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稍稍动了动身体,浑身都酸痛起来。
这样的酸痛提醒着她,在昏睡之前,发生过什么。
抬眸看到是在寝宫内,抿了抿唇,面颊有些苍白,看到纱帘外面候着一个单薄的身影。
“新竹。”
掀开纱帘,新竹快速从外面跑了进来,直接跪在了地上:“王妃。”
察觉到身上没有一点儿暧昧的味道,阮绵绵觉得好受了些。看了看衣服,并不是之前穿的那件。
新竹见王妃正在查看衣服,心中有些犹豫,不过还是老实回道:“王妃,是,是殿下帮您的。”
阮绵绵的身体微微一颤,伸手想要坐起来,耳边传来新竹担忧的声音:“王妃,您小心,您手上有伤。”
阮绵绵顺着新竹说的地方望去,这才注意到她两只手已经缠上了厚厚的布条,隐隐透着淡淡的药草味。
新竹满脸关切地道:“王妃,您这又是何苦?”
闭了闭眼,阮绵绵无力地靠着床榻,视线一如往日明澈:“新竹,我睡了多久?”
一边服侍着王妃起床,一边恭敬回道:“王妃,您已经睡了近一天了。”
凤九幽说三日后皇后贵妃还有几位妃嫔会去城外的太庙祭祖,她睡了近一天。
咬了咬唇,阮绵绵看着新竹问:“玲珑呢?”
新竹的身体一颤,面色有些苍白:“王……王妃您……玲珑姐姐虽然做的不对,可是……可是她也是为了王妃好。”
阮绵绵眼底浮现在一丝冷意:“为我好?”
新竹看着王妃的神色微微一颤,跪在地上低低道:“王妃,您是殿下的王妃,与殿下亲近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殿下是我们凤天王朝第一美男,而且除了之前的那位王妃,这九幽宫中就再也没有别的女人出现过。”
见王妃神色冷然地看着自己,新竹继续道:“殿下……殿下对王妃,其实很好的。”
似乎是害怕王妃不明白,新竹继续道:“这么久以来,奴婢还是第一次看到殿下在九幽宫中那样抱着女子,而且还……还亲自为王妃您……您沐浴。”
“够了!”阮绵绵头皮发麻,再听下去,她想她会发疯。
凤九幽为她沐浴?手上微微用力,掌心传来阵阵疼痛。
不一会儿,竟然有血丝慢慢从白色的纱布里面慢慢渗了出来。稍稍动了动手,不让新竹看到她手上的情况,阮绵绵淡淡道:“新竹,我再问你一遍,玲珑在哪里?”
新竹身体一颤,刚要继续求情,外面传来凤九幽慵懒含笑的声音:“梧爱你问她,不如问我。”
听到凤九幽的声音,阮绵绵身体一颤。被纱布缠绕的手又紧了几分,里面的血丝又多了几分。
能够瞒过新竹,又怎么可能瞒过凤九幽?
脸上带着慵懒邪魅的笑容,眼底却一片冰冷,大步走到床榻前将阮绵绵从床榻拉起来,让她靠在怀里。
伸手抓过阮绵绵的手,声音低沉冷漠:“手不想要了?”
忍住体内愤恨的冲动,阮绵绵用力将手从凤九幽的手中抽了出来:“残疾人有什么好,我怎么舍得不要自己的手?”
幽深的眼底划过一丝诧异,凤九幽挑眉看向阮绵绵,见她轻轻将手掌的纱布轻轻解开,小心翼翼并没有他想象中的不顾一切。
稍稍放了心,看向愣在一旁的新竹道:“还愣着做什么,将药拿过来!”
新竹一个激灵,快速点头转身跑了出去,一会儿拧着药箱快速从外间跑了进来。
在凤九幽灼灼的目光下,阮绵绵从容淡定地将伤药接了过来。准备自己动手,手中的伤药直接被凤九幽接了过去。
细长的睫毛快速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阮绵绵忍住心底泛起的种种不适,任由凤九幽替她伤药。
新竹不知何时早已经退了出去,寝宫里间这会儿只剩下他们两人。
看着近在迟尺细心为她上药的凤九幽,阮绵绵声音有些嘶哑:“我想后天去太庙祭祖。”
凤九幽并没有抬头,依旧仔细地替她上药,不过那双明媚的桃花眼中,划过一丝冷光。
声音不大不小,带着独有的懒懒的邪气:“好,不过要让新竹跟着。”
这会儿药已经上好,凤九幽开始缠上纱布,声音懒懒的:“你手上有伤,现在身体也有些虚弱。这两天好生养着,到时候我安排。”
听着凤九幽的话,阮绵绵下意识向旁边退了退,动作很小。
凤九幽眼底划过一丝怒气,抿了抿唇声音冷了下来:“可能下床?”
面颊一阵红一阵白,阮绵绵望着凤九幽淡淡道:“不能!”
听到这两个字,凤九幽忽然扯起嘴角,慢慢笑了出来。他的心情似乎很好,胸口因为笑声微微起伏着。
轻轻俯身凑近阮绵绵,凤九幽笑得高深莫测:“这样,你才会好好记得!”
阮绵绵稍稍向后倾身,避开与凤九幽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