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紫玉眸子中紫色一闪,唇角翘起邪魅的弧度,靠近庄绮蝶的耳边。将温热的呼吸喷在庄绮蝶的耳朵上。
“如此求,诚意不够,想好该如何求朕。晚上过来求吧。记住,你的心中只能想着朕。只能有朕。那只小狐狸精。不是你该去迷惑的。”
“皇上,奴婢日夜铭心刻骨,想的都是皇上。时时刻刻不曾忘记。”
“哦,如何想?想杀了朕,还是想着如何爬上朕的龙榻?”
邪魅的笑容和语调。就在耳边回响。庄绮蝶的脸上发烧。
不愿意和司徒紫玉靠近,被他如此搂入怀中,但是每一次身体的背叛。那种美妙奇异的滋味。却是令她会在龙榻上。在他的身下沦陷。
“想好如何求朕了吗?”
庄绮蝶脸上发烧,因为被银色面具遮掩。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一双眸子睫毛颤动。如即将凋谢的花瓣。
眼睑微微遮盖了眼中的表情,一抹寒意在眼中涌动。
每一次的承幸,不是她想要。但是每一次她却是要跪在他的脚下求他要了她。
“这一次,不过又是想羞辱折磨我,让跪在你脚下苦苦哀求你要了我。不过是再多一次的卑微和羞辱,让我跪爬上你的龙榻,取悦于你。或者已经不算什么,不是第一次那般令我无法承受。若是可以见到弟弟,这半个月来受到的羞辱,也只是增加我对你的恨意。”
心在挣扎,眼底流露出绝望和厌倦,对未来的绝望,是因为这日复一日的无度索取和羞辱。
厌倦,早已经厌倦了如此卑微恭顺,深深的忧伤无望,无助,如落在沼泽之中,无法拔足。
“是否也有一天,我会变成一个不知羞耻的奴婢,习惯了如此的卑微哀求,习惯了跪伏在他的脚下,再没有尊严和心底仅存的骄傲?”
眸子深处,一片死寂,看不到希望。
司徒紫玉伸手勾起庄绮蝶的下巴,低头看了进去,曾经那般明亮的璀璨,如今如一潭死水,波澜不兴。年仅十五岁的她,一双眸子如经历了百年的沧桑。
“朕忽然想起,或者白日也不错,朕尚未试过在白日在龙榻上好好看你。”
成功地看到她死水般的眸子波动起来,一抹幽寒带着隐隐的愠怒和羞辱,垂下眼睑不去看他。
司徒紫玉偏偏将庄绮蝶的下巴再勾起,让她的脸面对自己的眼睛,不得不看着自己。
庄绮蝶闭上眼睛,默默地承受,依偎在司徒紫玉的怀中,阳光下淡淡的松针味道钻入鼻孔,这种味道还是如此好闻,不似真的松树那般强烈,而是掺杂了一股龙涎香的味道,悠远而宁静。
唇上一热,庄绮蝶有些慌乱,平时侍寝再如何的羞辱,跪爬到他的脚下,宽衣解带不着寸缕地献上娇躯,也都是在暗室之中,有黑夜的遮掩。
如今却是就在御书房的院落外,周围还有侍卫和下人。
想推拒,却是不敢拒绝,如今的她,若是可以承受已经是他天大的恩德。
每一次,她如何的不愿,却是要跪爬到他的脚下,哀求他的恩宠。
无情的掠夺和倾轧,霸道的索取。
眼睛微微张开一线,无助地向周围望去,好在周围的人,都早已经跪伏在地,深深地低着头,额头几乎碰触到地面,没有一个人敢抬头来看。
“给你片刻的时间,到御书房来邀宠,今日侍候朕满意,明日,你就可以看到你的弟弟。”
压力终于从唇上撤了下去,身前一空,宁静的清芬远去,只留下一道紫色高贵的背影。
庄绮蝶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
周围的人缓缓地起身,仍然低着头,他们的眼睛已瞎掉,耳朵已经变聋,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侍候在皇上的身边,他们知道什么该去看,什么看到也是没有看到。
脚步有千斤重,却是不得不向御书房一步步地移动。
“弟弟……”
思念和牵挂,如潮水般淹没了她。
“弟弟如今才八岁,就被皇上送入太学,他如何会怎么样?”
最担心的,就是弟弟被人欺负,被讥嘲排挤,她迫不及待想看到弟弟安好。
恨意在心中升腾蔓延,刺藤不断地生长,心中的痛令她脸色苍白。
“难道皇上想在御书房中就要了我?”
想到此处,庄绮蝶脸上发烧,站在御书房前半响不敢迈步。
“幻蝶,还不赶快进去。”
何玉庭走了出来,眼神深沉无波,平静地对庄绮蝶说了一句。
皇上刚才回来,就命所有人退下,离御书房远点,唇边带着的那抹邪魅笑意,让他有些不懂。如今看到庄绮蝶犹豫不决地呆立在御书房外,心中豁然开朗起来,明白皇上在等谁。
“是,奴婢遵命。”
低头,在何玉庭淡漠的目光中步入御书房,心中的慌乱难言,她该如何才能让那位暴君满意,换取明日见弟弟一面的机会?
“奴婢