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全都解决了。”子虚看了看寝宫内的尸体,示意侯在外面的侍卫进来收拾收拾。
凤九幽看了于清一眼:“如何了?”
于清恭敬道:“殿下,王妃的内伤殿下已经运功调息,已经没有大碍。身上的外伤虽然多,但是都是皮外伤,也无大碍。而这头部……”
于清看向九殿下,有些欲言又止。
凤九幽微微眯眼,于清快速道:“殿下,是这样的。王妃头部的疼痛,是宿疾。”
“宿疾?”站在旁边的子虚微微诧异,想了想,之前王妃还是相府四小姐或者是木绵绵的时候,也没有见过她头会痛啊。
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宿疾?
子虚又将后来搜来的关于宰相府四小姐,还有暗门轻音的所有资料在脑中过了一遍,确定没有宿疾一条,眼中的疑惑更深。
凤九幽眼底的光却因为于清这两个字变了变,视线稍稍斜睨了怀里的阮绵绵一眼:“于清,你随我到书房。子虚,这里交由你处理。宫中事情,让流焰按计划行事。”
子虚连忙点头,让开路让殿下抱着王妃离开。看着寝宫内一室狼藉,想着宫中这会儿已经好戏开场,嘴角勾起露出玩味的笑容来。
夜幕沉沉,夜深人静,皇宫内灯火通明。
朝殿旁边的偏殿墨阳宫中,凤昭帝病态的脸上带着盛怒,龙榻前已经跪了一片。
而跪在最前面的,竟然是在太庙遇刺伤着了手臂的皇后冯楚若。跪在她身边的,是太子凤君熙。
凤君熙身边靠后的位置是太子妃阮蓉蓉还有两名侧妃,而与凤君熙并排的位置,是三殿下凤子旭与五殿下凤承傲。
他们身后是以贵妃顾若影为首的后宫嫔妃及文武大臣,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惴惴不安的神色,大气也不敢出。
凤昭帝坐在龙榻上喘着粗气,带着盛怒的脸上,肌肉在微微抖动:“太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凤君熙跪在那里,玄色的锦衣上有些褶皱。垂着头,面如死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皇后冯楚若连忙开口,哽咽着道:“皇上,岂可听侍卫的一面之词,太庙行刺之事,有很多疑点。”
凤昭帝冷冷看着冯楚若:“一面之词?很多疑点?”
“皇后啊,你是朕的皇后,太子是你的亲生儿子!”凤昭帝眼底尽是怒气,有些咬牙切齿道:“太庙之事九幽虽然不在场,确实有很大的嫌疑。可是……现在人证物证聚在,还能叫一面之词?”
冯楚若身体猛然一颤,连连道:“皇上,人证物证未必都可信,为何不能是作假?”
凤昭帝眯着眼睛,眼底划过一丝冷意:“皇后的意思,朕冤枉了太子?”
凤君熙这个时候适时开口:“父皇,儿臣确实冤枉啊。”
“冤枉?”凤昭帝低低念了一遍那两个字:“德全,去将东宫的那些侍卫太监宫女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皇上……”德全快速跪了下去,眼角的余光从皇后太子身上一扫而过,低低道:“皇上,那名奉了皇后娘娘给贵妃娘娘送渗汤的宫女,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
“那宫女叫暖玉,原来是东宫的婢女,不过后来因为打碎了太子侧妃一个花瓶,被赶出了东宫,送到了浣衣局。”
“之后暖玉与东宫的宫女连翘还有往来,两人是拜把姐妹。这次暖玉借皇后娘娘之名替贵妃娘娘送渗汤,实则是太子的注意。”
下面的人听着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叫做太子让婢女顶着皇后娘娘之名替贵妃汤?
太子与皇后娘娘本就是一条线,两人是亲生母子。若是太子有什么计划,身为皇后的母亲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说,太子让暖玉给贵妃送汤,其实是皇后娘娘的主意吗?
“太医院已经检验了那碗渗汤,里面带有少量砒霜。”
德全垂着头,尖细的嗓音虽然小,可是这会儿寝宫中无比安静,即便是银针落地的声音,怕是都避不过众人的耳朵。
寝宫内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凤昭帝的面色更加不好看:“皇后!”
跪在地上的冯楚若不敢置信地道:“皇上,臣妾并没有让暖玉送汤给贵妃,暖玉是谁臣妾都不认识,怎么可能让一个不认识的宫女替贵妃送汤?”
“而且,皇上,贵妃近日身子一切安好,并没有哪里不适。若臣妾想要害贵妃,怎么可能找那样蹩脚的理由?”冯楚若眼中含着泪,声音更加哽咽。
说完,冯楚若看向旁边的顾若影,眼底带着憎恨之色。顾若影迎上她的视线,眼底划过一丝光芒。
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神色,顾若影声音温婉惶恐:“皇上,皇后说的有理,那汤若真是皇后娘娘送与臣妾的,也断不可能放砒霜。那样狠辣的手段,皇后怎么可能做得出?”
不等凤昭帝说话,顾若影又补充道:“皇上,皇后方才失去了一位皇子,这会儿心里正难过,怎么可能有心思想要伤害臣妾?何况皇后是后宫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