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蝶,给你一个选择,自动宽衣解带,求朕要了你。否则,就下去和你昔日的主子,一起去双脚丈量土地吧。”
司徒紫玉终于放开了手,抖手把庄绮蝶扔在脚下,一双寒眸没有丝毫的温度,冷冷地盯着庄绮蝶。
他想看看,在这个小宫女的心中,是命重要,还是贞洁重要。
她该明白,侍候皇上的所有女人,无论是嫔妃还是奴婢,都是属于皇上的女人。只要皇上想要,她们就该跪伏在他的脚下拜谢,满心感激。
庄绮蝶跌倒在地,晶莹剔透的肌肤,在淡淡的阳光下更透出几分晶莹和玉白。
她狼狈地提上了中衣,跪伏在司徒紫玉的脚下整理衣服。
司徒紫玉的眼中闪出冷意,她没有自动褪下衣服,并无想承幸的意思。那么说,她是宁愿跟随在那两位皇子的身后去走路,也不愿意承幸自动宽衣解带侍候他了。
“好一个贱婢!”
司徒紫玉冷斥了一声,伸手一把抓住庄绮蝶,掀开车帘,把庄绮蝶从马车上扔了出去。
“噗通……”
庄绮蝶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浑身剧痛,幸好马车的速度并不快,否则她怀疑这一下足以要了她的命。
她来不及想其他,回眸向后面的马车看了一眼,弟弟的马车就在后面不远处,她不想被弟弟看到如今狼狈的样子,让他担忧。
顾不得跌破的肌肤,身上的剧痛,她飞快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脚步踉跄了几下,随即快步向前走了过去。
她只想离弟弟的马车远一些,把自己的身影隐藏在马匹、马车和将士们的身前,让弟弟看不到她的狼狈。
迅速地走到两位皇子的前面,隐藏躲开了后面马车的视线,她不知道,后面马车上的弟弟,是否看到了刚才的一幕,她只能希望没有被弟弟看到。
没有回头,不想去看昔日两位皇兄的惨状,随着大队迈步向前走去。
“皇上会如何对待前太子?对待弟弟?日后他是否也会用什么手段,设下一个个圈套,让前太子,让弟弟钻进去?若是如此,莫非他是想杀尽庄家的人,一个也不肯放过?”
庄绮蝶疑虑重重,仔细回想,或者当时皇上为了九龙紫玉玺放过几位皇子和公主,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他乃是皇上,何时想处死他们,或者设计让他们犯错,都容易的很。难怪他那般容易,就放过了几位皇子和公主,定是想在日后,慢慢的折磨他们到死!
她回眸深深地向司徒紫玉的马车看了一眼,那位喜怒无常的皇上,在人前总是一副冷峻的模样。
唯独对她,总是要给她难堪,令她一次次即将到达崩溃的边缘。
“这样的日子和生活,我还能忍受多久?”
她的目光,越过司徒紫玉的銮驾,落在后面。那后面有她最为在意的人,她的弟弟。
道路没有止境一般的漫长,她生活在深宫之中,从来没有走过如此长的路。随着时间过去,汗水浸透了衣衫,不停地从额头身上涌出。脚步渐渐沉重缓慢起来,速度也慢了下来。
身后不时传出有人跌倒的声音,随即就是玄国将士们的讥嘲和笑声,夹带几句调侃。
她没有回头,怕是一回头,她也没有勇气走下去。
銮驾的里面,一双幽深无尽的眸子,闪耀出高贵的紫色,不时落在庄绮蝶的身上。
“幻蝶,看你能坚持多久,或者不久以后,你就会自动爬到朕的銮驾上,求朕饶了你。”
庄绮蝶暗暗算计着时间,观察天色,此时此刻,她只希望天色尽快地黑下来,好可以停下来休息宿营。
渐渐地,她落在了銮驾的旁边,目光不由得向后面看了过去,或者她该再落后些,到弟弟的马车后面,那样弟弟就看不到了。
此时她最担心的,是弟弟会忽然从车窗看出来,看到她狼狈的模样。
满身满脸的尘土,她的脚步更慢,想落在弟弟马车的后面,以免被弟弟看到。
一双冰封般的眸子,带着远方雪山之巅万年不化的寒,仿佛没有一丝的温暖和人的味道。
她不知道,为何一双眼睛会给她如此的感觉,只是看一眼,就足以令她寒入骨髓。
放慢了脚步,不想在他那般冷酷的目光下显示自己的柔弱和狼狈,更不会主动去爬上銮驾,求他的饶恕。
因为她明白,那样的结果,是要用自身的屈辱,自动宽衣解带求着他要了她,卑微地承幸才能躲过今日的一劫。她更明白,即便是躲过今日,她也不可能每日都躲过。
她已经沦为奴婢,如今唯有身子还是清白的,没有被仇人得到。若是可以,她想保有自己的清白。
即便他是皇上,她也不想把清白失给他。
幽寒从眸子的深处涌出,低下头,把所有的表情和眼色,都隐藏在眼底。无论她有多么恨,都不会让皇上发现丝毫。
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