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庄灵芙紧紧握住手中的扫帚,身体在颤抖,举起扫帚便想打庄绮蝶。
“来人,这个奴婢敢以下犯上,拉下去鞭挞二十。”
两个侍卫过来一把抓住举起扫帚向庄绮蝶打过去的庄灵芙,庄绮蝶冷冷地没有动。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庄灵芙如何能挣扎出来,两个侍卫也不多说,把庄灵芙按在旁边的石台上,一人用绳子把庄灵芙绑在石台上,另外一个人便褪下庄灵芙的裤子。
“念她初犯,便用树枝代替鞭子吧,有劳二位。”
“姑娘不必客气,我早已经闲的难受,就让我先来侍候公主殿下吧。”
“哎,说好了,你打十下,我打十下,这好差事可不能都让你一个人得去。”
“别,你们也得给哥几个留点,一人五下吧。”
旁边有几个侍卫笑眯眯地凑了过来,他们早已经得到皇上的吩咐,平时庄绮蝶若是要他们做什么事情,只要不过分,便要遵从。
想到可以亲手打公主,人人都是兴奋不已,最后一数,一人一下还有人轮不上。
庄灵芙的身体颤抖的如同狂风中枝头的树叶,大叫着:“你们敢,放开我,我是公主……”
“打!”
庄绮蝶冷淡地说了一声。
庄承惠双脚发软,已经坐在地上:“不要,不可以。”
她低声地呢喃,泪如雨下,满脸惶恐地看着如狼似虎的侍卫们。
“啪……”
一声清脆,庄灵芙大叫了一声,双手紧紧地抓住石凳,汗水顿时从脸上流下。
从未尝过这种痛苦和羞辱,贵为公主,又是磐石帝素来宠爱的女儿,生性骄纵的她,只有她打别人的份儿,何时有人敢冒犯她。
“小丫头,贱婢,你不得好死……,啊……”
叫骂声变成了惨叫,一人一鞭子,虽然手中拿的是树枝,但是侍卫们却是格外起劲,亲手打公主,这可是极为难得,日后可以拿出去向同僚们吹嘘一番,因此谁也不肯错过。
树枝被抽断了,有人从树上再折了一根树枝,兴高采烈地继续。
“幻蝶姑娘,以后有这种好事,可一定要早说。”
漠然看着树枝抽打出一条条殷红的血痕,心中有些微的快意,曾几何时,庄灵芙也曾用手中的鞭子,抽打在她和弟弟的身上。
不是她小气想报仇,若不是不好好教训庄灵芙一次,日后无法管束这三位还头脑昏沉,把自己当做公主的金枝玉叶。
何况,这次的教训,可以让庄灵芙明白如今的形势,不会再做出什么傻事。
“算是给你一个小教训,若是在皇上面前如此无礼冲撞,你就不是挨一顿鞭子了事了。”
“不要,求求你们放了我,啊……”
“停。”
庄绮蝶无奈地看着还在站排的侍卫们:“各位,如此下去会把她打死的,可就无法向皇上交代了。”
侍卫们悻悻然地停下了手,意犹未尽:“姑娘,这妞可够不知道好歹的,下次教训就早吩咐下来。”
“庄灵芙,如今可知道错了吗?”
庄灵芙软瘫地趴伏在石凳上没有说话,庄绮蝶疑惑地伸手把庄灵芙的脸扭了过来,扭曲的脸没有了刚才的跋扈和嚣张,也失去了平日的俏丽,苍白扭曲着,满是痛苦,竟然已经昏了过去。
痛苦是她从未经受过的,而那屈辱,才是最令人难以忍受的。
金枝玉叶的公主,不仅在粗鄙的武夫面前露出皮肤,还被鞭挞,庄灵芙又气又急,加上难耐的痛苦,一下子便晕了过去。
一个侍卫拿了水,泼到庄灵芙的脸上,冰凉的井水让庄灵芙幽幽醒转。
“啊!”
痛苦地*着,发现自己还被绑在石凳上,入目是一双寒意闪动的眸子,宛如天上最明亮的星辰一般。
“庄灵芙,可知错?”
丑陋的脸,毫无表情,那目光似乎可以直透她内心,令她不敢直视。
“我……”
“想好再回答,要自称奴婢。”
一句话,狠狠地砸碎了高傲的心,屈辱的泪流下。
“八妹,八妹你怎么样?”
庄承惠从地上爬了过来,跪在庄绮蝶面前:“姑娘,请幻蝶姑娘饶了奴婢的八妹吧,八妹她知错了,日后一定遵从姑娘的吩咐,再不敢了。八妹,快向幻蝶姑娘认错吧。”
紧紧地抓住庄灵芙的手,指甲刺入庄灵芙的手心,提醒她想活下去,不受屈辱就要低头。
不甘心,极度地不甘心,但是剧痛和屈辱让庄灵芙明白,她再不是昔日高贵的公主,只是个任人宰割的奴婢。
庄寄筠也呆呆地在旁边看了半响,跑了过来抓住庄灵芙的手,暗中向庄灵芙示意:“幻蝶姑娘,灵芙只是一时冲动,并非有意冒犯姑娘。姑娘大人大量,灵芙年轻无知,还请姑娘担待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