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冷落,深居在后宫,除了宫中的侍卫和侍卫统领,她并不认识朝中的大臣。
默默地屈膝躬身施礼,把茶水端到龙书案上放下,缓缓地躬身后退。
“鲁翔,你的女儿也在后宫吧?”
庄绮蝶脚步一顿,虽然她不认识朝中的大臣,但是名字和官职还是知道的。
鲁翔,盈国昔日的御史大夫,官高职显,也曾经名扬一时,乃是盈国的名臣。鲁翔的女儿,乃是后宫的嫔妃,分位甚高,但是并不如何得宠。
庄绮蝶忽然间想起昨日和司徒紫玉说的话,那时她曾经言道,后宫的嫔妃和宫女们,多有是盈国官员臣子的女子,请司徒紫玉斟酌,毕竟这些官员,不可能都杀掉,有些已经归降,还要用。
当时她说的极为委婉,虽然不能改变许多宫女被送进军营的事实,但是她总想多做些什么。
记得当时,司徒紫玉寒星般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顿了片刻,让她手心满是冷汗。
后来也感觉自己说的太多了,如司徒紫玉这样的人,还用她提醒什么吗?
出兵盈国,是司徒紫玉多年前的心愿,也是他曾经的誓言,要把盈国踩在脚下,划入玄国的版图。
预先布置了五年,其后再用了五年,多番征战,才终于得偿所愿。
其间的种种艰难,自不必说,出兵盈国后不久,便要面对盈国和辰国的联合。所谓唇亡齿寒,玄国、盈国、辰国三分天下,一旦盈国灭亡,均衡之势被打破,便会出现无可选择的问题。
盈国灭亡,天下将只剩下玄国和辰国,辰国的国力和兵力,本就不如玄国,多年的互相交战中,更是屡次败北,不然也不会把九皇子,送到玄国做质子。
面对盈国和辰国的联合,十年年中,他耗费了多少心力,才终于达到梦想。
庄绮蝶的话,在他的心中引起波澜,早就感觉这个小宫女并不简单,果然如此,竟然有如此见地。
在心中的确是斟酌了很久,是的,他不能杀尽盈国人,也不能杀尽盈国的大臣。人才,还是要用的,因为如今的盈国已经灭亡,划归玄国版图。
看着桌案上整理出来的花名册,后宫的嫔妃和宫女,如今都在花名册上,从品级到家世,清清楚楚。
当然,还有太监的花名册和品级,以及辰凤瑶从这些人嘴里掏出的秘密。
眸子中露出满意,辰凤瑶的年纪虽然小,办事却是十分得利,并非不知好歹的人。被送入军营充作军妓的嫔妃和宫女,只是那些没有家世,或者家族已经消亡的人。
而那些还有利用价值的嫔妃和宫女,却是仍然拘禁了起来,等候处理。
鲁翔跪倒在地,如今盈国已亡,身为昔日盈国的大臣,他不过是个文官,又能如何?
祖祖辈辈在朝为官,乃是官宦世家,根就在这里,即使他不怕死,愿意做忠臣为磐石帝尽忠,但是满族数百人的性命,便捏在他的手中。
谁不知,这两日盈国京都吉泰血流成河,某些官员们全家被抄斩灭门,男子杀头,女子充做军妓。
一想到这样的结果,心都在颤抖,面对玄国的皇帝司徒紫玉,心中有无限敬畏。
“臣恳请皇上大开天恩,恩准臣接小女回家。”
心中惴惴不安,两日来,听说已经有不少宫女被送入军营中,充作军妓,今日一早更听说连后宫的一些嫔妃,也被送到军营中,更有不少宫女和嫔妃,被赐给有功的将士。
自己的女儿如今如何,他不知道,只能祈求尚未遭遇厄运。否则,他又能如何,为了全族的命运,他不能为了一个女儿,便舍生忘死。
“起来吧。”
司徒紫玉脸上带着温和之意:“只要诸位爱卿尽心竭力效忠朕,朕当然会为诸位爱卿着想,诸位爱卿在后宫的亲眷,朕都已经吩咐善待。”
盈国归降的大臣们,都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暗赞叹皇上睿智英明。
虽然说一个女子可能算不得什么,送入皇宫的女子,更是一入禁宫深似海,再难相见,但是心中毕竟是牵挂的。
司徒紫玉的脸上带着微笑,眸子却是犀利胜过刀剑,宛如雪山顶峰高傲冷冽的目光,缓缓地从盈国大臣们的脸上扫过。
“如今只有玄国,诸位爱卿也都是朕的臣子,只要无异心,朕便一视同仁。”
盈国归降的臣子跪倒在地,齐声称颂拜谢,心中充满了敬畏之情。
“诸位爱卿不必担忧,朕知道诸位爱卿都很挂念家人,罗峰,你带他们下去和后宫的家人团聚叙话,也免他们牵挂。”
群臣叩谢,称颂司徒紫玉圣明宽仁。
随着罗峰走了出去,几个臣子落在后面,低声交谈:“皇上是何意?为何不把我等的家人交还,却是恩准我等可以去探望。”
“想必皇上令我等探望入宫的家人,是为了安我等之心,或许皇上是想留下那些人,继续在后宫侍候皇上。毕竟,这些女子已经入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