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新竹面色微红,流焰的面颊也不由自主地微微红了红。看了新竹一眼,眼神有些闪烁,快速撇开了视线。
新竹的面颊也红扑扑的,略微圆的脸蛋段儿在阳光下越发红润。这样与流焰两人站在一起,心跳似乎,有些不规律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边有些面红的两人越发不大自然起来。
流焰也有些不自在,不过他的面上功夫跟着皇上这么多年,到底是练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流焰也看出了新竹的不自在,便开始找话题:“我去将皇上和娘娘的外袍拿过来,一会儿你送过去。”
新竹眨了眨眼,视线落到远处已经到了大树下的两位主子。不知何时,两位主子已经在树下坐了下来。
皇上背靠着大树坐着,一只腿曲折。而娘娘,这会儿正趴在皇上的另一只腿上,似乎,睡着了。
新竹有些懊恼,她竟然因为刚才莫名的不自在,忘了注意皇上和娘娘那边的情况。
连连点头,转身就要过去帮着拿。
小手一伸,正好落到了流焰拿着外袍的手上。面颊陡然绯红,连连缩回手道歉:“那……那个流焰公……流焰公子”
流焰面颊也红,清秀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将手中的外袍递给新竹,声音很温和:“送过去吧,娘娘睡了一会儿了,这会儿估计会觉得有些凉。”
新竹连忙点头,逃也似的跑开了。
流焰望着她的背影,眼底也慢慢浮起一丝笑意。有什么在心底一点点盛开,盛开。
一觉醒来的阮绵绵,睁眼便看到一双黑亮深邃的眼眸,噙着浓浓的化不开的温柔,尽是宠溺。
“九幽?”
看了一眼四周的景色,阮绵绵这才意识到,原来她竟然不知不觉,在这边睡着了。
见她醒来,凤九幽笑着道:“可还想睡?”
阮绵绵慢悠悠地坐了起来,凤九幽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望了望天色,似乎还早:“不用了,再睡,晚上可睡不着了。”
伸手将她有些散乱的发丝捋顺,凤九幽浅浅笑着:“正好,今晚可有晚宴,到时候你随我一起去。”
阮绵绵这才想起,她倒是忘了,似乎今天是西流国王和喜娆公主面圣的日子。
能不能不去呢?看凤九幽的态度,似乎不可能。
晚上宴请西流国王与喜娆公主,这个时候,他居然带着她出宫散步?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想着喜娆公主,她便不由自主想到在钱桑镇被喜娆身边的侍卫你躲我藏的情形,不由有些好笑。
“晚宴我还是带着面纱?”若是不带面纱,喜娆认出她的可能性很大。
那会儿女扮男装,因为想着是一个小镇,并没有在脸上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遮掩。不过是换了套衣服,换了个发髻,若是记忆深刻,绝对是能认出来的。
她也是见过喜娆那边出的画的,与她非常像。暗暗赞叹,喜娆的记忆力可真好,不过是那么一面,都能记得那么细致。
凤九幽浅浅笑道:“自然,这面纱,还未到取下的时候。”
微微一顿,不明白凤九幽的意思。凤九幽遥遥看着远处,似乎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我见过他们。”想了想,第一时间,阮绵绵决定坦白。
而且,她相信,哪怕她不说,凤九幽也是知道的。但是率先坦白,比他派人去调查比较好。
慵懒的脸上没有半分诧异,凤九幽忽地邪邪一笑:“我知道。”
阮绵绵抿了抿唇,他果然是知道的。
“不过梧爱,你可知道,西流国此次前来景陵城面圣,为了何事?”慵懒玩笑的口吻,似乎不过是随意一问。
阮绵绵不想参与太过朝政的事,而且也觉得没有必要去想这个问题。虽然,她很清楚西流国的意思。
“古语有言,女子不得干政。”阮绵绵柔声道:“梧爱一介女流,朝堂的事,你可以听听子虚和流焰以及朝中大臣们的意见。”
眉梢微微上挑,凤九幽望着阮绵绵笑道:“你是女流,可是与她们不同。朝堂的事,我很想听听你的意见。”
朝堂的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阮绵绵听着这句话,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怎么有种,凤九幽将她往火上架的感觉?
椒房独宠五个月已经让大臣们不满了,而且她还没有怀上他们所谓的皇嗣。这会儿再参与朝堂,她不想死的那么悲烈。
微微一笑,阮绵绵柔声道:“我一直在九幽宫中,向来只是看看闲散杂记,对这些事情,真的不了解。”
眼底神色有些复杂,凤九幽的眉头稍稍蹙起,又快速松开。
她在惧怕什么,这样抵触着他的问题。
她分明知道西流国的别有用意,可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与他一起并肩,她就那么排斥吗?
自古女子不得干政,那些老匹夫,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可是试问,后宫中的那些女子,又有几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