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是谁?”
柳丝仰起头,无力站起,惶恐地看着何玉庭。
“婕妤娘娘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吗?”
“她,她到底是谁?何总管,我是将死之人,总管就不能让我死一个明白吗?”
何玉庭目光淡漠,后宫的生生死死来来去去,他看的太多,早已经心中麻木。何况,纵然他想回答柳丝的话,但是他也不知道庄绮蝶真正的身份,又如何回答?
“奴才送婕妤娘娘上路,婕妤娘娘若是如此执着,不如去地府问吧。”
柳丝一把抓住何玉庭的衣袖,低低地狞笑起来,一张妩媚的脸灰白无光。
“她是祸水,是真正的祸水,见到她的那张脸,我就知道她是祸水。皇上何时被一个女人如此迷惑过?凡是见到那张脸的男人,都逃不过……”
何玉庭一把捂住柳丝的嘴,不该再让她继续说下去,他也不能再听下去,这是可以令人致死的秘密,只能让这个疯狂的女人,带到地下去。
他一挥手,有两个人从背后抓住柳丝,另外一个人把白绫套上柳丝修长的脖颈,他抓住柳丝的头发,使得柳丝的头高高地昂起,狠狠地勒了下去。
柳丝的眼睛凸出,脸色青紫起来。
何玉庭站起身来,转身凝望远处。
“总管大人,都已经办妥了。”
“带下去处理。”
“是总管大人。”
尸体被拖了下去,后宫几条人命的消失,如此悄然无波,却是暗流汹涌。
“幻蝶,茶。”
一碗温热的冰糖莲子羹,送到了司徒紫玉的手心:“皇上,是用刚刚采摘的莲子熬制的,皇上尝尝。”
司徒紫玉微微一笑,从那夜后,一切都恢复了原状,她仍然一如既往地恭顺,体贴入微地关心她。茶永远是温热的,偶尔她也会亲自带领另外几个侍婢,给他做些食物。
只是还是有什么改变了,她不再如昔日一般总是看他,低着头谨守奴婢的本分。偶热她的目光会凝望窗棂之外的远方,神思飘荡不知道在想什么。
“幻蝶,朕不喜欢吃甜食,难道你忘记了?”
如此的神思不属,莫非是想起了她的弟弟庄逸辰,在为弟弟担心吗?他故意不提起,而她也不曾问起。
他知道,她的心中,必定是惦记牵挂庄逸辰的,但是因为他不说,她也不能多问。她的倔强和如此的恭谨,却是令他的心中有些微的不舒服,宁愿她可以直接地开口问出来,或者求他,让她去见弟弟一面。
“是皇上,奴婢不曾忘记,只是奴婢这几日见皇上咽喉嘶哑,就用了冰糖和莲子,请皇上用些,可以消除火气润喉。其中还加了点菊花,不仅可以明目,还可以清咽。”
司徒紫玉低头喝了一口,不是很甜,微微地有些甜意,入口软滑香浓,带着清香的味道。
“若是你侍候的好,朕也不会上火。”
庄绮蝶的脸蓦然发烫,从那夜后,司徒紫玉多次要了她,而每一次,都会让她疲惫到连床都几乎爬不下去。
“今夜你侍候朕。”
“是,奴婢遵旨。”
皇上临幸她,在寝宫已经不算是秘密,至少那位大总管和他身边的心腹是知道的,就是忘儿三个人,也心中有数,只是她们谁也不肯提起。
“幻蝶姑娘,有什么吩咐?”
“碧翎,谢谢你。”
庄绮蝶伸手握住碧翎的手,无论这个碧翎是玄国人还是盈国人,那日若不是她拼死跑了回来,找来皇上救下她,可能她会被柳丝毁容扔到湖水中溺毙。
她还不想死,也不能死。
一个金镯子从手心落到碧翎的手腕上,碧翎急忙缩手:“幻蝶姑娘,可不敢要姑娘您的东西,不过是些许小事,姑娘何必放在心上。”
她从没有让她们和她姐妹相称,也知道忘儿三个人,私下以姐妹相称的,唯独对她,她们都称呼她为幻蝶姑娘,而她也不曾提起,要和她们姐妹相称。
如今被皇上临幸后,她们对她的恭敬更深重了几分。
“碧翎,不值什么的,留着做嫁妆吧,等你出嫁或者被皇上放出去,再送你其他的嫁妆。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一个小玩意,多谢你那日救了我。”
明白礼物不可以一次送太多,不时的一些小小礼物和恩惠,足以令这几个侍婢对她生出好感,纵然不会交心,也会在关键的时刻维护她。
碧翎在庄绮蝶的心中,和忘儿二人又是不同,毕竟忘儿和痕儿她很熟悉,这位碧翎却是陌生的多。
“那就多谢幻蝶姑娘了。”
碧翎微微躬身行礼道谢,庄绮蝶淡笑,但是银色的面具,却是隐藏了她所有的表情。
“最近有什么奇闻异事没有?”
庄绮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