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看上去,似乎是刀伤和外伤。只要不是中毒什么的,殿下应该有把握自己搞定吧。
子虚皱着的眉头微微松开,看向流焰道:“不必了,你直接将于大夫备好伤药在外面候着就好。”
看了看神色有些恍惚的流焰,子虚稍稍叹了口气,走到流焰跟前伸手拍了怕他的肩膀:“你啊,平时都那么小心,这次怎么弄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流焰面无血色,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寝宫前的台阶下:“子虚公子,是流焰的错,是流焰失职。”
子虚摇了摇头,看向流焰的面色有些惋惜:“太庙忽然出现刺客,而且目的竟然是带走九王妃。流焰,你将当时的情况,好好说说。”
流焰也不是很清楚,毕竟在太庙时他因为男子身份被侍卫拦在了偏殿之外。里面休息的都是宫中女眷,他一个皇子书童,实则不方便进去。
而让跟着王妃的那个婢女,分明是一等一的好手,可是竟然一掌毙命。
“子虚公子,当时流焰在殿外,里面发生了什么,流焰也不清楚。”流焰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
子虚看着他道:“这倒也怪不得你,那太庙偏殿向来都是宫中女眷休息的地方,除了皇上皇子和大内侍卫,一般大臣,都是不能进入的。”
流焰皱着眉头道:“流焰进去时,王妃已经掉入了天井。”
子虚点头,望着对着寝宫大门跪在地上的流焰道:“听说五殿下当时与王妃在一起,我去密室拿资料。”
流焰点头,这次的事情显然不像寻常的刺杀那样简单。
如果是刺杀,首先刺杀的应该是太子皇后等人,而不应该是不受宠而且在朝中没有什么地位的九殿下。
寝宫内,凤九幽将已经脱离危险的阮绵绵放在床榻上,慢慢收回双掌,运功调息一遍后才从床榻上下来。
妩媚妖娆的脸上露出冷酷之色,注意到阮绵绵手中握着的飞刀之时,眉头皱了起来。
转眼间将飞刀收入袖口,凤九幽毫不犹疑地将阮伸手解开了阮绵绵的衣带。
“来人,将王妃的衣物拿一套进来,记得要宽松的,传于大夫。”
等到凤九幽将阮绵绵身上的衣服全部解开并且脱下时,外面传来流焰低沉的声音:“殿下。”
凤九幽眼底神色骤然沉了几分,寝宫内气氛猛然降低:“进来!”
流焰并没有进去,而是示意旁边的侍女和于大夫进去。
“将东西都搁下,全部出去!”凤九幽站在床榻前纱帘后冷眼看着外面的人影。
于大夫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不过注意到今天殿下是真的动了怒,也不敢冒然开口。
让人备好热水,凤九幽亲自动手替阮绵绵清理伤口。眼底带着复杂的神色,看着那张苍白到没有血色的面孔,手中拿着的毛巾,稍稍用力。
昏迷中的阮绵绵吃痛,眉头皱了起来,发出一声无意识的低哼。凤九幽皱着眉头望着她左肩上的掌伤,眼眸更沉。
“你最好期待你与他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否则,梧爱,我会让你求生不得,就死不能!”
勾起嫣红的唇角,凤九幽说话的时候,声音不带半分感情。
替阮绵绵上好药穿上衣服以后,凤九幽站在床边神色幽幽地看着重伤昏迷的阮绵绵,手指轻轻扣住她小巧的下巴。
盯着那张苍白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凤九幽慢慢松手,转身向外走去。
流焰看到殿下出来,连忙抬起头来。在看到殿下的瞬间,又快速低下头去:“殿下!”
凤九幽脸上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慵懒笑意,他穿着绛红色的锦衣长袍,腰间系着一根深棕色的腰带。
腰带上面没有任何花纹,左边的位置挂着一枚玉佩,晶莹剔透,是上好的和田暖玉。
“流焰。”
神色慵懒,声音带着笑意,却让流焰身子一抖,直接将额头贴到了地面:“殿下,是流焰失职,流焰该死,流焰愿意接受任何责罚!”
凤九幽抬步慢慢走下台阶,一步一步不快不慢地走到流焰跟前站定,低头看着他道:“你,确实该死!”
流焰低着头,眼底没有半分惊讶。殿下吩咐的事情没有办好,甚至还差点儿出了人命,他确实该死。
“不过……”凤九幽缓缓向寝宫外面的大殿走去,声音幽幽飘了过来:“就这么死了,岂不是本殿下这么多年的心血白费?”
“殿下?”略微惊喜的声音。
到了大殿门口的凤九幽回头,面上含笑,眼底一片冰冷:“在九幽宫就有九幽宫的规矩,护主不力是死罪,无论是谁,本殿下一视同仁!”
“不过你在你死前,本殿下有事要你去做!”凤九幽神色幽幽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流焰:“与子虚一起,查清楚这次刺杀事件的主谋。最好能带回一个让本殿下满意的结果,否则,你那个头……”
最后几个字,凤九幽眼底带着嗜血的残忍。
流焰好半响没有缓过神来,直到从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