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阮绵绵心底忽然惊喜。稍稍运功,居然发现丹田之内有气流运转。
眼睛猛然一亮,那种亮光,几乎让凤九幽移不开眼。
只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凤九幽忽然开口道:“你打不过本殿下,而且,你还有软肋在本殿下手中!”
正准备奋力一搏的阮绵绵脚下步子微微踉跄,快速扶住桌沿,想要端端正正站稳,双腿却虚软无力的紧。
凤九幽勾起红艳艳的唇角,邪邪一笑,在阮绵绵对面坐了下来,眼神睥睨地看着她:“若想你在乎的人过的好点儿,记得不要惹恼本殿下!”
“到了现在,你也该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是九幽王妃,而且,来历不明,或许世人以为你是青楼出身!”凤九幽神色慵懒,漫不经心:“可知道为何本殿下这样安排?”
这样的安排,她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心思?
“从今以后,你什么都不是,仅仅只是本殿下的王妃——梧爱,而已!”凤九幽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也不要妄想着让凤长兮知道你的身份,除非你想他担上叛国的罪名!”
又盯着她看了会儿,眼底神色幽暗,看不透眼底的思绪。凤九幽慢慢站起身,声音慵懒:“要变天了,你好好在九幽宫中待着,好好养伤!”
到了门口的凤九幽忽然转过身来,看向半倚在桌边面色煞白的阮绵绵,一字一顿道:“别想着自残,也别想着寻死,那样我会让她们生不如死!例如,像现在的你一样!”
直到整个大厅里只剩下了阮绵绵一人,阮绵绵怔怔然出了会儿神,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
扶着桌子的手微微用力,阮绵绵顺势坐在地上。地面上一片狼藉,但是她什么都看不见。
她的身体不能夸,必须快点儿好起来。坐在地上快速运功调息,稍稍运功,胸腔中一阵血气翻涌。
“咳咳咳……”捂住胸口,阮绵绵不住地咳嗽。
她怎么忘了,凤九幽刚才封住了她的几处大穴,她根本就不能运功调息。如果不能运功调息,她这样的伤势,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好?
门忽然又开了,玲珑从外面走了进来,垂着眉眼,快步走到她面前跪了下来:“王妃,奴婢扶您起来。”
阮绵绵忍住心底的怒意,顺从地由着玲珑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衣服上还沾着丝丝血迹与饭菜的污渍,阮绵绵蹙起眉头道:“扶我回去,我要沐浴更衣。”
玲珑点头,柔声道:“殿下已经吩咐了,奴婢这就扶您过去。”
注意到玲珑的视线在她脖颈处稍稍停顿,阮绵绵声音淡淡道:“你先出去替我那件披风进来。”
玲珑快速点头,知道自己逾越,声音越发恭敬:“奴婢逾越,谢王妃不怪罪。王妃稍等片刻,奴婢去去就来。”
说完玲珑快速走了出去,阮绵绵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有略微湿润的感觉。还有,丝丝疼痛。
不一会儿,玲珑就拿着一件紫色的披风快速走了进来,替她披好,恭敬道:“王妃,可以走了。”
从前厅出来,阮绵绵看到外面还站着两名丫环。看到她们出来,连忙跟在身后。
回到寝宫,阮绵绵让玲珑将衣服什么备好,让她们都退了下去,独自去了屏风后面的浴池里沐浴。
自那日以后,阮绵绵一连好几天没有见到凤九幽。眼不见心不烦,正合她意。
若是每天见到凤九幽,她真怕自己控制不住心底的怒意,一时冲动运功冲破穴道想要杀了凤九幽。
也不是没有试过冲破穴道,只是凤九幽的点穴手法她居然从未见过。当时封住她穴道的时候,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差异。
只是这几天来,每次她想要运功时,便会暗自寻找解决办法。可是半个月过去了,依旧毫无头绪。
跟在她身边的丫环叫玲珑,是一个不辞言笑的十七岁姑娘。阮绵绵看着她,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怜儿来。
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怜儿怎么样了?而且听到那些关于四小姐与轻音的传言,又会怎样想?
她昏迷时与怜儿在一起,醒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想问凤九幽开口要人,只是凭着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这样一个人质,凤九幽怎么会松口?
在九幽宫养伤的这几天时间,阮绵绵每天会下床走动一两个时辰,其余的时间,便是坐着看书,或者是闭目养神。
而下床活动的一两个时辰,最初是由玲珑扶着在寝宫内外散散步,不会很远。玲珑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她也不能做些什么。
等到身体稍稍好了些,景陵城的大雪更加大了。白雪皑皑中,时间一点点过去。
这一天是大年二十九,第二日就会是年三十。阮绵绵抱着暖壶靠在软榻上翻着书籍,看的比较入神。
玲珑垂眸站在一旁,像是注意到了什么,快速抬眼看向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看书的王妃,绕过里面的纱帘,不动神色到了门口。
看到流焰站在外面,玲珑眼底露出一丝明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