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北风也在猎猎呼啸着。
那些犹如鹅毛一般的雪片 ,几乎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堆积起来,所有房屋之上的瓦片,即使是京城最为光洁的琉璃瓦,都是堆满了积雪。
这风卷着大雪,令整个京城,都陷入了一片白茫茫之中。
雪云也遮蔽了日月星辰,但这却并非是一点都看不清, 似乎视线还在- 片白色之间还透彻了一些,只是往那远处看,却又会忽然模糊起来,都被那卷起的风雪所彻底覆盖了。
到处都一副凛冬严寒景象,但是在这场大雪之中,却远远就可以看到,龙凤,各类异曾在云雾之间奔腾,若隐若现,那声声龙吟和凤鸣传来,在大气之中不断回响着。
大气之中灵力骤然升腾,那股之前凤焰舞所感觉到的异样,也在越来越凝聚和强烈起来。
司言清楚,这便是天道的悸动,是天道,在为这个种族,某个孩子的出生,在感觉到动容,在为他祝福,为这即将到来的新生命祈福和祝愿。
今夜,整个京城也都早已戒备起来,大量军队在保卫着京师,苏太师与自己几个子嗣,更是站在被封呼啸的风雪之中,在眺望着今夜的景象。
苏太师身上也都是大雪,几乎是成了一个雪人,他对自己儿子道:“今夜或许会发生什么,你们务必打起精神来,不可让我京城百姓受到伤害。”
“是,父亲,孩儿定然不会怠慢。
苏太师又往那京城的街道上看了-下,他看到了大量糜鹿,乃至于是野兔和狼群,都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在街道之上到处走,尤其是在皇家园林之中,司言他们的国师府邸外围,就更是如此。
糜鹿、野狼、乃至于是在冬眠之中的黑熊,都是从沉眠之中醒来,他们是被府邸之内所吸引,但他们却未曾有过什么野性之过,只是在外头徘徊而已。
永文帝与云轩太子在皇宫之中跳望,他们父子在这风雪之中,好像是显得有些忧愁。
不但是龙凤齐聚,他们似乎还看到了麒麟的身影。
那远处,亦有陨石在坠落,落进了远方的大海。
“天有异象,世道必然大变。朕记得桃儿出生之时,这异象也未曾是有那么厉害,怎么国师的儿子,倒是比朕的女儿厉害多了,连龙凤都来了如此之多,这真是不可思议。这不应该啊,区区国师的子
嗣,怎么会比朕强
永文帝像是有点不甘心。
云轩道:“父皇,这些龙凤似乎都很雀跃,应该不会有什么威胁才是,之前孩儿拦住了几位道友,他们说自己不过是来赐福而已。”
永文帝听了,又摇头道:”并非如此,你看着这里好像只有龙族和凤族,但朕还嗅到了妖气和魔气,有些妖族和魔族,也被吸引过来了。妖族乃是精怪修炼而成,魔族虽然是与神族无异,但他们是神
族的亚种,本性嗜血残忍,他们是否会引起什么祸端,朕也并非是有把握。”
云轩想了想,随之道:“父皇,小妹也在国师府邸.永宁又是你的族妹,那儿臣也先过去,好有个以防万一!”
“不必了,让你过去作什么,你是东宫太子,只需在联的皇宫便是,国师那里高手极多, 国师自己也回来了,你去了也不过是添乱而已。”
云轩听了,似乎还想反驳,但永文帝哼了声道:“你难道连这点气都沉不住么,朕已经请古湖真人他们过去了, 你去了,又能做到什么,如今即使是你胞妹, 这修为也是比你高了,你照顾好自己便是
其余轮不到你来操心!”
末了,永文帝在原地渡步了几下,自言自语道:“永宁才不过是回娘家来生个孩子,怎么是弄出如此之大的事,希望今夜平安无事才好,否则,朕既无法向列祖列宗交代,也是在愧对国师了。
永文帝其实对自己也颇为怨恨,他如今国力不比在青云界时期,很多时候,都是在陷入被动,如今,哪怕是族妹要回娘家生个孩子,都是这么提心吊胆,生怕会出什么状况。
但过了会,依然在雪地里渡步的永文帝还是不由出声呢喃道:“但司阁主所生的孩子,气运怎么会比朕的子嗣厉害,难道不该朕最厉害么?朕好不服气啊!”
至于在那另一边,当永宁所生产的房间里那些仆从和婢女在不断进出,永宁那痛苦的声音不断传来之时,也当血腥味, 逐渐弥漫开来之时,那些盘踞在上空的魔族和妖族,也随之躁动起来了。
它们在发出一声声的嘶吼,仿佛迫不及待,是想要将那即将出生的婴儿,甚至是连带他的母亲,都- -起吞噬掉。
而且无论永文帝还是司言,他们或许都未曾想到,这天圣国的上空,到底是汇聚了多少神族大能。
此时,即使是连九幽和九狱,都在注视着这方世界。
九狱的冥河,恰好是从青云界流淌而过,但冥河却停止流淌了,那对阴差姐弟,也是从亡灵世界,在盯着这片界域。
阴差女童道:“没有灵魂从我九狱去往此界投胎,这是个全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