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王府内白若君和厉天冥算是拨开云雾见天日,另一边,林靳落脚的行宫里。一卷卷宗也送到了他的手上。
坐在书桌后面的他张开这长长的卷宗,看着上面关于白若君和罗姨娘的一切,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太子。如何?”立在一边的侍从紧张的询问。
“果不其然,就是母妃和妹妹。”当初见到白若君的时候林靳就觉得和他失踪多年的母妃眉眼很是相似。而看到那镯子之后就更是认定必然八九不离十。果不其然。
“那要去告知公主吗?”侍从不免有些激动,虽然他是林靳的侍从,可也是他的表弟。白若君论起来就是他的表妹。
“不急。”林靳将卷宗合上,看着桌上一个时辰前刚刚送来的微微蹙眉道:“当年的残党如今有开始跃跃欲试了,西黎现在黎帝和冥王之间也是剑拔弩张。此刻告诉她。被人得知了身份反倒危险,带本宫将这些余党除尽再回来接她。”
“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办。”
“去吧。莫耽误。明日一早便出发。”
……
这一/夜对于白若君来说漫长的像一辈子。她就那么坐在软塌上,看着外面飘摇的血。捧着一杯茶,坐了一/夜。从夜幕看着天空泛起一抹鱼肚白,最终旭日升起。
“王妃,王爷带着沈镇入宫了。”青羽一边给炭炉加碳。一边告知白若君情况。
“再有两个时辰,定然会传来消息,你让人都给本王妃竖起耳朵,一点风吹草动都要立即传回来。”白若君打开这捧了一/夜的茶,浅酌一口,虽然苦口,心里却是甜的。
“是,王妃。”
青羽不敢耽误的去安排。
一切正如白若君所言,两个时辰后,各种传言不断的传入白若君的院内,七零八落的拼凑在一起之后就成了一个完整的事件。
今日,厉天冥上朝后,第一个进言要求厉长风彻查沈家叛逆一案,穆家,刑部,兵部,各大将军紧接着复议,没有了秋家的阻挡,朝中的势力他大多都还没培养起来,以至于被逼得最后不得不说,此事已经落案,没有可疑的。
这个时候,早已经安排装做侍卫混入宫中的沈镇出现在了朝堂之上,直言被污蔑,当初是前后接到红袖和厉长风的信说沈千雪被秋雨嫣囚禁在宫中,有厉长风的令牌才能领兵入宫的,结果却被厉长风和秋家埋伏,最终在大殿上被乱箭射死。
当下当初的守卫作证,所有卷宗被揭露出来,当初被追杀最后逃过的史官更是将当初知晓的全部说出来。
一桩桩一件件,包括当初厉长风给沈家的信全部都被公之于众,当下厉长风兵败如山倒,面对百官质问,只能仓皇而逃。
而这件事很快也就被传播出来,白若君知晓之后没有多久,整个京都就传遍了。
响午时分,整个京都都在为这件惊天冤案议论的沸沸扬扬的时候,厉天冥走进了白若君的院子,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坐在软塌上缠绕着她的发丝问:“爱妃可需要本王将今日朝堂之上的事一一同爱妃细说。”
“不必了,妾身相信,传出来的都是真的,细致的,妾身并不想知道的那么清楚,只要一个结果,就够了。”她不管厉天冥到底如何做,她只要沈家能够沉冤得雪。
“爱妃放心,今日所有证据都已经摆了出来,不出三日,这事定然会传得西黎上下人尽皆知,厉长风民心尽失,也只是困兽之斗,带讨伐的名声起,本王便会带兵长驱直入,沈家的冤屈,你的冤屈,无需他厉长风开口,百姓自然明白,本王登基之后,第一件事便就洗刷去你沈家一门忠烈的冤屈。”
“王爷深知妾心,妾身才不想让厉长风开口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白若君都觉得恶心。
“如今大计已成,大胜不过数日之遥,爱妃觉得,今夜是否该要好好庆祝一番呢?”
“王爷今日累了,妾身定然为王爷好好庆祝。”白若君笑着从他的怀里跃出来,走到门外招呼道:“顾妈妈,月楚,青羽,去,让厨房今日按大宴的规制坐一桌菜来,把酒窖里最好的老酒都拿来。”
“爱妃今日是要与本王不醉不归了。”厉天冥靠在软枕上,看着白若君,笑得灿烂。
“王爷说笑了,妾身的酒量还是可以的,应该不会醉。”
“那今日且看看,是爱妃先倒还是本王先倒。”
这本是厉天冥的一句玩笑话,可谁也没想到,最终却一语成谶。
圆桌上,两人几杯下肚之后都开始较劲了起来,白若君之前一直压着,实际上她的胜负yu向来强,厉天冥又岂是会服输的人。
这你一杯我一杯,小小的酒杯最是把握不住分寸,没过多久,这一坛子数十年的老酒就见了底。
一坛接着一坛,两人对饮道深夜,都已经是神志不清了。
白若君趴在桌上,双颊红润,双眼迷离的看着厉天冥,负气道:“王爷为何那日要如此对我,王爷可知那日伤透了我的心,我原本想要告诉王爷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