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郝浪挑了挑眉,一边用手里的方巾给结衣擦去脸上的饭粒,一边问道:“只有你有类似的感觉吗?你妹妹呢?”
“我也问过爱莉,她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奇怪的地方……不过,以爱莉的性格,就算真的有人跟踪她也不会察觉吧……大概。”真理奈有些不确定地说着,末了小心翼翼地看着郝浪,轻声道:“大人,真理奈是觉得,会不会和那些人有关系……”
“那些人?谁?”
“就是那天来的苍中先生……还有那个秋月先生……”
“……”
郝浪的眼神一下子锐利起来,这让栗发的少女浑身一颤,下意识低下头去连声道歉。
“对、对不起!真理奈不是故意想打听大人的事,只是有一次出门正好听到,说「圣尤利安娜」的两名研究员在圣城被人杀死什么的,真理奈时因为好奇才问了那两个人的名字,没想到……没想到……”
“……”
郝浪紧紧盯着少女,让对方的脑袋一垂再垂,直到快要把埋进胸口,郝浪才收回目光。那陡然消失的压力使少女全身忽然放松,但冷汗也唰的一下布满额头和后背,整个人就像脱力一样靠在椅子上喘气。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没错,就像你猜测的那样,那两个人是我杀的,而且教团也给了我惩罚,说起来还真是扣了不少积分啊。”郝浪也往后靠了靠,把自身重量都转嫁到椅背上:“至于你刚才说的那个情况,我会调查的……不过就算真的是他们你也不用担心,毕竟那件事都过去那么久,教团也裁决了,他们不敢随便报复。更何况你现在被我「约束」着,只要你自己不作死,那就没人动得了你,明白么?”
在主空间,「约束」的效果非常强大,但也不是绝对。
虽然普通人都不能对被行者「约束」的对象动歪脑筋,可是同为「行者」的话就没问题了。「约束」的规则只能限制那些「行者」不伤害她们,却不能限制「行者」撬墙角。而想要把墙角撬成功,只需要如真理奈这样的「被约束」者主动承认即可,甚至都不用经过郝浪的允许,然后对方给出一个「约束」位置,双方的契约关系就能转移,墙角下的砖也便少了一块。
所以郝浪让真理奈‘不要作死’,就是告诉她要想清楚,别自己去做傻事。
对此,真理奈当然要表表忠心。
“大人,真理奈会永远跟随您的,真理奈哪儿也不会去的!”栗发的少女斩钉截铁地说着。
但郝浪只是点了点头,看表情不置可否。
“希望吧……哦对了,你最好再提醒一下你那个妹妹。如果她真的不愿意做我的仆人,我随时同意解除她的「约束」,以后随便她做什么都和我没关系。但……”说到这里,郝浪顿了顿,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但如果她在仍被我「约束」的时候做出奇怪的决定,那我也会让她知道,贸然的背叛,会要付出什么代价。”
“请您放心,大人!爱莉她虽然有点任性,但本质上还是个好孩子,只要好好说的话她一定能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而且其实……其实我也看得出来,爱莉已经认……”
“那种事情,就随便吧。”郝浪站了起来,打断了少女那略显惶恐的解释。
他倒不是感觉不耐烦,而是真的认为那种事无所谓。反正身为她们的主人,自己能说的都已经说了,剩下的就看她们如何选择,如果她们能保持忠诚,那么无论是自己还是主空间的规则都会庇护她们,可要是她们本身立场不够坚定,又或者怀有某些不切实际的想法,那么郝浪只能说太傻太天真。
要知道「圣尤利安娜」的秘密研究,可正缺少像她们这样的素材啊!
“我吃饱了,出去走走……结衣的话就让她继续吃,反正这孩子也吃不胖,等她吃累了自己会去睡觉的。”
吩咐了一声后,郝浪离开餐厅,向门口走去。不一会儿大门的方向就传来轻响,显示这个家的主人已经离开了这里。
“papa……走了呢。”
结衣咬着一块肋排,一张小脸上油花花的。
“是啊,走了呢……”
真理奈附和一声,然后叹了口气。
在主空间生活,还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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