾解释吗?”秋雨嫣抬起头,看着厉长风冷笑,这个陷阱看来就是她布下的,他早就想要除掉她了。
“事实如今已经放在眼前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厉长风厉喝一声,如同野兽的震怒。
是啊,事已如此,她已经站在陷阱里面了,网都收了起来,她还能做什么呢。
“事已至此,臣妾说什么也都没用了,只是皇上莫要忘了,臣妾与皇上当年的同舟共济。”从坐在这个位子上起,她就早就想过会有这样一天,哪里会不准备保命的东西。
只是,这个时候威胁厉长风显然是不理智的。
厉长风当即不渝的脸色一沉,不过转瞬却笑了起来,道:“朕当然会记得。”
这话说着,一个侍卫从队伍里上前一步,秋雨嫣本能的看了一眼,顿时背脊僵硬。
看看那人,又看了看厉长风,顿时最后的一根支柱倒了。
自己最后的保命符没想到已经落在了厉长风的手里,不,一个说从一开始这个人也许就不是她的,是厉长风!是厉长风故意安插在她身边的。
“罪后秋雨嫣欺君罔上,与侍卫私通,当即打入宗人府,审后落罪!”不等秋雨嫣嘶吼,厉长风就把罪名给落了下来。
架着她的侍卫当即带着她就往外走,张开嘴不等她发出声音,手里的布头就塞了进去,只剩下呜呜呜声。
看着秋雨嫣被带走的背影,白芷伊觉得畅快的同时心里又凉了一分,自己身前站着的这个男人,自己的皇后,一路走来的人都能这般说弃就弃,何等的心狠。
秋雨嫣的事就这样,在短短的一刻多时间里就落下了帷幕,原本怀有龙嗣,风光大好的皇后,一个转瞬的时间就成了欺君罔上还与人私通的罪后。
这事无疑像一个巨大的旱雷打在京都所有人的心上,一时之间整个京都都为之轰动,和当年沈家忤逆的事一样。
秋雨嫣的陨落自然也就代表着秋家的倾倒,正如魏姨太太所说的那般,秋家倒了,几乎是一瞬间,原本留下的旁支如同避开瘟疫一样逃离了秋家,全数投到许家的麾下。
一个大族的当家主就这样在短短的半月不到的时间里,从秋家换成了许家。
虽然厉长风倒是乐见秋家的倒台,但秋家倒台之后许家的崛起以及许多琐碎的事都足够他忙的,毕竟他不想要有下一个尾大不掉的秋家。
厉长风的忙碌正好给白若君提供了钻空子的机会,早就算到这一遭的白若君让厉天冥把宗人府的人都给打通了,虽说只有一个时辰,但对于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宗人府的大牢阴暗冰冷的出了名的,特别在这寒冬腊月里,就更是仿佛无处都透着冷风一样,哪怕穿得再多也能从缝隙之中灌入进来,更别说穿得单薄的囚犯了。
秋雨嫣被关在最里面,也是最阴寒的一间,哪怕的大太阳之下整个牢房里也是昏暗一片,仅仅靠着一个高高的小窗户能够透进来一缕阳光。
不过秋雨嫣似乎并不喜欢那一缕阳光,而是背对着那阳光蹲坐在角落里,身上的衣衫染满了鞭打的血痕和潮湿的泥土,披散着头发里还夹杂着稻草,狼狈不堪,再没有了在秋家想见时的高高在上。
牢房的门打开来,秋雨嫣却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一样,一动不动。
白若君提着食盒走进去,等人开门的典狱走远了之后,才将食盒放在那斑驳的矮桌上,将里面的菜一样一样端出来。
“怎么,皇后娘娘无颜见人了吗?”白若君将最后的筷子放在碗上,淡淡的开口问。
听到白若君的声音,秋雨嫣身子一怔。
她根本就没想过白若君会来,狐疑不解的转过头,看着白若君坐在对面,实在不明白。“你来做什么?”
“我来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