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就有谈话的余地了……不过话说回来，你竟然连「阵营」的事情都知道，看来你那边有一位把自己卖得很彻底啊！”郝浪叹息了一句，随后脸上露出感兴趣的表情，道：“让我猜猜是哪一位……河间雄野看上去挺聪明的应该不至于这么老实，难道是高大壮？还是说是那个我到现在都不清楚身份的‘第三人’？”

“只是互相合作罢了，算不上出卖。”恙神涯这样说着，却没有回答郝浪后面的问题。

油盐不进，很是难搞！

郝浪咂了咂嘴，耸肩道：“好吧，既然如此咱们也来谈谈合作。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目的，而我虽然不清楚你的目的，但我知道肯定和这个东西有关……”

一支密封试管出现在画面上，郝浪将它稳稳托在手里，沉声道：“你需要它，是吗？”

“……是的。”恙神涯没有否认。

如同郝浪在被戳穿身份后就不再拐弯抹角一样，恙神涯也于短暂的交谈中发现郝浪并不似他最初想象的那样好忽悠，因此果断改变策略，由迂回试探变作直来直去。

--两个人都认为这才是最适合他们的交流方式！

“你需要它，那我就有了谈判的本钱。”

此刻，郝浪将装有虚空基因组的试管在屏幕里摇了摇，道：“那么你就先告诉我它是什么吧？然后我们再谈其它……放心，我可以告诉你我对这玩意用不上，具体原因你不必问，如果非要说的话……你就当我从这玩意儿中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吧。”

沉默了一下，也不清楚恙神涯有没有相信郝浪的说辞，但反正他开口了。

“void基因，那是由「虚空研究所」仅仅培育成功三份的强化基因组，能够赐予使用者「王的能力」……”

“王的能力？”郝浪挑了挑眉，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装逼过头。

“「王的能力」，即使通过虚空基因组解析人类基因中的内含子编码，将其中不为人知的力量通过「虚空」的方式具现成型。”恙神涯的表情依旧淡然，就好像他说的不是什么隐秘而是‘今天晚饭吃了什么菜一样’，只听他道：“所谓的虚空，就是「具化的心」……如果你们「行者」真的像你们描述的那样见多识广，我想你应该能理解这种能力。”

“具化的心……吗？”郝浪沉吟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他上一世确实听人讲述过类似的能力，虽然不同的任务世界都会有所差异，可大致来讲这种能力通常都是‘武化’---即为将各种神秘且奇妙的东西组合、具现成装备，又或者是各种奇奇怪怪的道具。

“也就是说，这支试管里装的是能够掌控「虚空」的权杖……只要注射到身体里就能任意提取别人体内的「虚空」，是这样吧？”郝浪问道，而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突然笑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倒有点后悔了……「王的力量」应该很强大吧？而且提取别人的「虚空」作为武器也很有趣，要不这管基因还是我自己用算了，你再去别的地方找一管？”

“请便。”

恙神涯的语气丝毫未变，他就这样看着郝浪，虽然嘴上没多说什么，但眼神里却分明表露出‘有本事你打一针给我看看’的意思。

“……”

郝浪和他对视。

大约五分钟后，郝浪眨了眨眼，道：“我能得到什么？”

“与我的合作。”

对于郝浪没头没脑的话语，恙神涯丝毫不感觉惊讶，反而迅速接话道：“我会动用葬仪社的力量尽全力配合你完成你的任务……事实上我已经知道你们的‘主线任务’，而想要让你们口中的‘主线’进行下去，【虚空基因组】就是必须的道具，也一定要有人来使用他。而能够使用它的人……就我所知，并不包含你们这些外来者在内。”

“有意思，那么你自己阵营里的「行者」怎么办？”郝浪饶有兴趣地问道。

“葬仪社与供奉院之间并不是对立的，我们的目标没有冲突。”恙神涯顿了一下，淡淡道：“而且在葬仪社里，我也只给一个人承诺了同样的事情，以此作为她贡献情报的报酬。至于别的人……在没有贡献出更多的价值前，他们都只是葬仪社的普通成员，在我们这里，伤亡都是很常见的事情……”

“真是冷酷的首领啊！”郝浪感叹了一句，然后对光幕的位置伸出一只手：“那么，就祝我们合作愉快吧！”

“是的，合作愉快！”

两只手掌隔着屏幕相握，这一瞬，两个男人的目光同时闪烁了一下。

合作？

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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